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安和沈小念局促不安的跟著王磊走進一樓的一間房間,這裏放著兩張單人床和一張寫字台、一個衣櫃,簡單利落。
**的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床下放著一個洗臉盆。
“沒那麽多凳子,就坐**吧!”
蔣世龍見人進屋之後,隨手把門關上,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酒精爐,直接把王磊端下來的燉肉放在酒精爐上。
張星宇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不過還沒等王磊問,門就被推開了,就見兩個小戰士手裏各拎著兩把椅子進了屋,“蔣排長,這是團長讓我給你們送來的!”
蔣世龍笑著走過去,把椅子接過來,也不問王磊,直接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飯盆,把王磊端來的三個盆子裏的肉各弄了一些,遞給一個戰士,“去拿給團長,讓他嚐嚐!”
那兩個小戰士都吞了一口口水,接過飯盆,向蔣世龍敬了個禮,然後離開了。
“哎呦,混的不錯嘛,都是排長了?”王磊摸著蔣世龍的肩章,笑的很開心,“這星星是你自己縫上去的吧?”
蔣世龍撓了撓頭,“嗨,和老張兩人立了兩次功,這不就升職了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對了,兄弟,我沒問你就把東西分給別人,你不介意吧?”
王磊搖了搖頭,“沒事,咱兄弟不差這個。”
這時候,張星宇一腳踹開方麵,“老蔣,快搭把手,這破桌子真沉!”
蔣世龍走過去,搭了一把手,和張星宇把一張像是三人課桌一樣的桌子搬來了進來,直接放在床旁邊。
王磊讓沈小安和沈小念坐在椅子上,自己就坐在他倆旁邊,張星宇和蔣世龍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還有一把椅子空著。
“一會兒可能團長也會過來的,”張星宇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一把一次性的筷子,一邊說,“那家夥就是愛湊熱鬧!”
“小張,你又在背後編排我?”
張星宇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果然是團長進來了,人沒空著手,端著剛才蔣世龍給他的那盆肉,還有兩瓶紅蓋汾。
身後一個小戰士,把一包一次性的塑料杯和一盆子辣椒炒海帶絲放在桌上,轉身就離開了。
“團長,我可不敢編排你,趕緊坐,趕緊坐!”張星宇一邊說著,一邊把剛剛從衣櫃裏拿出來的一瓶白酒又放了回去。
團長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擰開酒瓶蓋子,給幾人都倒滿了酒,還熱情的問沈小安和沈小念要不要也喝一些。
見沈小安和沈小念搖頭,他又站起身,朝門外的警衛員說了一句什麽,才又回來坐下。
借著昏暗的白熾燈的燈光,王磊總覺得眼前這個團長長得有些麵熟。
團長倒好酒,端了一杯放在王磊麵前,笑著說道:“王磊是吧?我聽說過你!”
王磊笑笑,端起杯,那團長也很給麵子的端起杯子,和王磊碰了一下,一口就把半杯喝下去了。
沈小安和沈小念有些不安的看著王磊……
聽說男人酒後會亂性……
門口那個警衛員敲了敲門,隨後扛著一箱子健力寶放在桌子旁邊就朝團長敬了個禮,出去了。
王磊笑著問道:“這健力寶不會過期了吧?”
團長沒好氣的白了王磊一眼:“我這是犯錯誤呢,你還說風涼話,果然我哥說的沒錯。”
他說著話,把健力寶的包裝拆開,給沈小安和沈小念麵前各放了一瓶。
“團長,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你哥是邵峰?”王磊也不要臉的自己拿了一瓶,直接打開就喝了一口,好久沒喝到這玩意了,這味道好懷念!
“嗯,我是邵峰的弟弟,邵斌,”邵斌說著,用筷子夾了一塊燉肉,塞進嘴裏,嚼了幾下,眼睛不禁睜的大大的,“這肉燉的真香,這炊事班,每天做的就和豬食一樣!”
蔣世龍和張星宇憋著笑,炊事班的可不好惹,一言不和,飯都不給做熟!
幾人麵前都放了小碟子,這碟子做工不錯,像是骨瓷,王磊給沈小安和沈小念麵前的盤子裏夾了菜,這才看著蔣世龍問道:“剛才就想問你們了,不是在金陵嘛,怎麽跑到津市來了?”
“嗨!這還得怪咱們卲家兄弟啊!”張星宇幽怨的看了一眼邵斌,“說什麽我和老蔣是他們的得力屬下,硬給我倆從金陵忽悠到這破地方來了。”
邵斌佯裝不高興,“說什麽呢?這裏吃的不比金陵好?還不知足?”
張星宇做了個鬼臉,“邵團長,說話要摸著良心,就炊事班那手藝?今天鹹死你,明天淡出鳥,你管這叫吃的好?”
邵斌也是一臉無奈,“那是刁副指揮使的關係戶,我能有啥辦法,哎,實在不行,你和小蔣兩人自己偷偷開灶吧,我不是給你們倆發了酒精爐嘛!”
王磊看著三人挺無奈的,怎麽這麽會岔開話題呢?
“老蔣,你們跑津市來幹嘛了?”
“運送這裏的物資回金陵,”沒等蔣世龍開口,邵斌就小聲說道,“這是保密任務,你可別到處說去。”
“哥,你還真看得起我,”王磊砸了咂嘴,心想著這家夥嘴這麽不嚴實,保密任務都告訴自己了,是怎麽當上團長的?“我告訴誰去?”
邵斌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沒地方說去!”
“對了,老王,鄭嘉倪和鄭嘉婷呢?”張星宇嘴裏嚼著肉,含糊不清的問道。
“在龍城呢,”王磊和邵斌碰了杯,順手從兜裏摸出兩包煙,扔在桌上,“你倆在金陵還不錯吧?”
張星宇看到煙,兩隻不算大的眼睛裏冒著小星星,趕緊伸手拿過一包,拆開包裝,剛叼在嘴裏,又看了看沈小安和沈小念,訕訕的又把煙放在桌上。
沈小念若無其事的說道:“哥,你要是想抽就抽吧,我們都習慣了。”
張星宇一聽,樂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每天守著一根煙囪,肯定習慣了!”
蔣世龍給邵斌散了一根煙,從桌上拿起打火機點上,恨不得一口就把一根煙給抽完,再把過濾嘴嚼吧嚼吧吃掉,憋了半天,把煙霧吐出來,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