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星暗見滿禛這個表情,心中有了些底,忙問道。

滿禛思索了一下,對星暗道:“殿下跟她的魔獸,那隻夜梟……不,應該說那隻野狼建立了血脈契約,皇上可知道?”

星暗點頭:“曾經聽她提起過,那隻叫小獾的魔寵嗎?”

滿禛點頭:“對。”

“跟它有什麽關係嗎?”星暗忙問道。

滿禛道:“殿下無緣無故的昏迷,她之前沒跟人動手,我看了她的脈息,現在已經恢複平靜,雖然很虛弱,可是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

這麽說來,問題還真就可能出在小獾的身上!

星暗看滿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怒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滿禛看了星暗一眼,有些不安的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因為她的魔寵……事情就糟糕了!”

“怎麽說?”星暗忙問。

滿禛道:“因為我發現,我的獸寵也不見了,失蹤了!”

“有什麽關聯嗎?”星暗忙問。

滿禛道:“我的魔寵,可以去找殿下的魔寵決鬥了!”

“什麽?”

星暗大驚。

“殿下的那隻魔寵,並不是普通的魔寵,乃是天下排名第一的毀天!”滿禛忙道。

星暗在床沿旁坐下,深深的看了萱月一眼。

“我早就感覺她的魔寵不一般!”星暗道:“既是排名第一,那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星暗自然知道締結血脈契約代表著什麽。

小獾的生死跟萱月的生死是緊密相連的!

滿禛的魔寵是排名第二的魔獸,而小獾排名第一,星暗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小獾會贏,萱月會醒過來。

滿禛見星暗不說話,一時間也不敢開口!

“你可知道它們在哪裏?”星暗倏一聲站了起來,揪住滿禛的脖子問道:“如果它能打贏的話,萱月怎麽會昏迷!”

滿禛歎息一聲,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趕過去阻止了。發現它失蹤後,我一開始沒在意,後來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我怕殿下會出事,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你自己的魔寵去哪裏了你都不知道嗎?你不是聖祭司之首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星暗焦急的嗬斥道。

“天鵬獸主是何等的高傲,我跟它雖然建立了精神契約,可它也不可能完全聽我的話。這是它們魔獸之間的爭奪,就好像人類也總喜歡爭個天下第一一樣,它要去找毀天,我也不好說什麽。”滿禛無奈的說道。

“混蛋!”星暗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床沿上。

萱月卻是平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毀天和天鵬,兩大魔獸戰鬥,隻怕很多無辜的生靈都會受到牽連。小獾跟殿下有血脈契約,如果小獾出事,殿下也活不成了。”滿禛見星暗情緒不好,忙說道。

“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是不是代表小獾也出事了……”星暗忙問滿禛。

滿禛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比起一隻魔寵,他自然是無條件的偏向萱月,希望萱月沒事!

他更不希望看到天鵬獸主和小獾打起來,惹怒這其中的任何一位,不知道多少人會遭殃!

天鵬獸主雖然不多,可畢竟數量繁多,毀天的力量再大,它隻是孤身一人,到現在進化還沒完成。

如果要是兩方戰鬥起來……

滿禛想起幾萬年前的傳說,身子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皇上,我們帶著殿下,一起去找它們吧,不管它們誰輸誰贏,現在殿下還沒死,至少知道毀天也沒死。如果能找到它們,阻止它們繼續作戰就最好了!”滿族鎮擔憂的說道。

星暗沉吟片刻,道:“去哪裏找?天下之大,到哪裏能找到它們?”

“兩大魔獸的戰爭,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鬥氣波動,殿下和我都是九階巔峰的實力,想要找到它們其實也不難!”滿禛忙道。

“好,我準備一下,馬上出發!”星暗道。

星暗去皇宮的庫房裏麵找了一個小臥榻,這個軟榻乃是上古存留下來的仙器,萱月睡在上麵,一旦星暗啟動了開關,普通的九階高手都傷不了她。

隻要有人想要強行打開臥榻,臥榻便會發動裏麵的機關,放射出成千上萬含有巨毒的銀針!

蓋上後,就算是星暗也沒辦法打開臥榻。

帶著這個出去,等萱月醒來,她就能夠自己出來。

如果她沒醒,別人也沒辦法傷害她!

星暗將臥榻放在馬車上,跟滿禛出了京城。

雲蓓、小寶、萱仲武、鬼梟、宋劍瘋全都一起出城去。

走了大約一百多裏路,星暗等人就看到天際的北邊衝出一陣陣的魔法波動。

那波動強烈而迅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或者魔獸能夠發出來的!

“在去往突黎的路上,走,我們立刻改道!”滿禛看著天空,冥神掐指細算了一陣,忽然說道。

“步行騎馬都太慢了,我們加快腳步,用鬥氣飛行吧!”萱仲武提議道。

星暗沒有異議,他心裏比誰都更加著急。

當下便從馬車內將按在萱月的臥榻報出來,獨自抱著,率先像突黎的方向飛去!

這臥榻很輕,就如蟬翼一般柔軟而透明,萱月也很輕,可抱著一個昏迷的人,終究不變,漸漸的,星暗就落後幾人。

同行的人提議讓星暗休息一下,換他們來抱星暗。

星暗卻固執的不肯鬆手,仿佛隻要他一鬆開,這個女人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眾人見說服不了星暗,便想出一個辦法,幾人手牽手,並排一起飛行。

這樣,無形中就分擔了星暗獨自一人攜帶萱月的壓力,行程也快了許多。

突黎的路上,同樣急忙尋找徐娜靈的葉采城到現在還沒找到人。

已經這麽多天了,他沒到一處地方,都會細心打聽,詢問之下,終於確定了徐娜靈的去向,便循著可以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處茂密的樹林裏,聽見前麵隱約傳來男子的**笑聲和女子的斥罵聲。

這聲音很熟悉,他心裏一喜,忙循著聲音追去,發現不遠處,幾個粗鄙的男人正圍著一個貌美的女子在調戲,而那明顯實力不如眼前幾個男人,卻任然倔強護著自己,指著幾個男人罵的女人正是徐娜靈無疑!

葉采城就如從天而降的嫡仙,打退了幾個八階的匪徒,徐娜靈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她背對著葉采城,哭的很是傷心,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格外惹人憐惜。

葉采城歎息一聲,走上前,輕輕從後麵擁住了徐娜靈,道:“靈兒,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嗚嗚……你來找我幹嘛,我要回西域,我要去找娘親和王爺,嗚嗚……”徐娜靈哭的聲音都變了,看來她聽到葉采城跟萱月的那些話,是真的將她傷的很深。

“靈兒,別鬧了。你能聽我跟你解釋嗎?”葉采城無奈的說道。

徐娜靈倏的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葉采城:“你決定的我是在跟你鬧嗎?我以前就看出來你對月姐姐有意,可我們如今都結婚了,你……嗚,每次我問你跟月姐姐的事,你都隱瞞,我以為你是不想提過去的事情,現在我才知道,你心裏還愛著月姐姐。”

“靈兒,我如果還愛著她,我怎會跟你成親?”葉采城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女人一哭,縱然他這樣的男人,也是束手無策,隻有舉旗投降!

“是,我們是已經成親了。”徐娜靈抬起哭的紅彤彤的眼睛看向葉采城:“可是你敢說,你的心裏沒有月姐姐了,你敢說,你已經對她沒感覺了?niit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看月姐姐的眼神,我平時裝作不知道,可不代表我真是個傻子。嗚嗚……”

徐娜靈越說越傷心,哭的越來越厲害。

“靈兒,我……”麵對徐娜靈的指責,葉采城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是啊,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心裏是否真的還有萱月,他又怎麽說的出口?

“不管怎麽樣,我都已經跟你成親,我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思了。至於萱月……我承認,我沒那麽快忘記她,可我隻是把她當成親人,最信任的朋友,絕對不像對你這樣的感情啊,靈兒,你能別鬧了嗎?萱月心中誤會了我,她為魔族做了那麽多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就趕過來追你了!”

葉采城說了這麽多,最後一句話最合徐娜靈的心意,她眨眨眼睛,問葉采城:“真的嗎?那……那我重要,還是月姐姐重要?”

“……”葉采城很無語!

為什麽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靈兒,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給你發誓!”葉采城沒有正麵回答徐娜靈的問題,舉起手,作勢要發誓:“如果我欺騙靈兒,讓我不得……”

“算了!”徐娜靈忙捂住葉采城的手:“看你追過來,我就信你了。可是以後,你不能對月姐姐再動別的心思,月姐姐心裏有人了,憑你,也配不上她,哼!”

“好好,我配不上她,隻有傻妞才配的上我!”葉采城忙道。

徐娜靈先是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麽,斥道:“你罵我呢?”

“是你自己說的啊。”葉采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