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聲喝問的同時,池上美沙鬆開長針抬起了槍口。
人,是不可能抗衡熱武器的,這是碳基生命本質注定的結果。
周麟也不敢保證他可以證明硬抗子彈,他也做不到比子彈更快。
但是,他可以比池上美沙快。
“砰!”
從大腦下達扣動扳機的命令到手指完成這個指令,正常人需要大概零點2秒到零點八秒的,經過反複訓練的池上美沙可以做到零點一秒!
已經算是很快了。
作為II階進化者周麟的速度有多快呢?
百米五秒以內。
也就是說每秒可以移動二十米,每零點一秒兩米。
在能夠精確判斷槍口指向位置的情況,理論上池上美沙永遠沒法打中周麟。
更不用說周麟不會給她繼續開槍的機會。
很多人都覺得周麟對艾冰和藍月月的處置很有些優柔寡斷,不夠狠辣,甚至顯得有些善良,弱智.......周麟隻能說那是因為想的太簡單了。
報仇,爽快固然重要,可忽略最本質的需求就不行了。
末世還很長,周麟最希望的是一家人能夠穩穩當當,不受煎熬地活下去。
跟爸媽小妹比起來,天大的仇恨也要先放一邊。
“說吧,你究竟是什麽身份?”
池上美沙被周麟掐著脖子拎起來,在雙腳離開地麵之前她還試圖反擊,結果就是被周麟一巴掌把兩個膝蓋骨拍腫了。
沒錯,一巴掌,這還是周麟悠著勁兒的結果,不然直接拍成粉碎性骨折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池上美沙原本修長筆直的雙腿,膝蓋位置已經鼓脹了起來,概因為連通上下的血脈周麟那一巴掌拍得堵塞住了,靜脈血無法回流導致的。
很疼,但池上美沙覺得她能撐住,真正讓她快要撐不住的,是窒息的感覺。
任何一種死亡方式都不會舒服,窒息無疑是其中很難受的一種方式,它會讓人感到整個肺部如同放在爐子上炙烤,手腳發麻,腦袋疼得你想要馬上死去。
可周麟很經驗地通過池上美沙的脈搏、膚色已經瞳孔來判斷他什麽時候該加力,什麽時候該給池上美沙留一小口空氣。
總之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周麟不同意池上美沙死去。
“我......”
幾分鍾後池上美沙撐不住了。
再堅強的人都有閾值,而如何讓被審訊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閾值,就很考驗審訊人的觀察力、經驗和手段。
周麟的方法十分的粗暴。
反複在缺氧致死的邊緣摩擦,結果會令大腦漸漸變得麻痹起來,有些像一些所謂的“吐真劑”對大腦的作用,除非經常練習讓身體和大腦都適應低氧狀態,否則是撐不住的。
“不是大光榮組織命令我的,而是另外一個組織,你不會想知道那個組織叫什麽名字......”
“Judas嘛,我知道。”周麟隨口一句,頓時讓池上美沙激動起來,“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就連細川五月......我想起來了,你難道就是被組織列為第二十三號高價值目標的周麟?”
“還不太笨吧,二十三號高價值目標,獎勵是什麽?”
池上美沙像是有些猶豫,然而周麟的手指才剛剛收緊了些,她馬上就道:“是一次機會。”
看到池上美沙臉上的神情,周麟心中一動,“你是Judas組織在島國的代言人?還真是,你手裏有異能珠吧,拿出來!”
“你......”
如果不是大腦缺氧,池上美沙怎麽會被周麟抓住了言行上的漏洞?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池上美沙知道周麟不可能放過她,而且就算她不說,周麟還不會搜身麽?隻要簡單一想便知道,如此寶貴的東西必然是隨身攜帶的,她到了須佐之男號後去過幾個地方?
“在,在那裏。”
“那裏是哪裏?淦,你特麽真想得出來,塞在裏麵你不覺得太刺激嗎?”周麟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還有心中隱隱覺得很刺激是怎麽回事?
“習,習慣了......”
好個習慣了!
不愧是島國女人,這種事情都能習慣,人才啊!
為了避免意外,周麟很小心地將異能珠掏了出來,過程實在是有些.......
“我,我都交待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躺在沙發上,麵色酡紅氣喘籲籲的池上美沙開口問道。
周麟還在用瓶裝水一次又一次地清洗著異能珠,他總覺得有些惡心。
怎麽處置池上美沙?
既然池上美沙僅僅隻是個進化者,那麽她的價值基本上就等於零了。
至於說池上美沙還有沒有其他秘密,其實已經不那麽重要了。“Judas”組織對於亞洲麵孔的人信任度其實很低,除了讓他們幹活之外,真正核心的秘密是不會告訴亞洲麵孔的成員。
作為島國“大光榮”組織的核心成員,池上美沙原本可以有個非常不錯的前途,或許正是因為這點,當初前往漂亮國留學的池上美沙才會被“Judas”組織看上,然後利用種種手段將其收買,又用了半年的時間暗中訓練,其實就是洗腦,讓池上美沙對“Judas”組織徹底歸心。
不得不說“Judas”組織延續幾百年還是有點東西的,至少洗腦方麵不輸任何組織。
“以你的名義把這些人集中起來。”
周麟指著駕駛艙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鏡頭。
因為突然被鎖死,跟當初特福號航母上的那些漂亮國官兵一下,常威號上那些島國人此時也都驚慌不已。
對周麟來說,非有用的研究人員已經可以去死了。
當初漂亮國官兵能夠活命,是為了掩護儲存了資料的那個硬盤箱子,現在用不著了,那麽這些人自然就沒有了價值。
池上美沙沒得選擇,她的軍官身份得到了那些島國官兵的認可,當他們來到左側船體尾部時,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所有人都在疑惑周麟的身份。
既沒有穿著島國官兵的統一服裝,又是鬆鬆垮垮的樣子,更不用說周麟是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而池上美沙則是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跟下人似的。
“八嘎,我怎麽感覺他像個夏國人?”
“我也覺得!”
“可是我們船上怎麽會有夏國人的?”
“也不是沒有,那些助手裏不就有好幾個夏國女人嗎?”
“助手?東本君你試過幾個?”
“不!我有潔癖!我寧願用房間裏矽膠的,也不想碰夏國的。”
“你似嫌棄被別人用過吧。”
“隨便你怎麽說吧,我現在很想殺死那個男人。”
不少島國官兵的想法都差不多,說也奇怪,明明都是亞洲麵孔,但夏國人和島國人還真就是一眼能看出區別。
官兵們以為他們說得很小聲,殊不知對周麟來說常威號上沒有秘密。
本想給他們一個痛快,但現在周麟改變主意了。
“你,你,你還你,站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