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隻想要逃。
他心中想著,隻要自己能夠逃到那個地方,死的人,就是零點小隊了!
可是,他的身體剛移動幾步距離,就僵在了原地,仿佛被孫悟空定住一般。
同時,他的額頭上也沁出豆大的冷汗,全身失去皮膚保護的肌肉,也一塊塊的繃緊了。
心髒更是猛烈的跳動著。
轉回頭看去,就見那輛金屬怪獸正停在不遠處,車頂上的一個射擊口裏的槍口,正瞄準著他。
路國生心裏很清楚,此時此刻,他就算身子稍微抖一下,那槍口裏的子彈,也會衝著自己的腦門,毫不猶豫的射入。
劉文文已經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來到了路國生的旁邊,她像是一個撒嬌的小丫頭的一樣,氣鼓鼓的質問:“哎呀,你一個大男人,跑什麽跑嘛!害我追你都累死了!”M..
路國生:所以,我就該站在原地讓你揍?
他臉色灰白,此刻,有兩條路讓他選擇,要麽被電死,要麽被槍打死。
可是,他不想死啊!
突然,王磊的聲音在路國生的耳邊響起,“其實你不想跑,這是想把我引到這裏來吧?”
……
時間回到十幾分鍾之前,李成玉已經知道,這一次,他們敗了,看著這輛讓人眼熱的移動堡壘,他心中隻剩下忌憚了。
結局已定,他已經想逃離這裏了。
“撤退!”
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對講機,下達了命令,於此同時,心中也是慶幸:幸好沒有讓軍隊先衝上去,要不然就全軍覆沒了!
到時候,不管是海南城軍方,還是“他們”,他都不好交代。
軍隊浩浩****的,又朝著海南城的方向駛去了,可就在半路上,突然出現一隊由坦克和裝甲戰車組成的戰隊。
“李少將,”對麵的一輛軍用越野車上,跳下來一名軍官,衝著步兵指揮車敬了個禮,“我奉蕭定山總指揮使的命令,帶兵前來……”
……
此時,路國生看到不遠處四十多輛坦克,還有數不清的裝甲戰車,那些軍用越野車的車頂上,更是裝備著各式各樣的槍炮。
海南城作為周邊十幾個城市最終的安全大區,所有的軍事力量,也都撤離到這裏了,眼前這一支裝甲團,正是其中一支精銳部隊。
“蕭老大果然沒騙我!”路國生的眼中,又開始爍爍放光,有了生的希望。
蕭定山身經百戰,一向信奉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做法,對於派遣李成玉出來,也是留下後手的。
這並不是說,他不信任李成玉,相反,他心中的想法和李成玉一樣,想要不廢一兵一卒,靠著犧牲那些幸存者,輕輕鬆鬆拿下零點小隊。
奈何,那些異能者們不中用啊!
所以,他當時收到路國生的密信之後,就已經製定好了兩套計劃。
而另外一套備用計劃的戰場,正是路國生引誘零點小隊來的地方。
……
裝甲團的戰士們,看到這一輛金屬怪獸的時候,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國家最高的科技,都用在了部隊身上,但和眼前的移動戰爭堡壘想比,就和班門弄斧差不多。
就連第二次再見到這移動堡壘的李成玉,還是覺得很震撼。
緊追上來的不止是裝甲團,還有趙麗穎的小隊,她也看到了那輛超科技的移動堡壘,臉上的擔心終於被微笑所取代了,因為,她看到了王磊那張俊俏的臉。
她的心裏,就像是見到心上人一般的喜悅。
哦,不對,王磊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心上人。
“你們就是零點小隊吧,”李成玉的聲音,通過步兵指揮車的擴音器,傳了出來,“怪不得,懸賞令上會出這麽高的價錢,來要你們的命,確實是很厲害,那麽多的異能者,都打不過你們,
不過,他們不過就是餐前的開胃酒而已,對於接下來的主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做好準備啊,哈哈!”
李成玉心中現在是有底氣的,畢竟,剛才他帶領的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現在,零點小隊麵對的是如此精銳的裝甲部隊。
就算是再強的強者,心中也會害怕,而王磊他們,不過是一支民間的異能者小隊,就像是一隻輕易被踩死的螞蟻一般。
不過,剛才那名軍官也轉達了蕭司令的意思:零點小隊要拿下,那輛大巴車也要拿下。
很顯然,剛才大巴車的表現,已經被人在他之前,匯報給了蕭定山。
王磊看看那些坦克和裝甲車,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半個身子伸出步兵指揮車的李成玉。
打開射擊孔,王磊冷聲問道:“誰的褲襠拉鏈沒拉,把你給露出來了?你也算個東西?”
這貨一過來就逼逼賴賴的說個沒完,好像剛才在停車場那邊,逼叨叨的也是這貨吧?
能動手就別吵吵,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動手,何必還說那麽多廢話?
就在這個時候,王磊突然發現,這裝甲團車上的掛著的旗幟和華夏軍隊的旗幟根本不一樣,那顆閃耀的金色五角星,被換成了金色的六芒星。
這樣的情況,其實在全國各地都有,甚至還有掛羊頭賣狗肉的,掛著軍隊的幌子,其實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有點像是民國時期的軍閥。
他們打著保護一方民眾的幌子,其實就是在奴役自己轄區的幸存者,但是,普通的幸存者或者是異能者小隊,又不敢輕易的去挑戰他們的權威,畢竟,他們還會拿出帝都賦予他們的權利來壓製地方的勢力。
最終重要的就是,地方上的勢力,也是偏安一隅,隻要自己能安好的活下去,根本不會想著造反什麽的,甚至,還充當他們的狗腿子,與他們一起同流合汙。
不過,像海南城軍隊這樣敢明目張膽的連軍隊的旗幟都換掉的,王磊還是頭一次見,他心裏隱隱覺著,這應該和“他們”有關。
“廢話少說,像個娘們兒一樣聒噪!”王磊不耐煩的說道。
李玉成聞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就連指揮車裏其他幾名軍官臉色也變的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