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效思慮片刻,才說道:“外人眼中,他是一位**不羈,玩世不恭的少爺,整日出入於歌舞廳、酒吧,身邊的緋聞也沒斷過,但是……”

簡簏保持緘默,等著他的下文。

宋效沉吟半刻,繼續道:“一年前,盛少忽然接手風盛旗下的酒店,本來風盛旗下的酒店名聲就不怎麽好,時常會有人投訴該酒店的設備,以及服務,可仔細回想起來近一年來,好像確實沒有這些投訴了,而且此酒店近一年的收益可是比之前每一年的收益要增長了百分之二,雖然看起來不多,但起碼是有改善的。”

宋效一點點的分析,然後想到了一個可能,他雙眸一亮,說道:“他表麵的玩世不恭**不羈是裝的?”

簡簏眯了眯杏眸,兩瓣紅唇微動,說道:“他並非盛老爺子的正房所生,而是盛老爺子在外偷腥遺留的私生子。”

這個宋效就真的不知道了,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不過轉頭想想,豪門有這種事,挺正常的。

“我記得盛家還有一位大少爺,叫盛明軒,盛老很欣賞愛護這個大兒子,聽聞他是盛家下一任的繼承人,既然盛二少不是正房所生,那他怎麽說也是盛家二少,盛老把風盛旗下酒店給他管理也挺正常的,這盛二少從十六歲被接回盛家前也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有了盛家這棵大樹,就更離譜了,一個人如果要裝也不能從小裝到大吧?”宋效說道。

簡簏昨晚回去後,就查了盛燦的資料,表麵什麽都看不出來,一切正常,可她卻反其道而思,就是太過於的正常了,所以就更有問題。

簡簏一雙洞若觀火的杏眸看了一眼宋效,說道:“一個善於藏巧於拙的人,又善於深謀遠慮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是裝的,這也不奇怪。”

宋效聞言,忽然覺得背脊一涼。

這得是心思有多縝密之人,才會謀劃那麽長遠的事,而且還願意委曲求全十幾年隱藏自己的鋒芒。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何時會在你背後捅你一刀。

“那,簡總,我們還和他們合作嗎?”宋效問道。

簡簏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緩的說道:“合啊,為什麽不合,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

宋效:“……”

簡簏淺笑道:“我們又不是他的目標。”

宋效微愣,腦子靈光一閃,驚訝的說道:“他的目標是風盛?”

簡簏不說話,隻是笑了笑。

“可萬一和他的合作,他……”宋效還是有些擔憂道。

簡簏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會,就算他會,他也沒這個機會!”

宋效:“……”

聽著簡簏非常篤定的話,宋效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愚蠢,像他們簡總這樣隱藏的大佬,怎麽可能會怕這些呢。

宋效立馬說道:“那我下去準備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