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一起賭一局吧。”澗說。

意慧坐在賭桌的中間,說:“開始吧。”

一個仆人遞給意慧五個骰子。

意慧用左手拿起骰子,骰子卻發出了幽藍色的光,意慧驚訝地看著骰子。

哈倫說:“莊家出現了。”

“啊,什麽?”意慧問道。

“江流,你是莊家,”哈倫說,“這場賭局的輸贏由你說了算。”

“可是……”意慧看看托德,又看看澗,猶豫不決。

“冰子來了嗎?”澗突然問道。

“哦,她來了。”意慧說,“奈玉和道成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澗說,有些頹唐。

“你想要贖罪嗎?”意慧問。

“我還可以嗎?”澗問,“在做了那麽多傷害他們的事情之後,我隻想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慢慢的懺悔,可是我在變節以後才知道,原來我有多麽的傻,塞格根本不會放過我。”

“哈倫,如果賭局是平局怎麽辦?”意慧問。

“因為是特殊賭局,所以必須有一個人來承擔賭約。”哈倫說。

“如果,莊家輸了呢?”意慧又問。

“因為莊家是賭局的裁判者,所以按理來說應該一直是贏家,如果在賭桌上莊家輸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要恢複到莊家出現之前的樣子。”哈倫說。

“唉。”意慧為難地歎著氣。

“意慧,就按照你想做的做吧。”澗說,“冰子如果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你的決定,她應該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的確,我不會責怪你的。”冰子走過來,說道。

鬼伯和朱利安等人也走了過來。

“冰子……”澗看著冰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意慧,能把這個莊家的位子讓給我嗎?”冰子對意慧說。

意慧站起身,冰子坐下來,繼續說道:“現在,我宣布,這場賭局的贏家是托德。但是,鬆元澗的賭約有所改變,在我指定的人來到冥王城時,他才會作為仆人服侍那個人,其他時間,鬆元澗仍然保留有一切自由人的權利,除了離開冥王城。”

托德舒了一口氣,澗若有所思地看著冰子,她終究是沒有對自己痛下毒手。

“那麽,托德,鬆元澗,你們對我的裁判有什麽異議嗎?”冰子問。

“沒有。”托德說。

“沒有。”澗說,然後毫無表情的走出了賭坊,再也沒有看冰子一眼。

冰子也沒再看澗,但是她的眼角卻濕潤了。

“好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該回去了。”意慧抱抱冰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