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轉頭,給齊輝使了個眼色,讓他從車上挑幾支槍給葉天賜,作為找到王麗妍消息的報酬。
這活兒不能交給趙偉幹,那憨貨太憨了,百分之八十會把全新的槍給拿出來。
而齊輝則不同,他知道該拿出什麽樣的貨色來。
沒一會兒,齊輝就把一個裝了六支四成新半自動步槍的麻袋扔在了葉天賜麵前,葉天賜詫異的抬頭看向王磊,“磊哥,這是?”
“當初答應你的,”王磊淡淡的說,“找到我要的消息,就會另外給你一些報酬,你應得的,收下吧。”
驚喜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直接把葉天賜給砸暈乎乎的,他吞了一口口水,趕緊說道:“磊哥,真的不用了,之前你給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王磊擺手,“行了,讓你拿著,你拿著就行,你們在礦區那邊,總還是需要一些武器來保護自己的。”
葉天賜聞言,也不再推辭,但眼淚已經在他眼眶裏打轉了,“謝謝磊哥,您的大恩大德,我葉天賜沒齒難忘……”
這些舊槍,對王磊的小隊來說,簡直就像是垃圾一般的存在,留著也是和別的勢力換些物資,而給葉天賜,無異於老板給員工發的獎金。
意外的收獲,總會讓人幹勁十足。
葉天賜將槍收好之後,就跑到房車上搶著去洗碗了。
王磊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困意襲來,他打著哈欠說道:“小念,你來開車,我先去睡一會兒……”
……
攀枝花的市區,高樓林立,因為沒有驅散喪屍藥劑的侵蝕,這些高樓大多保存完好,隻不過,在大樓的外麵,都被一種不知名的藤蔓植物所包裹著。
這些藤蔓植物,顯然也是變異了,看葉子像是爬山虎,但藤莖卻更像是葡萄藤。
路邊的槐樹似乎也經曆過瘋長期了,高度看上去有幾十米了,樹徑幾乎需要三人環抱,樹冠更是大的不像話,樹葉都有巴掌大了。
在這種景象之下,人好像是被縮小了幾倍。
不過,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喪屍病毒的恐慌當中。..
房車進入攀枝花市區的時候,就時不時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槍聲,就在守護聯盟總部周邊的幾條街道上,兩夥人正發生著激烈的戰鬥,隨處可見人或者是喪屍的屍體。
拿槍的人不多,畢竟攀枝花原本的槍械力量也有限,激戰的雙方,還是以冷兵器為主,若是走近了,幾乎還能看到刀與刀碰撞產生的火花。
守護聯盟的總部,是之前攀枝花市的一座金融大廈,就在遠古超級病毒爆發之前,警方還從這裏抓走不少非法放貸的人。
此時的金融大廈,玻璃幕牆已經都被那些變異的藤蔓植物給包圍了,此時初秋的太陽正烈,可大廈內依舊很是昏暗。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了半個攀枝花市,連帶著金融大廈似乎都跟著抖了幾抖。
大廈頂層的會議室內,豪華的紅木會議桌周圍,坐滿了人,隻有主位右手邊的椅子空著,可這些人都不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主位上,一個中年男人麵色陰沉,他就是守護聯盟的老大,閆德喜。
若是隻聽名字,給人感覺像是一個老頭兒,但其實人家才過四十歲而已,而且相貌還很英俊,如鷹隼般的雙眸,給所有人一種特別有壓力的感覺。
圍坐會議桌的其他人,都是守護聯盟各個大隊的隊長,以及高層,他們此時都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閆德喜的眼睛。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當閆德喜陰沉著那張臉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怎麽都不說話?”閆德喜的聲音冷的幾乎要結冰了,“二大隊隊長趙德柱,還有我親舅舅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幾個陌生人在攀竹人民聯盟的地盤被殺了,你們就沒有什麽話想說嗎?”
閆德喜一邊說話,目光一邊一一掃過在場眾人,他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大錘一樣,狠狠的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讓大家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閆老大,”坐在閆德喜左邊的一個中年人,終於頂不住這莫大的壓力,開口說道,“趙德柱和秦老在攀竹人民聯盟的地盤被殺,尹天照竟然不聞不問,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咱們守護聯盟,這是在打咱們的臉,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這麽簡單的揭過去,否則的話,我們守護聯盟的臉麵要往哪裏擱?”
“對,”他身邊一個黑瘦的男人,一巴掌拍在了紅木會議桌上,“咱們不僅僅要把殺秦老和趙德柱的人找出來弄死,還得讓尹天照給咱們一個交代,我早就看那尹天照不爽了,仗著自己是本地人,居然拉起勢力來搞什麽中立,從咱們身上喝血吃肉!”
有兩人的帶頭,眾人終於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奔出去,手刃了尹天照和殺死秦老頭、趙德柱的那群人。
閆德喜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他麵色依舊陰沉,隻不過此時雙眼已經微眯,仿佛大家說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眾人在一番慷慨激昂之後,也察覺到閆德喜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紛紛閉上嘴巴,將目光投向他,隻要他一個命令,就會馬上集結隊伍,殺到攀竹人民聯盟的地盤去找人!
見眾人終於不說話了,閆德喜這才將目光看向他正對麵位置上的年輕人,“獨狼,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這年輕人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九分牛仔褲,一雙黑色的白邊布鞋一塵不染,他的一隻眼睛用黑布蒙著,露在外麵的一隻眼睛,眼神如刀一般銳利。
獨狼,守護聯盟第一大隊的隊長,在剛才眾人的討論中,唯獨他沒有開口。
此時他被問到,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閆總,在咱們整個守護聯盟裏,我的一大隊是人數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