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任何的父母,不管你是否真的相愛,卻都無法輕慢孩子這樣的提問:我究竟是不是因愛而來的孩子?我究竟是不是,愛的結晶?
便是最狠心的大人,這一刻也都會心軟到無法收拾吧?
恨不得告訴孩子,將這天下最完美的答案都給她【名門公子:小老師,別害羞(全)【聽琴番外】28、我願意章節】。
聽琴縱然已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可是這一刻卻也都丟盔棄甲,隻能在小女兒麵前蹲下來,伸手抱住妙妙,“妙妙你是的,你是貓咪和爹地愛情的結晶!貓咪雖然嘴硬,但是貓咪卻騙不過自己的心。如果貓咪不愛爹地,貓咪就絕不會給爹地生下孩子。”
聽琴說著,已是淚水滑落,“貓咪自己小時候就是被這種疑問困住,總覺得如果爸媽都不愛我,卻為什麽要將我帶到人間?所以貓咪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是帶著雙親的愛來到人間的……鬮”
妙妙縱然計謀得逞,可是聽著媽媽的真情表白,卻也是落下淚來。小天使抱住媽媽的脖頸,柔軟地說,“可是貓咪為什麽不肯嫁給爹地?上帝伯伯都說了,沒有婚姻的孩子,隻能是私生子……”
聽琴愧疚得抱緊妙妙,“是貓咪錯了。貓咪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卻沒想到這件事已經給了你傷害。”
“聽琴,結婚吧。”眾人殷切的目光裏,鴻濤昂藏而來。立在聽琴身畔,目光滿是溫暖哦。
聽琴的眼淚一下子便再也攔不住。
想起坊間一個八卦新聞,說謝霆鋒的母親狄波拉縱然與謝賢離婚,卻感情依舊很好;狄波拉再嫁人的婚禮上,便是在最後的環節上跑到謝賢麵前,流著淚說,“四哥,我嫁了。”看見謝賢親自點頭並祝福,狄波拉這才放下心結走向神壇……
如果你曾經愛過,即便有過爭吵和怨懟,卻並不等於一切曾經的愛都已泯滅【名門公子:小老師,別害羞(全)【聽琴番外】28、我願意章節】。
此時鴻濤一聲,不啻為解放聽琴靈魂的鑰匙。
愛情也許是一個人一生中最貴重的堅持。有時候是執迷不悟,其實更是等待一聲解放。隻有那個人說了,她聽見了,才能就此自由。
聽琴轉頭再去看向杜仲,杜仲早已淚落滿麵。那雙粗獷的眼睛,此時卻滿是深情。
子泓見狀趕緊擠過來,攀住杜仲的肩膀。
妙妙囑咐過,雖然自信貓咪一定會答應;但是老爸一定不能忍不住而提前清醒過來,否則貓咪有可能老羞成怒……到時候也許所有計劃都白費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必須讓老爸裝傻到底!
隻要婚結了,後頭貓咪知道真相就也晚了。
身為妙妙的狗腿子,子泓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妙妙的命令。
肩上被子泓一拍,杜仲便會意。隻能繼續裝傻。
聽琴望著杜仲,望著他滿眼深情之中,那一抹無法抹去的癡傻,隻能淚落更凶。杜仲今日的一切,也全都賴她。那樣勇武粗獷的男子,原本該是不拘小節的;可是他現在就被細節給卡住,走不出那座迷霧森林。
所有的緣由,不過都是因為他愛她;而她始終沒能給他一個確定的回答。
淚落成珠,聽琴轉身一步步走向杜仲。在大家的驚呼裏,聽琴忽地向杜仲俯下了身去,柔聲問,“杜仲,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丈夫?做我這一生唯一的男人?”
蘭泉在後頭登時大笑出聲,“老姐,幹得好!”
大姐就是大姐。即便生為女兒身,聽琴亦是他靳家風骨,凡事皆有大將風範!
菊墨也是拍紅了巴掌,卻冷不丁聽身邊的竹錦沒聲兒了。菊墨轉頭去瞪竹子,“三哥,你愣什麽神兒?”
“看看眼前,你想到什麽了?”竹子若有所思。
菊墨歎了口氣,“我想起二哥的婚禮了唄。寺廟裏紮倉大殿裏的角聲悠揚,碧空之下雙鹿聽經的純金塑像……”菊墨咂了咂嘴,“我還惦記那對金鹿呢,這要是能摳下來,能賣老多錢了!”
“就知道你想著想著就下道兒!”竹錦笑罵,“虧得你們家櫻花不顧生命危險地往回給國家找寶貝,你倒是淨想把咱們的寶貝賣給別人了啊?回頭我就告訴櫻花去!”
“三哥,別,別啊!我就是痛快痛快嘴,我哪能幹那事兒!”菊墨趕緊求饒。
竹錦微笑,“我知道猴頭在哪裏了。”
“嗯?什麽猴頭?”菊墨一時腦筋打結,“孫悟空啊?”
菊墨說完孫悟空,自己也猛地一拍大腿,“三哥,我也明白了!”
孫悟空是孫行者,與古印度佛教故事裏的聖猴形象異曲同工。圓明園十二獸首中的猴頭至今下落不明,聽琴、竹錦、櫻花等人隻追查到那猴頭當年被法國人帶到了西南一帶去,過境有可能到了越南、柬埔寨等國的方向去,便再查不到接下來的線索。
可是竹錦卻曾經在婚禮當夜曾經見過猴頭!
那神秘而又離奇的一夜,心瞳所被賦予的日、月、星三件寶物的齊聚,讓竹錦恍惚中見到那猴頭。可是天亮之後再尋,卻再無下落……
找回十二獸首是啟櫻的心願。一聽竹錦想到猴頭在哪裏了,菊墨豈能不尖叫!
“快說,快說!”他可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去跟自己家的小公主獻媚!
聽琴竟然主動求婚,饒是全場的黑衣人都是打打殺殺過來的粗獷男子,這一刻卻也忍不住而集體飆淚!
從前都心疼大哥,對這位大嫂不無怨懟。可是這一刻這一幕,還有什麽心結不能打開?
“答應,答應,答應!”黑衣男人們又有節奏地催促起來。
麵對聽琴,麵對高天之上的神,還有人間環繞身邊的兄弟們,杜仲的淚眼終於落在妙妙麵上。
妙妙已經哭成了小淚人兒,大聲喊著,“爹地,答應!爹地,答應!”
杜仲終於閉了下眼睛,放縱自己眼中的淚流淌下來。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又是當著幫會的兄弟,他極為克製自己。這時卻終於可以放縱自己落下淚來……
他杜仲從來不是表麵上這個粗獷的男子,從來不是那個在幫會中呼風喚雨的大哥——他不過是個一直在等愛的男人。脆弱又膽小、患得患失還會害怕失敗。他在聽琴麵前永遠是當年那根豆芽菜一般的小男生,丟磚頭耍威風,為的不過都隻是希望她能多看他一眼。
在鴻濤身旁,她也能看到還有一個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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