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的鍋灰啊!”

萱月找了塊幹淨的布蒙住了口鼻,然後找來一把大掃帚……

“洗刷刷!洗刷刷!”

“堂堂天下第一頂尖殺手,如果被人知道大半夜的在刷鍋底灰,一定會成為網絡論壇和微博的超級頭條笑料!”萱月有些自嘲的說!

頃刻後。

靜謐的院子塵屑飛揚……

整個空間都彌漫在一片灰色和黑色的霧靄之中,月光灑下來,朦朧的有些詭異。

如果這些霧靄是水霧而不是鍋底灰,倒也有幾分浪漫……

鍋底灰揚起的煙霧中,萱月瘦小的身子狼狽的揮舞著掃帚……

月兒漸漸的累了……

乏了。

它躲進了雲層中,然後緩緩的爬下了夜空……

直到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萱月才終於刷完了所有的大鐵鍋!

她的臉上,頭發上,衣服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鍋底灰……

盡管帶著口罩,也讓她惡心的有些想吐!

終於幹完了!

塵埃落地……

積壓成了厚厚的一層黑灰。

萱月也鬆了口氣,終於趕在天亮前完成了。

她渾身已經累的酸痛無比,手臂連抬一下都抬不起來了,兩隻眼睛幹涉紅腫的厲害,整個人處於極度的虛脫和疲勞之中。

“好了!完工了!趁著還沒天亮,得去睡一小會。”萱月滿意的看著被洗刷幹淨的九口大鐵鍋。

“還是再仔細檢查下好了。忙活了一整個晚上,如果明天再被人挑刺的話,就白忙活了。”抱著極其謹慎而認真的態度,萱月用濕毛巾將鍋底仔細的抹幹淨,然後伸手探摸下,確定是否還有鍋底灰。

手摸過去,一點灰塵都有。幹淨了。

萱月滿意的點點頭,正打算繼續擦第二個大鐵鍋。

突然……

“這是什麽?”

鍋底好像有些不平整……

萱月手摸到的地方,突然發現有些凹凸不平的紋路。

好像是一些字……

“奇怪!”

“鍋底怎麽會有字呢?”

萱月用手指仔細的感受那凹凸的紋路,發現竟然真的是一些文字,而且數量還很多。

鍋底居然有字?

“誰這麽無聊?”

居然在炒菜的鐵鍋底下刻字?

萱月去屋裏找來一根蠟燭點上,然後低下頭,湊近了些,仔細辨認文字的內容……

“九鼎神功?”

萱月看到了四個略大的字體。然後繼續看下去,後麵的文字竟然也是一些練功的法門。其他的八口鐵鍋也全部刻有文字,都是修煉的法門……

九鼎神功是什麽武功?萱家三十六中絕世武學之中,並沒有一種武功叫做九鼎神功的啊!而且,為何會有人將武功藏在鍋底呢?

武功秘籍,藏在深山古洞懸崖密室都算不上稀奇。但是……藏在鍋底?

“不知道這九鼎神功是一種什麽武功呢?”

該不會是萱離故意叫人刻上這些東西來作弄她的吧?萱月謹慎的考慮著各種可能性。很快,惡作劇的可能性被否定了。至少,絕對不是萱離搞的鬼。

這些鍋底的文字,在深藏在鍋底灰層下……

顯然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歲月……至少幾十年了。

在這個沒有激光銘刻技術的年代,怎麽可能有人透過一層鍋底灰去刻下這些文字?

很顯然,萱離並不知道這些文字的存在。

抬鐵鍋來的下人曾說過這些鐵鍋已經幾十年沒有洗刷過了。如果他說的沒錯,這些鐵鍋真的幾十年沒有人洗刷幹淨過,那就表示將軍府沒有一個人知道鐵鍋底下的九鼎神功的存在!

一種失傳了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武功?

萱月忽然有了些興趣。

暫時偷不到九脈神劍的修煉秘籍,練一練這九鼎神功也不是什麽壞事呢!

“就是不知道,這九鼎神功是幾流的武功呢?”

……

萱月並沒有急著修煉,而是將九口鐵鍋上麵的所有文字全部背誦下來,然後用鈍器刮掉鐵鍋上麵所有的字,才算作罷。

不管這九鼎神功是七八流的垃圾武功,還是二三流的高等武學,既然在鍋底藏匿了幾十年唯獨被她發現了,那就注定了隻屬於她一個人。這就是猿糞呐!

第二天廚房下人來驗收鐵鍋時發現鍋底被刮花的不堪入目,臉色十分難看。萱月也懶得解釋什麽,反正他們是不可能知道鍋底曾經藏了一種秘密武學。

然後,她便開始如饑如渴的修煉九鼎神功中的武學……

萱月的體質明明是極為罕見的鑽石比例,用這個世界的話就是天脈武者!可是,為何堂堂一個天脈武者,居然完全不能凝聚鬥氣呢?就連小寶修煉最基礎的小羅漢拳都能凝聚出鬥氣,可她將小羅漢拳和流雲劍法修煉到了極其熟練的地步,卻是沒有辦法修煉出鬥氣。

這一點,她很是不解。

她甚至懷疑這個六小姐的身體,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導致真的不能修煉武功,而不是原來的這個萱月資質差或者悟性低。

九鼎神功,萱月並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武學。

可是,她第一次修煉,便被嚇到了!

當她嚐試著以九鼎神功第一重的口訣進行修煉時,便驚奇的發現身體裏產生了一些微弱的鬥氣……

很快,鬥氣便越來越多,放佛匯聚成了一條小河,在身體經脈之間流動……

鬥氣!

居然是鬥氣!

萱月驚喜的發現,困擾了她許久的不能產生鬥氣的問題,一下子便迎刃而解了!於是,她開始無比重視修煉一事,白天幹活時便在心中默念口訣,一到晚上便如饑如渴的瘋狂修煉九鼎神功……她完全徹底的沉浸在了修煉的美妙世界,忘記了外界的一切……

……

第五天。

萱家。後院。

小寶好像一塊石頭守在小獾草窩旁邊,整個人表情凝重而認真,與他**歲的年紀極為不相符。

“小寶。”萱仲武輕輕的走過來。

“爹。輕點,別吵醒了小獾。”小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小獾的身上。

“它還沒醒嗎?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吧?”

“姐姐在將軍府受罰已經整整五天了,小獾也睡了五天,加上之前的三天,已經是第八天了。”小寶記得非常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