何望坐在涼亭中,擺弄著棋盤,那安逸的樣子我實在很懷疑他是不是剛剛跟我一起吃飯的那個人。
要不然我們隻是走到大門口,他就能夠那麽快的叫管家攔住我們,然後自己跑到這個鬼地方來擺棋局,還臉不紅氣不喘。
當然,還有一個更有可能性的依據就是,大廳有密道通往這裏。
“韓公子,有沒有興趣跟老夫玩一盤?”
“那就請相爺多多手下留情了。”
何望執黑先行,步步搶占先機,耶律梓韓淡定從容的一直守著。
雖然我不是很懂這下棋之道,但是也不難看出那黑壓壓一片逼近的白子實在顯得太過瘦弱。
雙方交鋒,兩人同樣地顯得漫不經心,可明顯的何望霸氣外露,知道局麵似乎已成定局。
何望輕輕鬆鬆落下至關重要的黑子,一下子,一大片的白子被吃掉。
“韓公子,真是承讓了。”
“哪裏哪裏,是相爺承讓了才對。”
說話間,耶律梓韓用食指與中指夾起一枚白子,落在一個空缺處。
這一落,我倒是沒有看出什麽端倪,可何望卻臉色大變,怔了怔後道:
“韓公子果然深謀遠慮。”
“你我就如同這棋子,隻有相爺信任,我的白子才能起到作用。”
“韓公子,走了這一步,若是失敗,你可要滿門抄斬的。”
“富貴險中求,如若不然,當日在下就不會設法求王引薦了,若相爺還是不敢,韓某隻能去找王,賺個穩當錢。”
“本相既然能把你叫來,自然便將你當成自己人,事成之後,老夫自當奉上‘菩提子’。”
“那韓某就謝過相爺了,不過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既然是自己人,你的事就是本相的是,但說無妨。”
“駱那國災情嚴重,在下隨行的家丁護衛前幾日剛踏入國土便下落不明,希望相爺代為找找,少了他們,運輸馬匹進城會是一個大問題。”
“這個好辦。何必。”
何望將站在身後的何必喚了上來,耳語幾句,何必點頭哈腰退了下去。
“韓公子就坐等消息吧,這駱那國說大不大,那般饑民有吃的了,自然不會理會你們這些外來人,且耐心等等,要不,再下一局?”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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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入秋了的駱那國更顯蕭條。
不過有了何望的施米之舉,駱那國的國情算是基本上得到了一點點控製,明顯的街頭苦逼的人少了許多。
但當我看到了李可擎一行人之後我就很迅速的將我剛剛心中的感慨收了回來。
尼瑪啊,這哪裏還有李可擎的樣兒?
當初剛從崎允國出發的時候,他多麽的英俊瀟灑,我還yy過他和耶律梓韓,現在我很認真的覺得,眼前的他……
恩,確實配不上耶律梓韓。
眼前的他頭發散落,身上一直沒換的那套衣服邋裏邋遢。
那雙隻用來拿配件的手此刻正拿著一把斷了一截的木鏟子在一個大鐵鍋中攪動著那清可見底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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