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沈月初的研究發現,這種寄生蟲在進入人體之後,會快速大量繁殖,而且繁殖方式的多樣性,簡直令人咋舌。
它們不僅能夠分裂繁殖,也能夠排卵繁殖,更不可思議的是,它們還能斷裂繁殖和自創傷繁殖……
它們通過血液,寄生在人體的每個髒器,包括大腦。
房車裏有不少的藥物,沈月初用自己的血,讓那些寄生蟲繁殖之後,便用房車裏的藥物對其進行殺滅,可任何一種藥物,都無法將其殺滅掉。
最後,她發現,自己的醫療異能竟然可以有效的作用在這些寄生蟲身上。
當然,這是在寄生蟲還沒有控製人類大腦的前提下,如果人腦一旦被寄生蟲控製,即便是殺滅和驅除之後,人也傻了,根本沒有任何治療意義。
聽到沈月初的話,郭秀英如遭雷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沈月初,“救我,求求你,救我!”
王磊走到門口,淡淡的對高揚說道:“其實你也早就發現她感染了對吧?但是,你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對你下手。”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郭秀英。
“別殺我!求你們,救救我!”
郭秀英一臉驚恐,她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在自己死之前,也要把仇報了。
可現在,沈月初的話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的心中,求生欲立馬燃起。
她不想死!
可是,王磊也沒有想讓她活下去,“郭副處長,來不及了,你的大腦已經被寄生蟲控製了,還是讓我送你離開吧!”
“砰!”
一聲突兀的槍響,讓整個醫院的玻璃都跟著震動了,郭秀英的頭顱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的從那個洞裏流了出來。
高揚回頭看去,那些鮮血中,並沒有他們所說的寄生蟲,他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磊,他不敢置信,這個家夥,竟然真的敢在他的麵前,將他的親人給一槍打死。
他很想質問王磊,還沒有經過檢查,他為什麽就能確認郭秀英的大腦已經被寄生蟲感染了,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喉嚨裏,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才被郭秀英的咬的牙印,還隱隱作痛,隨即,他也隻是歎了一口氣,無力的垂下了頭。
“月初,”王磊將手槍收起,“去幫高揚隊長檢查一下吧!”
他本不想對這個家夥產生任何的憐憫之心,這種人,本不該活下去的。
但是,剛才沈月初已經說了,對感染寄生蟲時間不長的人,還是有救的,當著閻爵和幾名戰士的麵,該做樣子,還得做下去。
最重要的一點,高揚的能力有多強,王磊並不清楚,萬一他突然爆發了,這裏幾個人控製不住他,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沈月初簡單在高揚身上掃描一遍,輕聲說:“高揚隊長,恭喜你,沒有被感染。”
高揚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如果被感染了,王磊可不一定會救他。
剛才王磊果斷擊殺郭秀英的一幕,他很確定,如果他被感染了,王磊也會給他來這麽一下。
病房裏,上官並沒有被門外的風波打擾,她已經在兩名小護士的配合下,給劉文文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不過,那個龐主任倒是一直在吃瓜……
儀器終歸是儀器,上麵顯示的數據,讓上官也皺起眉頭,她將報告交給龐主任,龐主任接過看了看,嘴裏喃喃道:“奇怪了,一切都正常?”
王磊走到龐主任麵前,“龐主任,我的小隊裏有醫療異能者,還是讓她給你介紹一下我妹妹現在的情況吧!”
醫療異能者,要比儀器更加精準,龐主任也認同這一點,他一臉的驚喜,看向王磊,“那簡直太好了!”
沈月初聞言,趕緊將劉文文現在的狀況,詳細的和龐主任、上官教授說了一遍,龐主任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等沈月初說完之後,他才說道:“根據你提供的信息,這位女士確實是處在進化當中,但是,為什麽會出現長時間的昏迷不醒,我們也不太清楚,
你們也知道,異能者進化這個學科,我們也是剛剛涉獵,還沒有研究出什麽結果。”
上官教授接著說道:“沒錯,每個異能者其實都有個體差異,而且,異能者進化,也是非常複雜的一件事情,不過,我們的進化藥劑,在進化者的身上已經用過十多次了,可以確定的是,這種藥劑,在任何情況下,對異能者都是有用的,你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對你妹妹使用。”
王磊點了點,他來這裏,最大的目標就是這個進化藥劑,“上官教授,我決定了,還請你給我妹妹注射藥劑吧。”
上官教授看了一眼龐教授,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將桌上的保險箱小心翼翼的打開。
這保險箱裏麵,還套著一個保溫箱,足以說明,這藥劑是有多麽珍貴了。
上官小心翼翼的從保溫箱裏拿出一支黑色的藥劑瓶。
這藥劑瓶是避光的,房車的生物實驗室當中,也有這個藥劑瓶,但是王磊還沒用到過。
上官用一隻針筒,小心翼翼的將裏麵的藥劑給抽了出來,藥劑是淡粉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還略微泛著淡淡的紫色,質感很像是琉璃。
小護士將劉文文的右手臂從被子裏拿了出來,用壓脈帶綁住之後,上官才將針頭刺入了她的靜脈當中,然後,緩慢的推動藥劑。
王磊現在非常的緊張,他站在病床的另一頭,緊緊握住了劉文文的左手。
手心相接,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汗,濕潤了兩隻手。
“文文,該起床啦!”王磊輕聲說道,“太陽都曬了你好幾天屁屁了,再不起床,我就像小時候一樣,揍你屁股了!”
牽著劉文文的手,王磊的腦海中,回憶起兒時的光陰,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注射完畢之後,小護士貼心的用棉簽幫劉文文壓著針孔,許久之後,才又將她的胳膊放回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