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次降臨在艾因茲貝倫的森林。

夜晚依舊漆黑而靜謐,但分布在四處的激鬥痕跡仍清晰可見。

特意從本國帶來女仆收拾好的城堡,也在衛宮切嗣與羅德.艾盧美羅伊的戰鬥中受到重創。就算想要進行修整,可負責雜務的女仆們也早已回國了。愛麗絲菲爾歎著氣穿過走廊,盡量不去理會這片廢墟般的場景。

將受傷的久宇舞彌安頓好之後,愛麗絲菲爾來到了丈夫的身邊。雖然愛麗絲菲爾已經對舞彌施與了治愈魔術,但艾因茲貝倫的治愈魔術對傷患而言原本就是個相當大的負擔,因為它是由煉金術演變而來,不是使傷者**再生,而是通過魔力煉成新組織進行移植。

現在隻有采取這種手段了。如果對方是人造人那倒是沒有問題,可現在是治療人類,按現代醫學來看,相當於髒器移植那樣的大手術。

筋疲力盡的舞彌正處於昏睡狀態,想要恢複意識自由活動身體,還需要相當長的回複時間。

一想到自己是被aber保護著,愛麗絲菲爾對於重傷的舞彌更是感到難過不已。但考慮到自己在聖杯戰爭中的重要性,那麽毫無疑問自己是必須優先受到保護的,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會因為同伴受重傷而心痛,不能不說這是自己幼稚的傷感。

“切嗣”

望著沉默的丈夫,愛麗絲菲爾也不知如何是好。也許他還在怪罪aber的突然離去使得自己與lancer直接碰麵了吧,雖然可以利用令咒強行召喚,但是顯然aber的做法讓衛宮切嗣很惱火。

但是愛麗絲菲爾不能說什麽,畢竟aber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脫離戰場放任lancer的,為今自己也隻能默默的喚著丈夫的名字。

不過阿爾托莉雅卻並沒有太多的內疚,對於衛宮切嗣這個追求那種偏執理想的人,少女不置可否。那種太過於理智而顯得陰險與血腥的手段,少女雖不喜但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值得批判的地方。身為王者,這些東西阿爾托莉雅看過太多,甚至自己本身就這麽做過。也許世人會驚訝這個眾騎士之典範的騎士王,這個被賦予神聖之名的神聖王竟也做過正大光明之士所不齒的事情。但曆史的真實與被歌頌的傳說是有著不同之處的,如同矛盾同一性與鬥爭性的原理,善與惡的界限有時難以辨明。

可是理解歸理解,但少女不喜歡衛宮切嗣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不是因為avalon這個媒介,無論如何少女都不會以切嗣的ervant這個身份現身於此世的。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與切嗣的合作僅僅是因為當初的那份契約罷了。而衛宮切嗣的生死自己隻是遵循契約予以保障,卻不是出自真心的。所以哪怕切嗣身死少女也不會太在乎,反正以自己的魔力就算失去mater也能存在一段時間。

聖杯之戰所追尋的不過是一個答案以及,境界外的道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