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當中,自然也有視力不凡的人,當他們看到幾百米外那兩座建築物樓頂上的情形的時候,不禁都倒吸一口冷氣。
神槍手!
把54式手槍當成狙擊槍的神槍手!
這要是放在軍中,也是重點培養的人才啊!
肖冕虎此時臉色已經變的慘白,那兩個狙擊手,是他小隊裏最後的兩名成員了。
他怎麽也想不通,明明自己身後有數萬軍隊,明明他已經想好了如何煽動這些士兵為己所用,可現在,僅僅是自己回個頭的功夫,自己已經變成孤家寡人了。
王磊轉過身來,微笑著,右手抬起,槍口對準了肖冕虎。
肖冕虎的額頭,頓時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曾經用槍口抵在無數人的腦門上,聽到過無數聲的哀求,每一次,也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收割了對方的生命。
可現如今,自己被槍口指著,想要求饒,可嗓子裏卻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軍隊當中有一名軍官開口說道:“王磊,我勸你還是放下槍,把蕭司令和肖隊長都放了,我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你要明白,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看你亂殺無辜,更何況,這其中還有海南城的總司令。”
“哈,”王磊笑笑,然後臉上變得冷酷起來,“你們現在還是國家的軍隊嗎?軍人應該是拿起槍保家衛國,保護人民的利益,而不是被公器私用。
總司令?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總司令這個頭銜是怎麽來的?
他背後的組織,根本不是效力國家的,而是為了一己私利,毫無底線的利用所有人。
海南城的酒水生意,不就是被林家所壟斷的嗎?你們覺得,林家賺的錢最後都去哪裏了?僅僅憑林家,守得住這個產業嗎?
問問你們的蕭司令,從他手裏,給他背後的組織貢獻了多少的物資?
這些物資,如果分發給老百姓,能有多少人不被餓死?”
“你放屁!”蕭定山眼看著王磊居然句句都說在點子上,忙出聲阻止,他背後那個組織的事情,絕不是能夠放在台麵上說的,如果真的讓廣大士兵心生疑竇的話,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我們都是為祖國服務的軍隊,哪有什麽你口中子虛烏有的組織一說?”
“是嗎?”王磊眯起眼睛,看向了肖冕虎,“這位肖隊長,你剛才不是還說,隻要殺掉蕭定山,然後再把我們都殺了,你就能坐上海南城總司令的寶座嗎?”
“沒……”肖冕虎臉上巨變,“姓王的,你別血口噴人!”
“沒有嗎?”王磊笑著說,“我小隊裏,可是有精神係的異能者,她使出點什麽手段來,我想,應該不會比吐真劑效果差吧?”
“你……你是想屈打成招嗎?”肖冕虎想到自己剛才被精神穿刺時候的感覺,臉上變得更加灰白,“你當著這麽多軍人的麵兒,屈打成招,你把他們都當成傻子了嗎?”
在場的軍人當中,很多人都見過蕭定山和肖冕虎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甚至,很多時候,蕭定山也會順著肖冕虎的意思,下達一些指令,他們心中隱隱覺得,王磊說的好像是真的。
“對付你,還用不著屈打成招那一套,”王磊輕蔑的說道,“甚至,都不需要你說什麽,蕭定山對吧?根據我知道的,你在末世前不過就是一個團級,一下子升到司令這個位置,是不是有點快的過分了?”
王磊話音落下,就見軍隊中,一個熟人擠到了前麵,“王隊長,我相信你說的話!”
這人,正是裝甲一團的團長,剛才在城外一戰,他輸得一敗塗地,回到海南城之後,越想越不對勁,軍隊何必和一支異能者小隊過不去?
剛才聽到王磊口中的一番說辭,這才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
王磊笑笑,臉上並沒有什麽感激的神色,“各位,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被你們包圍了,就怕了?裝甲團包圍我的時候,我不照樣全須全影的進到這海南城了?還從你手裏搶走一輛坦克呢!”M..
裝甲一團團長臉上有些尷尬,但零點小隊的實力,他是見過的。
現在數萬軍隊包圍了零點小隊,如果真打起來,這海南城將會被夷為平地,而且,還不一定能傷到那輛大巴車半分半豪。
他低下頭不說話的樣子,讓在場大多的士兵都明白,王磊說的都是真的。
“各位,”王磊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們都是軍人,我希望你們不忘初心,不要被心術不正的那些人迷了雙眼,做出無畏的犧牲,流沒有意義的血,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希望與軍隊為敵,更沒有做出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的事情。”
在場所有士兵都沉默了,但蕭定山和肖冕虎兩人卻慌了。
“是啊,不忘初心,終得始終!”
終於,在場的士兵們有人說話了,而且說出的話,更是讓蕭定山如喪考妣。
“蕭定山我是知道的,原本他在東南軍團當中,就是靠著溜須拍馬,才從一個文職爬到了團長的位置!”
“沒錯,我也是從東南軍團過來的!”
“兄弟們,我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可不是為了當成某些人手中的工具的!”
……
說話的,大多是一些軍官,他們的發言,讓那些士兵們都覺得自己是被當成了傻子,大多數的軍人,現在都怒視著蕭定山。
蕭定山眼珠子轉來轉去,想著應對的策略,可肖冕虎已經忍不住跳出來了,“弟兄們,你們別聽王磊蠱惑人心,他不過就是個通緝犯,來這海南城,也是想要篡權謀位,你們包圍海南城,不就是在保家衛國嗎?
今天,你們殺了王磊,殺了零點小隊,就是為了海南城的安定和諧!”
“砰!”
肖冕虎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說完的時候,槍聲就響了,一枚子彈,從他的嘴裏射入,從後腦勺帶著一團灰白色的腦組織一起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