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衣帽間裏的氣氛猶如紅潮撲麵而來。

安靜得隻剩下令人耳紅心跳的呼吸聲,帶有連綿起伏的節奏,雲朝雨暮地交纏繾綣出曖昧的氣息。

男人的薄唇所經之處,都可燎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女人一雙如藤蔓柔韌的手臂攀爬在男人結實寬厚的肩上。

大腦就像被抹去了記憶般,隻留下一片空白,人又像站在雲巔之上,腳下踩著一片稀薄的雲片,隻要她稍微一鬆手,就會墜入深淵似的,可她卻出奇地想墜入這座深淵裏。

就算此時正是冬季,可簡簏隻覺得自己此時深處在炎炎夏日中,熱得她發軟,她急需一塊冰將她內心深處那股夏日之火給撲滅。

在她深陷這團迷霧中時,耳邊響起男人好聽嘶啞的聲音:“陸太太,你身邊到底還有幾個男人?”

陸商禦其實很是鬱悶,雖說溫惜墨是她名義上的二哥,可兩人毫無血緣關係,所以他依舊吃味,特別是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雖然沒有任何的情意,可他就是不舒服。

倏然間,衣帽間裏除了曖昧的氣味,還有一股大白菜的酸溜味。

簡簏真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吃醋?

可她偏生就是故意要逗他:“我也不知道,沒數過~”

因為動情,嗓音極其嬌媚,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羞人。

男人身子突起微怔,停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彌漫著可以了燎原的紅星,抬頭看著眼前雲嬌雨怯,雙眼泛著柔情的水珠的女人,心髒處一緊縮。

女人眼神迷離嫵媚以及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像是在質問他“你怎麽停下了?”

她白皙的肌膚緋紅得不像話,又長了一張令人男人垂涎女人嫉妒的臉,隻需看一眼,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那一雙深邃幽暗勾人的黑眸凝視著她,充斥了駭人的欲,用那嘶啞到了極致的嗓音開口:“陸太太,你確定要這個時候惹怒我?嗯?”

她紅著一張嫵媚妖冶的臉龐,微微挑了挑秀眉,嘴角勾著迷人的淺笑不怕死地問:“陸先生這是吃醋了嗎?”

男人輕笑了一聲。

那雙幽暗深沉的眸子浸著一抹邪魅之氣,他迅速地低頭在她脖頸處輕輕一吮,惹得身上的女人下意識地曖昧的哼唧了一聲。

這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嬌媚聲,差點沒把他給送走。

“你說呢?嗯?”男人似乎咬著牙說的這句話:“我不管你身邊還有多少個這種無血緣關係的哥,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

“聽到了嗎?”

女人沒有及時回答他,被他又咬了一口,疼得倒吸一口氣。

“陸先生,你可真是個醋壇子。”她嬌柔地低笑了一聲,語氣也是軟綿綿的。

平日裏,她都是一副清冷冷豔的麵孔,這麽迷人的一麵,隻有在他挑逗她時才會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