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裏。
月球是一顆天然衛星，這是他讀書的時候老師們教的，那個時候的教育沒有什麽“懷疑學”，根本就不會讓學生去懷疑老師們講的話，事實證明這種教育除了洗腦和禁錮思維之外，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批量製造韭菜，被收割的那種——這話不是周麟說的，更不是他總結的，他的思維境界還達不到那種程度，也就隻有周莉那種妖孽的智商才會在初中階段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既然月球不是衛星，那麽天圓地方有什麽問題？
“不是，這不同嘛，地球是圓的啊，這個沒人可以反駁。”
龍霸天酷酷笑起來，“你的腦子啊，那我問你，現在很多人生活在地下世界對吧？我們假設一下，燭龍的存在是一個人類無法在地表存活的時期，那個時候的人們為了活下去，就在地下挖了個大大的地宮，當然，總人口可能不多，就像你們現在的情況，一個幾十萬畝的地宮，挖成大致的多邊形沒問題吧，近似於方形的沒問題吧？對於生活在這個地宮裏的人來說，這是方的吧？”
嗯，周麟沒法反駁這種假設。龍霸天接著又道，因為是在地下，不管是結構力學的需求還是內部空氣循環的需求，整個地宮的上方總體呈現一個倒扣的碗狀，是不是很正常的呢？
從地麵上生活的人的角度去看，是不是可以叫做“天圓”呢？
“所以，天圓地方形容的並不是真實的地球，而是一個龐大的地宮，或者說是一個地下庇護所？”龍霸天的話讓周麟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怎麽，明明龍霸天說的是假設，但周麟就覺得這不是假設，而是真相。如果人類真的已經經曆過好幾次大破滅，那麽這個假設就可能是真的。
天圓地方有了，一條第四階段的巨龍，用身體圍繞這個地宮一圈，既能保證地宮的牢固性，還能利用兩顆眼睛為地宮照明，至少局部照明是沒有問題的，那麽左右眼是不是太陽......就這麽說吧，從外界進入地宮的人在教育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會指著燭龍睜開的眼睛，說，孩子你看啊，這顆紅色光芒的眼珠子啊，就像外麵世界早上升起來的太陽一樣，而這顆黃色的眼珠子呢，就像月亮一樣——像這樣的話鐫刻在孩子的記憶中，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就會成為一個事實，燭龍的左眼是太陽，右眼是月亮。
“這些......不會都是在你的基因中保留的記憶吧？”周麟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道。他真不是在開玩笑，主要是因為，邏輯上沒毛病啊。隻要龍真的存在，而且真的可以有幾十，幾百公裏甚至更長的身軀，上百米高的頭顱，看上去像是太陽和月亮的眼珠子——這點周麟倒是一點都不懷疑，畢竟龍霸天的一雙眼睛就是火紅火紅的，遠遠看上去還真有點朝陽或者是夕陽的樣子，而龍一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就呈現出滿月時的那種光澤，如果在一片漆黑中找到合適的高度和距離，閉上一隻眼睛的話，還真會被誤認為是月亮。
“沒有完全的記憶，隻是一些很模糊的東西，主要是關於第四步的，其實當初創造我們龍族的那些人，是按照......星獸的模板來的。”
“啥？星獸的模版？”不得不說，跟龍霸天聊了這麽一會兒，周麟感覺心髒都快受不來了。
怎麽忽然又扯到星獸了？
星獸啊，就連魔族和神靈都解決不了的存在。
魔族？神靈？
龍霸天又打了個響鼻。
它不知道周麟所謂的魔族和神靈是什麽層級的智慧生物，隻不過在它的記憶中，是有外星智慧生命的一些資料的。
比如說有一種類人型的生命體，差不多跟零號龍伯那樣巨大，它們的空間飛行器像是山一樣，靠近地麵的時候甚至會讓海洋的水麵都隨之上漲，一口氣淹沒沿海，倒灌幾百公裏深的陸地，引發大洪水，不知道淹死了多少生命，其中也包括當時的人類。
關於這種外星智慧生命更多的記憶是沒有了，因為龍族贏了，最後這些外星智慧生命統統被殺死，它們的屍體變成了——石雕。
“不是吧？活體變成了石雕，這是什麽變化？”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石雕存在了很久，還被一些當成了所謂神跡，嗬嗬，手下敗將而已。”
“也不是你打贏的啊。”周麟忍不住向龍霸天潑冷水。
“我祖宗贏了就等於是我贏了。”龍霸天十分傲氣地回答道。
“所以你等於你祖宗？”
“差不多吧，這個不重要。”龍霸天甩了甩頭，它明顯是故意的，就是想嚇一嚇周麟，然並卵，周麟的手抓住龍角，隻要不是一百碼飆車，穩當得很。
“對了，都進入第二步了嗎？”聊了半天，周麟感覺話題終於回到了正常的道路上，畢竟燭龍也好，天圓地方也罷，那些都是過去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哪怕龍霸天它們的記憶中都沒有具體的年份記憶，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我問問。”
很顯然，龍霸天並不願意管這些“瑣事”，周麟如果不來的話，估計它就是自管自己吃飽。
“還有五條，真是廢物啊......”
“啊？”
龍霸天的語氣讓周麟有些詫異，作為“老幺”，怎麽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兄長呢？
“什麽兄長？我們龍族講究的是實力，誰的實力最強誰就是老大，我現在排名第七！”
第七？
如果周麟沒有記錯的話，龍霸天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不止七條龍進入第二階段了吧，嘖嘖，天賦果然是可以決定一切的啊。不過龍族這種以實力排地位的方式好像也沒什麽不好，強者就該支配一切，這本身就是自然法則。
“快了，不要著急，最多還有一天，我就可以出去了。”龍霸天自言自語道，“如果可以找到一些能量密度更高的就好了，說不定還真有機會進入第三步，可惜啊，地球上應該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