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簏其實並不知道譚少輝受傷住院的事,也是剛剛半小時前知道的。

不過,就算陸商禦安排的那群人不出現,她也會打譚少輝,隻不過是誰打的問題而已。

“所以,譚先生來找我,是想要什麽交代呢?”簡簏斂了斂眼瞼,抬眸,眼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譚榮海:“來之前,我已經了解了事件的經過,確實是輝兒不對在先,是他攔住了你們,對你們出言不遜,我作為父親教子無方,在這也替他跟你和你朋友道個歉。”

簡簏聽到他的道歉,有些許的驚訝微怔了一下瞳孔,沒想到兒子不怎麽樣,老爸卻是個明辨是非之人。

看了素有慈善之家稱號的譚榮海,確實是個有修養有內涵的商人,起碼三觀是正的。

她並未接他的話,因為他接下來的一句就是:“本來可以小小教訓一番的,可你的人出手太狠了,把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打斷了,這事總得有人承擔這個責任。”

簡簏不緊不慢地說:“所以,說來說去我們還是有錯了?那譚先生是想把我的手和腳也打斷,賠給令子?”

她並不覺得他們有錯,對付譚少輝這樣的人,她們頂多是以牙還牙罷了。

她接著又說:“譚先生的三觀很正,這點我不否認,也蠻欣賞的,可是有一點就是,我並不覺得打傷你兒子是我們的錯,您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是您兒子先讓人動手的,可不是我的人先動手的,我這有視頻為證的。”

她的言之鑿鑿,讓譚榮海一時語頓。

譚榮海退了一步說:“那簡小姐你把那個打傷我兒子的人交出來就行,這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他必須給譚家和沈家的長輩一個交代,誰讓兩家的長輩都太寵溺他這個兒子了。

簡簏嘴角微勾,淺笑道:“這個恕我辦不到,您兒子主動動的手,我的人算自我防衛,他打不贏,那隻能怪他自己沒這個本事。再者就算是我的人主動動的手,那他是為了護主,而我更不可能把他交給您了。”

她完美地演繹了一幕護犢子,總之就是一句話,她的人誰也動不了。

譚榮海沒想到她那麽的油鹽不進,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說來說去,最大的錯還是他兒子,他如果不去調戲人家,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

簡簏見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好心平心靜氣地坐這跟他聊。

她昨晚回來後順手就調查過譚少輝以往的事跡,他確實是挺渾蛋的一個人,吃喝嫖賭打架毆鬥,樣樣在行,可起碼他有一個好父親,在背後為他擦屁股。

“譚先生,您兒子有您這個父親,確實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他這些年闖的禍,我相信您心裏有數,就算這次不是我的人打傷他,按照他的性格下去,他遲早要為此買單的,隻是早和晚的問題而已,您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