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悠以為他要發火時,他卻鬆開了眉頭,平緩地說了四個字:“我們談談。”

她愣了愣,但下一秒她就拒絕了:“抱歉,我和莫總沒有什麽好聊的。”

“我們還要趕著回家,先走了。”

說完她就拉著宋硯辭準備走。

她就算不拒絕,她臉上也寫滿了拒絕和他談的話。

“硯辭哥,我們走吧。”梁悠望著宋硯辭說道。

對著宋硯辭,她語氣很溫和,可對著莫言卿,除了害怕慌亂之外,還有就是冷漠。

這明顯的差別對待,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你懷著我的孩子,跟別人回家?梁悠,是我太縱容你了,還是我太好說話了?”

梁悠沒有任何猶豫地回了一句:“誰跟你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這一句話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大腦。

簡簏等人剛出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大嫂懷的不是大哥的孩子?”木洛塵低喃了一句。

完全一臉不可置信。

但臉色最不佳的人是莫言卿本人。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男人深邃的眼眸裏含著可以灼燒人的烈火,臉色比剛剛還陰沉可怕,這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拚命地壓製著自己的心底的那股熊熊怒火。

而梁悠完全不在乎他此刻是何心情,存心就是要給他添堵的。

“我說,我是懷孕了,可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她一字一句地說,生怕他聽不清似的。

莫言卿兩邊臉頰的肌肉繃緊,說道:“所以,你現在想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他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硯辭。

他那眼神,就差把宋硯辭給就地殺了。

梁悠回:“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多說了,放手,我們要回家了。”

宋硯辭有些微愣,雖然被梁悠用來當擋箭牌,他也沒什麽怨言。

他配合著她,看向莫言卿。

“莫總,你可以放手了,悠悠本就細皮嫩肉的,你力氣太大,會弄疼她的。而且她現在懷著孕,情緒不能太激動,這對胎兒不好。”

宋硯辭說話向來溫和,此次也不例外,但是他自身的氣場並不弱。

他簡短的一句話,就像一個巴掌打在了莫言卿臉上。

如果此刻讓路人或者不知情的人來判斷的話,肯定都會以為宋硯辭才是梁悠的老公,而莫言卿是來搗亂的。

畢竟一個丈夫,在妻子懷孕時,不會不知道這些事。

莫言卿看向梁悠,可她的目光並未在他身上。

她臉上明確地寫著,她此刻的態度。

他並未放手,但也沒有再說什麽話,也沒有做什麽動作,就這麽握著她的手腕,但是他放鬆了力道,這隻有梁悠自己可以感受得到。

她隻是微皺了一下眉頭,也沒說什麽。

三人就這麽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