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元被百無求帶出去之後,山洞裏麵便出現一陣電閃和火光。隨後,歸不歸哀嚎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聽著聲音歸不歸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聽的綱元在洞外緊縮眉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當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除了徐福大方師之外,歸不歸竟然還會挨別人的打。打他的還是吳勉,是我在做夢嗎?比起來歸不歸,吳勉的術法還相差甚遠……”
“你懂什麽,那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站在他身邊的百無求向著山東裏麵望了一眼,見到一時半會還完不了,這才繼續對著綱元說道:“小矬子你孤陋寡聞,老子跟著他們這麽多年了。從來都是白頭發的打老家夥,還沒見過來家夥敢還手的——任老三,你去勸勸他們吧,你那個叔叔還是給你個麵子的。”
“看你的麵子啊,回到陸地上,大侄子你幫我一起逼老不死的釀果酒啊。”小任叁笑嘻嘻的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向著山洞裏麵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道:“等一下在動手,我們人參進來了。別傷著好人參……”
也不知道小任叁進去之後,是如何和吳勉說的。片刻之後,白頭發的男人先從山洞裏麵走了過去。隨後小家夥扶著滿是傷的歸不歸從裏麵走了出來,就見現在的老家夥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在外麵的皮膚上麵不是燒傷就是被雷電劈打過的痕跡,好在歸不歸這種長生不老的體質。從山洞當中走出來這幾步,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半。隻是剛剛得罪了吳勉,老家夥還是唯唯諾諾的,好像被惡婆婆整治怕了的小媳婦一樣。
將手裏的竹簡放進了懷裏之後,吳勉便要坐船回到陸地。這個時候,還是一頭霧水的綱元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白發男人的身邊,仗著膽子說道:“竹簡是徐福大方師要我帶回去的,此時非同小可,還望吳勉先生將竹簡交給我。否則徐福大方師惱怒……”
“誰說這書簡是徐福的?”吳勉回頭看了這侏儒方士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明明就是歸不歸親手給我的,什麽時候又和徐福扯上關係了?喂!老家夥,這書簡是你的還是徐福的?”
“老人家我寫的!”剛剛得罪了這個白發男人,現在吳勉就是說天上的太陽是四方的,他也會說那是方方正正的。當下為了在白發男人麵前表忠心,老家夥還自己加了幾句話:“我老人家在上麵寫了這些年跟著你一起遊曆的見聞,怕忘了你的教誨在,這才記錄在書簡上麵的。”
看到這兩個人都這麽不要臉,當下綱元也是急了。他閃身攔在吳勉的身邊,對著他說道:“你們不要做戲了,這本來就是徐福大方師的書簡。我剛剛親眼看到,是歸不歸從石膽裏麵取出來的。”
“胡說!剛剛你明明是那是陣石!”這個時候,歸不歸上趕著湊過來替吳勉說道:“陣石那是要經曆陣法的,那是何等的堅硬,怎麽可能被打碎。什麽樣的東西能藏在陣石裏?綱元,你以為我老人家和吳勉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那就是石膽,存放書簡的石膽!之前是我胡說八道的。”當下綱元也是急了,之前那幾處地圖都是障眼法。他真正要帶回去的就是這一卷書簡,本來以為說這是修士都比較忌諱的陣石,不會引起來吳勉、歸不歸的注意。沒有想到老家夥一眼便看穿了這其中的門道,直接當著他的麵將裏麵的書簡取了出來。如果沒有這書卷,他如何會海上去找徐福複命?
“你說這是徐福的書簡,那麽我問問你這書簡上麵寫著什麽?”這個時候,吳勉怪異的笑了一聲。話裏麵給綱元下了套,想要從他的嘴裏探聽出來這書簡的來曆。放著歸不歸挨了打之後和他藏心眼。
“不管寫的什麽,哪怕隻有一個子也都是徐福大方師的東西。”當初徐福並未告知綱元,石膽裏麵是什麽東西。如果不是歸不歸打開石膽,恐怕小矬子直到回到海上徐福的身邊,都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你自己的說的,上麵有字,哪怕隻有一個字也是徐福的東西。那麽你來看……”說話的時候,吳勉已經將書簡取了出來,當著小矬子的麵打開了書簡。就見書簡的正反兩麵連一個字跡都沒有留下,如果不是綱元已經牢牢的記住了這竹簡的樣子,現在他會以為這是吳勉掉了包,找了一個假的書簡來糊弄自己。
“上麵一個字都沒有,那麽說就不是徐福的東西了。”吳勉冷笑了一聲之後,又將書簡卷好之後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懷裏。隻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書簡卷好之後,竹簡開頭的部位已經多了三個用小篆寫著的三個字——冥人誌。
“我不管!快把徐福大方師的書簡還我!”雖然這鋼元也是一頭的霧水,不過他開始耍橫。可惜術法還沒有恢複的侏儒方士連小任叁都不是對手,當下百無求過來隻是一個指頭按在了綱元還沒有愈合的傷口上,這個侏儒方士便大叫了一聲之後,暈倒在地。
“還以為你有什麽能耐?就仗著嗓門大,那老子破你六個。”當下,百無求將綱元扛在了肩上,隨後跟在了吳勉和歸不歸的身後。看著他們倆要去哪裏。
雖然沒有得到解開自己封印的辦法,不過老家夥還是強打歡顏,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好再惹到身邊這個白頭發的男人。當下歸不歸先是重新將這裏的陣法、禁製布好,這才陪著笑臉和吳勉商量了一下,去和廣治打聲招呼之後就離開這裏。
不過等到他們回到偏殿門口的時候,卻隻是見到姬牢和莫離師徒倆站在門口,樓主衝著吳勉、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後,說道:“精衛先生已經醒了,不過他受得刺激太大,不方便再見我們這幾個人。我已經代表你們幾位和廣治先生道別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你們的大船離開?”
被姬牢這麽一提醒,吳勉這才想起來他們這艘船過來的時候,好像真的沒有看到姬牢、火山他們過來之時乘坐的那艘大海船。這位樓主解釋之後,才知道廣治帶著他們走了一條險道。他們那艘大船衝破屏障的時候已經斷成兩截沉入了海底,好在大船已經到了餌島的範圍,廣治使用術法召來同門乘船迎接,才平安的到了餌島之上。
姬牢說的輕鬆,完全沒將死在海底的十幾個水手放在心上。不過想著他這幾百年來的所作所為,不是樓主親手沉的船已經不錯了。
看不到精衛、廣治這師徒倆也好,省的再見麵也是尷尬。用歸不歸之前的話來說,再和精衛大方師見麵的時候,那就真是不死不休了。老家夥也正好有話要問這位樓主,現在同坐一艘船,正好給他提供了機會。
當下,吳勉、歸不歸這幾個人帶著姬牢和莫離師徒倆回到了他們的船上。本來姬牢和莫離還對莫名其妙就發瘋的綱元有些忌憚,不過看到這個侏儒方士已經暈倒之後這才放心。
這時候的船主已經等的心焦,他認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島,又不敢進島查看。看到幾個人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在歸不歸的要求之下,急急忙忙的吩咐手下水手開船向著島外的濃霧行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