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扶持?

互相幫助?

不愧是父子倆,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出?

莫非是失憶了?以前對她做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現在來跟她說是一家人,可笑至極,愚昧至極!

她笑了,笑中帶著濃鬱的諷刺意味。

“現在是一家人了?我有利用的價值就是一家人,沒利用價值時就是個白眼狼是吧?”

麵對簡簏犀利直白的質問,簡家父子倆臉色一僵,尷尬至極。

他們低估了簡簏對簡家的失望程度,對這個家她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得到所謂的親情,父愛,這些她都不需要了。

在她需要這些親情的時候,是他們一步步地把她打下深淵,把她僅有的期許親自打碎打落在地,無法粘合,就算粘合了,那也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縫。

簡簏訕笑道:“我的好父親、好爺爺,做人呢,不要那麽自私,她簡欣瑤的人生,憑什麽要讓我去給她鋪路?”她眉尾一挑,嘴角的譏笑弧度越來越大,“我可沒有義務給她買單!在你們選擇她簡欣瑤時,我就不再是你們簡家的人,也沒有義務給你們簡家的前途買單!”

“放肆!你別忘了你始終姓簡!”簡偉軍衝著她怒吼了一句。

簡簏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嗬,當你們每次不問緣由就認定是我的錯時,當你們把我丟去國外不聞不問自生自滅時,你們有想過我是簡家人嗎?你們沒想過,你們想的不過就是自己罷了!”

簡簏的反問,一時之間讓簡家父子啞口無言。

“既然你們選擇了拋棄我,那簡家的地位榮譽又與我何幹?”

簡宏德沒想到她的怨恨那麽大,但在他心中,簡家的一切勝過一切。

簡簏看他想要開口,先一步冷聲打斷了他,“從我出生開始到我五歲時,我用的穿的花的都是我媽的錢,我媽去世後,你們捫心自問,我的生活費,學費,有花過你們簡家一分錢嗎?哪一樣我不是用我媽遺留下來給我的?可你們呢?還妄想去奪,然後給這個私生女,我就問你們憑什麽?”

“每當你們過分地偏心時,我都在想,我身上留著的到底是不是你們簡家的血脈!有哪家的父親和爺爺會壓迫壓榨自己的女兒和孫女的?我簡簏試問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簡家的事吧?使得你們見了我就像見了瘟疫似的嫌棄厭惡,我就想問,這樣算哪門子的一家人?你們告訴我?嗯?”

簡簏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枚枚寒針,紮進簡家父子倆的心口。

她此刻就像一個地獄之者,身上蔓延著濃濃的戾氣,這股戾氣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掐著在場每個人的咽喉。

簡偉軍又嗔怒了一句:“誰允許用這種口氣跟長輩說話的!”

簡簏隻是給了他一記淩厲的白眼。

“今天把你叫回來,並不是跟你商量的,這件事你不幫也得幫!這關乎你姐姐的前途,以及簡家的名譽!”簡老爺子也不裝什麽和藹的長輩了,瞬間就板著一臉嚴肅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