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生日宴,是上官雅慈和宗政禾婉為宗政臨淵舉辦的。

是為了慶祝他的四十七歲生日。

一開始,宗政臨淵並未打算要參加。

因為他知道,上官雅慈忽然要給他辦這場生日宴,不單單是為了慶祝,還有別的目的。

可因為出現另一個變故,簡簏突然出現,一個和木槿有關聯的孩子。

那天從醫院離開後,他在簡簏病房拿走了一根她的頭發。

隨後交代了人拿去做了DNA鑒定。

按照時間,今天就會出結果。

剛好,半個小時前,他就拿到了鑒定報告。

同一時間,上官雅慈也拿到了一份鑒定報告。

兩人都在各自的休息區裏坐著。

孫管家敲了敲門,隨後推開,退到一旁,往裏麵喊了一句。

“總統先生,簡小姐和陸先生來了。”

偌大的休息間裏,落地窗前站著一位身穿棕色西服的男人。

聽到聲音,宗政臨淵才轉過身,就看到陸商禦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簡簏走了進來。

他也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此刻的宗政臨淵,神情很激動,特別是在見到簡簏的那一刻。

可能因為他常年在這個位置上,他習慣了控製自己的情緒,也可能是因為害怕嚇到了她,所以就算他此刻有多麽的激動和迫不及待地和她相認,他都努力去克製住了。

“總統先生,您找我們是有什麽事嗎?”

察言觀色對簡簏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她自動忽略他的突變的神情。

同時,心底也大致有了答案。

宗政臨淵麵對簡簏對他的陌生疏離的稱呼,心髒處像是被千軍萬馬的螞蟻撕咬了一般。

除了疼痛,還有就是愧疚。

他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旁敲側擊地問道:“你知道你在白城的父親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嗎?”

簡簏神情平靜,點了點頭,一副有問必答的樣子:“知道。”

宗政臨淵眉頭一緊,又問:“那你沒有去找過你的親生父親?”

這問題,簡簏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很早我就懷疑了,隻是奈何沒有證據,不過……近期我已經找到了答案。”她低笑了一聲,“何況我都長大了,也沒必要去找了,再者,我生活得挺好的,更加沒必要了。”

她的回答,很樂觀,同時也像一把刀插進他的心髒。

原來,她……

這樣的簡簏,更讓他感到無比的愧疚。

簡簏此刻的心情變化過程就如一片寒葉,伴隨著秋風落入水池,泛起了點點漣漪後,下一秒便歸於平靜。

隨即,她從容自若地反問了他一句:“總統先生為何對我的事如此感興趣?”

兩人四目相對。

宗政臨淵想從她眼裏看出點什麽,窺探些什麽。

可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根本就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