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梓韓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怔住了。

也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麽,居然出奇的失了神,倒是明康文鄙夷的笑了我一聲。

“嘉修儀娘娘,當然是修儀位高,若是嘉修儀娘娘有所不懂,咱家稍後會給娘娘配一位老嬤嬤,讓娘娘熟悉一下。”

“本宮自然知道,這嬤嬤還請明公公配給胡婕妤,她更需要。”

“你這賤人,胡說什麽?”

胡思佳惱羞成怒,口不擇言。

“住口,胡婕妤,這裏不是你造次的地方?”

耶律梓韓回過神來嗬斥住正要撒潑的胡思佳,漠然眼神的在況懷玉的身上停留。

“玉兒,當時你也在場?”

一聽到耶律梓韓叫了自己,況懷玉亂了分寸,撲通的跪在地上,吞吞吐吐的說:

“回,回皇上,是的。”

“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從事說來,朕自有分寸。”

“這……”

況懷玉顫顫巍巍的抬頭,對上了胡思佳傲慢的眼神,胡思佳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你隻管說事實就好。”

耶律梓韓輕咳一聲。

“是啊,你隻管大聲的說出來,朕會為你做主。沒有任何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況懷玉眉頭深鎖,猶豫半響才咬牙下定決心說:

“啟稟皇上,是胡婕妤以下犯上,嘉修儀娘娘才不得已小懲大誡一下,可是胡婕妤還出口怒罵,汙/穢之詞不堪入耳。”

“什麽汙穢之詞?”

“說……說修儀娘娘是狐媚子,**/亂後宮。”

“你這賤人,你胡說什麽呢?”

胡思佳臉色鐵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有把握的人證居然會把矛頭指向她.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怒,一張臉漲得通紅。

忽地站起身來,目光如血,直直瞪著況懷玉,狀如瘋魔,纖纖十指也不知哪來的氣力衝到況懷玉的跟前掐住她的脖子,麵目猙獰的喊道:

“我對你如親姐妹,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況懷玉被她掐得臉色都變紫了,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耶律梓韓憤怒的拍下書案。

“還不快快將那瘋婦拉開。”

在侍衛的幫忙下,況懷玉總算能夠呼吸,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我蹲到了她的身旁,為她順著背,柔聲說:

“你沒事吧?”

況懷玉捂住胸口,心有餘悸的搖搖頭。

胡思佳的父親看到情麵演變成這個地步,眼見自己的女兒都被定義成瘋子,哪兒還有剛剛立著的威儀,一副老骨頭卑微的跪下求饒。

“皇上,胡婕妤尚且年幼,不通規矩,求皇上開恩啊。”

“尚且年幼?”

耶律梓韓冷冷一笑。

“身為後宮宮妃,滿口汙、穢之詞,驕縱跋扈,胡尚書,這是你管教不嚴還是朕太過寵溺才讓她這麽肆意妄為?”

胡尚書被這麽一說,啞口無言,隻知道磕頭求耶律梓韓息怒。可憐這胡尚書,都一把年紀了,把頭給磕出一片血紅。

看在他這麽過激的情況下,耶律梓韓隻好將胡思佳婕妤之位暫時降為才人,讓她回宮禁足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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