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又有幾輛車往南駛去,應該是去金陵安全區的。
鶴蓓蓓見王磊情緒不對勁,便把丫丫抱了過來,“學長,你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去?”
王磊搖了搖頭,“我沒事,對了,咱們怎麽不走了?嘉倪呢?”
“嘉倪和婉瑜去後麵車上和兩個姑娘聊天了,對麵過來的車太多,嘉倪怕出危險,就停下車了,說等你醒來再定怎麽辦。”鶴蓓蓓說道。
王磊打開手機,看了看導航,前方不遠就是臨江市的出口,再往北走一百多公裏,就到川陝交界了。
洗漱之後,王磊在廚房做起飯來。
張婉瑜就是江北本地人,所以做的飯其實不太符合王磊這個北方人的口味,但有人做飯,吃現成的,他也不嫌棄。
之前和李麗同居的時候,所有的家務都是王磊來做,廚藝更是沒的說。
中午就簡簡單單弄個紅燒排骨,豆豉鯪魚油麥菜,手擀麵吧。
午飯結束之後,王磊繼續補覺去了,鄭嘉倪開車,在最近的出口下了高速公路。
更改了導航之後,房車駛向了國道,因為旁邊是村莊,所以鄭嘉倪也沒敢把車速開的太快,倒不是怕突然會有人出現,但是喪屍和變異的動物還是需要注意的。
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喪屍,走到鄉鎮公路和國道的交界處,鄭嘉倪把房車停了下來。
前麵的路被堵了,馬路上堆滿了碎石塊、廢舊的木料還有垃圾,足有兩米多高,六、七米長,後麵的路上也堆滿了垃圾。
想要通過這裏,估計房車也做不到。
“這路是故意堵上的吧。”坐在副駕駛的鄭嘉婷皺眉說道。
“嗯,很可能這附近是有幸存者的,咱們試著走村裏的路吧。”鄭嘉倪一邊說,一邊選了一個寬一點的地方,把車調了頭。
沒辦法,後麵還拖著考斯特,路太窄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調頭。
鄉村道路,GPS上是沒有的,不過一直向北開,總是不會出錯的。
沿著剛才看到的一條大路一直向北開,十幾分鍾之後,看到了一個路標:翠微村。
“這是進村了?”鄭嘉婷四下看看,地裏的莊稼長得還不錯,估計是這幾天雨水多的緣故吧。
“嗯,”鄭嘉倪也四處打量起來,“這村子好像沒人了哎。”
“別管那麽多了,”鶴蓓蓓說道,“一直走吧,哎,嘉倪,你看地頭上那個蹲著的,是兔子嗎?”
幾人順著鶴蓓蓓的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隻比成年金毛略微小一點,渾身毛色雪白的兔子,嘴裏叼著一顆還沒有長大的白菜,瞪著兩隻血紅的大眼睛,正盯著房車。
鄭嘉婷看著這隻變異的兔子,說道:“以後誰要再說兔兔可愛,我可能會忍不住上去撕了她的嘴。”
“停車,停車!”對講機裏,朱建峰興奮地聲音傳來,“晚上可以吃麻辣兔肉了!”
“老朱,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它了,兔子一般都是群居動物,萬一出來一群咋辦?”鄭嘉婷拿起對講機回複道。
“怕啥?不過是兔子而已,長到牛那麽大,它們也是兔子,停車吧,弄點兔皮,給丫丫做件外套,可暖和了!”朱建峰不以為然的說道。
鄭嘉倪停下了車,顯然是對於給丫丫做兔皮外套的事情,讓她心動了。
丫丫那麽可愛,穿上一件雪白的兔毛外套,一定更漂亮。
哎,希望她長大了別太像老王,要不然就真可惜了。
朱建峰和劉嚴洲兩人像是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下了車。
大兔子一直盯著房車看,似乎是並沒有注意到兩人,朱建峰小聲說道:“我上吧,我速度快!”
劉嚴洲停下腳步,點了點頭,順勢蹲下了身體,但短刀一直緊緊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出擊。
朱建峰眼睛盯著大兔子,腿部突然發力,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像兔子衝去,短刀的刀刃,瞄準了兔子的喉嚨。
一秒鍾不到,閃著寒光的刀刃已經離兔子的喉嚨隻有一公分的距離了。
“你們幹啥呢!”一聲帶著濃重本地口音的粗獷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兔子居然敏捷的低了一下頭,然後迅速的跳進了莊稼地裏。
朱建峰失去目標,但是想收回動作,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那輕盈的身體,如失去動力的紙飛機一般,頭朝下,徑直杵在地上,幸虧田邊的土地不硬,隻是吃了一嘴泥,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等劉嚴洲過來準備拉他的時候,朱建峰已經自己站起身來了,他幽怨的看了一眼對方,“老劉,你總是這麽慢。”
“說你們呢?幹嘛的?趕緊離開俺們村子!”那粗狂的聲音又傳來了。
劉嚴洲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光著膀子的,五十多歲的大叔手裏拿著鋤頭,一臉憤怒的盯著劉嚴洲和朱建峰。
這大叔渾身的肌肉相當健壯,皮膚是古銅色的,在陽光下還泛著光,若是年輕一點,妥妥的健美教練。
“大叔,我們就是路過,馬上走,馬上走!”劉嚴洲臉上陪著笑。
“你喊誰大叔呢?老子還不到四十歲,沒你這麽大的侄子!前麵沒有路,趕緊走,趕緊走!”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哎,這路不是通著呢麽?”朱建峰指了指前方,村裏的路都是混凝土的,很平整。
“我說沒有路,就沒有路!”那人顯然是不高興了,大聲喊道。
“趙四,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人家好不容易來村裏了,咱們作為東道主,怎麽也得熱情招待一下不是?”
趙四話音未落,就見一群人從村子裏出來了,至少五、六十個,他們手裏拿著鎬把子,把房車和考斯特給圍了起來。
說話正是一個流裏流氣,同樣光著膀子,穿著花褲衩,塑膠拖鞋的年輕人。
“哎,好言勸不住該死的鬼。”趙四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給田裏除草了。
“我說趙四,都特麽的末世了,你還種個嘰霸的地啊!”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