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隻不過是千把萬金幣的事兒,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柳飛鳴一臉得意的說。

“我大哥出馬,當然不同凡響!誰敢跟我們柳家作對不是找死嗎?”柳飛傑附庸的說。

陳龍好奇的問:“聽說拍賣會上麵還出現了極其珍貴的秘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柳飛鳴的得意有些減退了,一提到秘銀他便有些生氣。他連一塊都沒搶到,實在太鬱悶人了。這件事,一直讓他鬱悶了好多天。王家拍賣會上麵的所有秘銀,全部被魔法公會的人買走了,一塊都沒剩餘!那個藍逸風,在拍賣會上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一樣,完全不將丞相府放在眼裏,惡性競爭,害的他多花了幾百萬買回來玄鐵,而且秘銀一塊都沒買到。這件事後來還連累他被父親狠狠的責罵了一番。

一旁的郭宏祿道:“聽說魔法公會的人出手闊綽將秘銀全部買走了,不知道柳公子是否知道這件事?”

柳飛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太不識趣了啊,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柳飛傑道:“哼!狗屁的魔法公會,如果我們丞相府讓他們滾蛋,他們就要滾蛋!在這京城裏麵,魔法公會說了不算,他們背後的主子光明聖殿也說了不算,皇帝老子說了也不算,我爹說了才算!”

“弟弟,你喝多了!”

柳飛鳴在桌底踢了他一腳。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他這個弟弟,到今天還沒明白啊!

柳飛傑道:“哥你踢我幹嘛?”

柳飛鳴黑著臉道:“你喝醉了,不要胡說八道!”

柳飛傑道:“我哪裏胡說了?在京城誰不知道咱們的爹是一言九鼎,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給他麵子!”

“丞相再大也隻不過是臣子,君臣之禮不可逾越,皇上永遠才是最大的!”郭宏祿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個柳飛傑,說話也太大言不慚了。柳承天隻手遮天權傾朝野是不假,可是你這樣公然的淩駕在皇帝之上,也太大逆不道了。

“少說兩句。”陳龍也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兄弟的脾氣,雖然隻是個校尉,官很小,脾氣卻不小。不過,在柳家兄弟的麵前說狠話,就有點太不知死活了啊!誰不知道柳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有仇必報!

“我隻是實話實說!”郭宏祿有些不服氣的說。

“你說什麽!”

柳飛鳴憤怒的站起來,突然伸手過去,一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

郭宏祿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個掌印!

柳飛鳴武功高強,超過他許多,而且又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要出手打他,他哪裏躲得開?可是郭宏祿也不是個軟柿子,老子是個小官要巴結你丞相府不錯,可是你丞相府也不能欺人太甚啊!當中被打了,氣得眼睛直冒怒火,恨不得殺了柳飛鳴。

“大公子,請息怒!息怒!我這個兄弟喝多了,他有些醉了!”陳龍趕緊出來說好話。

“醉了就滾遠點!少在這裏找抽!你他嗎什麽玩意,一個小小的校尉讓你跟本公子坐在一起喝酒,那是給陳龍的麵子。你還以為你自己有什麽麵子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柳飛鳴顯然很生氣!他最近心情鬱悶著,剛好拿這個小小的校尉出氣!

“別人稀罕,我還不稀罕呢!”郭宏祿摔了杯子就要走!

“站住!”

柳飛鳴怒了!他快速的閃過去,又是幾個耳光,打的啪啪作響!

“你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在本公子麵前摔杯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你就死定了!也別想做下,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們喝酒!不知死活的東西!”柳飛鳴氣呼呼的說。

陳龍趕緊陪笑道:“大公子不要生氣!他是個渾人,您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要不,讓他滾蛋吧!”

柳飛鳴怒道:“我說讓他在這裏站著,他就得站著!老子今天在這裏玩一夜,他就給我站一夜!我也不攔著,要是他有膽子就走出這個門口試試!”

柳飛傑趕緊道:“哥,來我們喝酒!別跟這個土包子一般見識!”

他也壓根沒將這個郭宏祿放在眼裏,也知道自己大哥今天是借題發揮,懲治這個小小的校尉是假,發泄心中的不滿才是真的!

上一次柳飛鳴和蕭正南的事情,鬧了個天翻地覆。柳飛鳴離開京城躲了好些天才敢回來,結果回來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抓走了,他氣得發狂。如果不是被柳承天阻止,他就要衝上太子府要人去了!前幾天的拍賣會,原本他打算將所有的玄鐵和秘銀都拍下來,丞相府富可敵國,他預算了要出盡風頭,結果沒想到,風頭完全被藍逸風那個家夥壓製了,自己弄了個灰頭土臉,花了大價錢買回來很多玄鐵,秘銀卻沒一塊。心中積累了許多的怨氣,這會兒是借機發泄呢。

“對!對!我們喝酒!喝酒!”陳龍趕緊賠笑。然後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臉氣成了豬肝色的郭宏祿,看到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傻的站在那裏被人愚弄的好像一直王八一樣狼狽,他有些心理難過,暗道:兄弟啊,你怎麽這麽不開眼?人家柳家兄弟是你能得罪的嗎?你說說,好好的喝酒就喝酒,幹嘛和他們吵起來呢?現在挨了打,還不敢走,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這個房間發生的事情,萱月和曹昊天完全不知道。雖然是隔壁相鄰的房間,可是冠雲樓隔音設施很好,而且廂房都是套房,之間還隔了一個隔間,所以聽不到隔壁的聲音也是很正常的。

陳山達是丞相府的人,對曹昊天這個尚書公子可不怎麽買賬。聽到他說要去見一個姑娘時,他死活不肯。他好歹也是酒樓的老板呢,憑什麽聽你使喚?曹昊天將陳山達臭罵了幾句,陳山達終於肯來見萱月了。

他見到萱月時,臉色猛然一驚,暗道:這不是前太子妃嗎?

他見到萱月時,臉色猛然一驚,暗道:這不是前太子妃嗎?

曹昊天叫道:“陳山達,見到太子妃還不下跪?你找死嗎?”

陳山達也不是被嚇大的,硬著頭皮道:“什麽太子妃?聽說被太子趕出太子府了哦!”

曹昊天道:“你是不是找死?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陳山達道:“曹昊天,你別以為自己是尚書府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告訴你,冠雲樓不是你曹家開的,你要是來這裏吃飯喝酒我很歡迎,如果你是想來鬧事的話,就請你滾蛋!老子還不伺候了!”這陳山達顯然沒把曹昊天放在眼裏,不管他是不是丞相府的人,至少他的哥哥陳山伯可是京兆尹。京兆尹和兵部尚書在朝廷的官職是平起平坐的,他是京兆尹的弟弟,憑什麽就要在兵部尚書的兒子麵前低頭?

萱月淡淡一笑:“陳老板先消消火,全京城都知道曹昊天是個渾人,您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曹昊天吐了口唾沫,道:“敢情老子又被賣了!算了,老子去門口等著!”

陳山達有些疑惑的看著曹昊天,他居然真的走去了門口等著。狡猾的陳山達不僅開始想,這曹昊天怎麽回事?他好像成了這個前太子妃的隨從?如果她還是太子妃,也就罷了。現在人家已經不是太子妃了,他堂堂一個尚書公子何必卑躬屈膝?這一點,他怎麽都想不通。

萱月道:“陳老板請坐!”

陳山達也不客氣,拉過一張凳子就坐了下來。他是這裏的老板,還用得著看人家的臉色嗎?

萱月道:“其實是我叫曹浩天去請陳老板過來的!”

陳山達不滿的道:“他請的態度可是和別人不太一樣。”

萱月笑了笑,道:“他是個渾人!萱月忽然發現,其實有時候人混一點還真可愛,不管做了什麽事情,一句他是個渾人就可以蒙混過去了!”

陳山達道:“夜姑娘找我來有什麽事?”

萱月微微一驚,道:“陳老板認識我?”

陳山達道:“夜姑娘是前太子妃,京城無人不知。而且上次夜姑娘在冠雲樓和丞相大人起了衝突……”

萱月卻不記得上一次和柳承天起衝突的時候,陳山達在場。估計他躲在暗處看著吧,太子妃和丞相之間的衝突,可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能夠擔待的起的,所以他幹脆不路麵,省的遭殃。

看來,這個人果然是老奸巨猾。

萱月表麵不動聲色的道:“陳老板,你這冠雲樓,開張多久了?”

陳山達道:“從我父親手裏傳下來,至今有三十多年了吧!就算是京城四大名樓中,我這冠雲樓也是資曆最老的。”

萱月道:“想必陳老板經營這酒樓,十分辛苦吧?”

陳山達道:“辛苦是辛苦,不過是家族生意,沒有辦法推脫,隻好硬著頭皮頂上。”

萱月道:“陳老板有考慮轉讓酒樓嗎?”

“轉讓酒樓?”

陳山達一聽愣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