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倪的父親剛才已經告訴王磊他們了,這附近的幾個胡同已經被他們清理過了,他建議去西邊的那座寫字樓看看去。
四人進來這個胡同,其實就是走個形式,如果有喪屍的話,順手幹掉。
“嘿,傻屌,你們抬頭看小爺!”
剛走到巷子中間的位置,幾人就聽到一聲挺不和諧的聲音,尖細的像是太監一般。
按道理來說,大家不應該循著聲音去看的,那不就承認自己是傻屌了嗎?
可事實上,誰都會下意識的去看,去尋找是哪個欠揍的家夥,居然能說這種話。
前麵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棵大樹,至少百年樹齡的垂楊柳,靠下的枝頭上,落著一隻渾身雪白的葵花鸚鵡。
“我去,剛才說話的是那隻鳥嗎?”朱建峰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孫賊,是爺爺我在說話呢,快給爺爺找點吃的,餓死你爺了!”鸚鵡挺犯賤的說道。
“哎呦,我草!”朱建峰氣急,“等老子抓住你,把你烤了吃!”
葵花鸚鵡挺嘚瑟的展了展自己雪白的翅膀,“嘿嘿,爺有翅膀,你抓的著爺嗎?”
王磊默默的舉起微衝,“你見過這玩意嗎?”
“見過,”鸚鵡老實的回答,“你手裏這玩意叫槍,能打鳥。”
王磊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那你還不快乖乖飛過來?”
鸚鵡歪頭思考,頭上的翎子來回動了幾下,終於是不情不願的從樹上飛下來,落在了王磊的肩頭。
這隻葵花鸚鵡渾身羽毛雪白,隻有頭上的翎子和鳥爪子是黃色的,體型很漂亮,個頭也不算太大。
烤來吃的話,應該連丫丫都吃不飽。
王磊見葵花鸚鵡的腿上綁著一根細細的金屬鏈子,鏈子另外一頭還有一截小手指長短的木頭,木頭兩端有被鳥喙啄過的痕跡,應該是這家夥自己越獄了。
他把那截木頭拿掉,將金屬鏈末端的方便勾和微衝的背帶連接在一起,“小家夥,你可別拉我身上。”
“小爺我兩天沒吃東西了,沒得拉。”
“你要再敢嘴賤,我把你舌頭拔了炒菜吃!”王磊轉頭盯著鸚鵡,惡狠狠的說道。
葵花鸚鵡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廢話了。
“哈哈,這小玩意真有意思,帶回去給丫丫玩吧。”曹星威一臉興奮的站在王磊身旁,想伸手摸,但又怕被叨一口。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王磊笑道,“這小玩意智商挺高的,小玩意,你叫啥名字?”
葵花鸚鵡腦袋上的翎子豎起,傲嬌的說:“爺叫樂樂!”
“忘了我剛才說啥了?”王磊冷聲說道。
葵花鸚鵡四下看看,打岔道:“這裏沒有人。”
“你怎麽知道這裏沒有人?”朱建峰果然被帶偏,忘記剛才的話題了。
“廢話,這是爺的地盤,爺當然知道了。”
王磊終於忍無可忍了,這小玩意不給它點顏色瞧瞧,它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伸手捏住葵花鸚鵡的脖子,“跟你說過沒有?別嘴賤!你信不信現在就把你烤了!”
葵花鸚鵡本來還想掙紮一下,但目光所及之處,是王磊充滿殺意的眼神,不禁嚇得身體哆嗦起來,“你們人類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我更喜歡吃你的肉,尤其是烤來吃。”
“行,行,我不嘴賤行了吧,這附近確實沒有活人了,不過前麵那個院子一直鎖著門,前幾天倒是看見有人在廚房燒飯,這幾天沒見到。”葵花鸚鵡中午屈服在王磊的**威之下,可憐巴巴的說道。
王磊確認這家夥也是變異了,智力應該和普通成年人毫無二致,這嘴賤的毛病,應該是和他之前的主人學的。
“你是哪家的?”劉嚴洲問道。
“喏,開門的那家就是我之前的家。”鸚鵡仰起頭,伸出一隻翅膀指著旁邊一處敞開的院子。
曹星威問,“家裏人呢?”
“跑了,把我扔下了,嗚嗚嗚,鸚鵡好慘,被拋棄了,嚶嚶嚶。”
葵花鸚鵡一邊說話,一邊還把頭靠在王磊的頭上,一副賣慘的表情,惹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行,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吧,老曹,你去那屋裏把他吃飯的家夥事拿出來吧。”
拿到了鸚鵡的架子,中間的橫梁已經壞掉了,倒是喝水和喂食的小碗都在,而且還是鍍金的,看起來挺漂亮。
幾人在鸚鵡的指引下,來到一處大門緊閉的院子門口,劉嚴洲上前拍門,“你好,裏邊有人嗎?我們是安全區派來營救你們的,請開一下門。”
等了兩分鍾,院子裏並沒有傳來什麽動靜,劉嚴洲再次叫門。
朱建峰等的有些不耐煩,蹲下身子,大腿猛的發力,就見他如螞蚱一樣,輕鬆跳上兩米高的牆頭。
大門從裏麵被打開,幾人進了小院。
院子不大,隻有三間房,從外觀上看,一間開著門的是廚房,另外兩間是套間,堂屋和臥室,比較典型的老式民居。
堂屋門是關著的,曹星威上前一推,門就被推開了,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王磊直接彎腰就吐了。
“屋裏是兩個年輕人,”劉嚴洲捂著鼻子很快從屋裏出來,“牆上有婚紗照,應該是一對夫妻,已經死了,屍體呈巨人觀,怎麽死的就不清楚了。”
“行了,咱快走吧,真晦氣!”曹星威皺眉。
王磊點了點頭,帶頭就走出院子,剛出院門,就見一個喪屍晃晃悠悠朝他們衝過來,這個喪屍個頭不高,大概隻有一米五的樣子,是個小女孩,還穿著花裙子,一頭本該亮麗的秀發現在灰蒙蒙的。
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AJ,因為變成喪屍之後,腳跟無法完全抬起,那雙鞋已經被磨的不成樣子了,隻有鞋標那邁克喬丹的圖標很清晰。
王磊下意識從腰間拔出手槍。
“砰!”
王磊升級之後,槍法可以說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這麽近的距離甚至都不需要瞄準,那小女孩的眉心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子彈射穿顱骨之後,頭顱裏的黃白之物濺了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