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李倩文有過不少準備,但是這一刻她遲疑了,沒想到錢波這麽直接。

“錢科長,您說什麽呢,我怎麽沒聽明白呢?”李倩文幹笑道,雖然隔著電話,但是也能讓電話這邊的人聽出她的不自然。

“你不用掩飾了,這兩天我沒接觸過別人,說吧,是你幹的,還是小萬幹的?”錢波語氣平淡無奇的問道,其中多少包含了一些領導的霸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錢科長,你是還沒有完全醒酒嗎?現在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錢波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咆哮道:“李倩文,你還裝什麽裝,我不過是在言語上對你有些不尊重,你至於對我下毒手嗎?”

“錢科長,你找錯人了,晚安。”李倩文的聲音突然轉冷,沒有了剛才略帶恭維的語氣。

“等一下,李女士。”檀玄拿過了錢波的手機。

“你又是誰?又想說什麽?”李倩文冷冷的問道。

檀玄嗬嗬一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就是想替錢波說聲抱歉,如果他有什麽冒犯,希望你能大人大量,放他一馬,畢竟這半宿他已經遭到懲罰了。如果能善了,咱們盡量別傷和氣,錢波嘴欠,遭點罪是他活該,但是該罰也罰了,凡事要講個適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電話中突然傳來李倩文的冷笑,“你是在威脅我嗎?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如果錢科長有病,那我勸你最好帶他去醫院看看吧,我又不是醫生,治不了他的病,掛了吧。”

檀玄笑了,笑得很冷,身邊的人都看出他的臉上已經帶著帶著怒火了,沉聲道:“如果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廢話了,既然你不想善了,那就走著瞧吧,一個紅顏降而已,真以為我破不了嗎?”

“哼!那你就破去吧。”對方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檀子,這怎麽辦啊?”事情談崩了,錢波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檀玄身上。

“怎麽辦?涼拌!沒事兒淨惹事兒,惹事還不能擔事兒,最後全成了我的事兒了,我現在恨不得直接掐脖捏死你,認識你我可倒了黴了。”檀玄很少這麽和人客氣,結果沒什麽效果還弄了一肚子氣,正好都撒在錢波身上了。

“那到底怎麽辦啊,這個什麽降還能解嗎?”

檀玄冷笑著回答道:“人家不配合,解是解不了了,隻能破了,雖然我不懂他們那一行的把戲,但是沒聽說哪個釘子戶能抵得住強拆的。”

“啊!”錢波一臉驚慌的看著檀玄,“兄弟,你不會把我這身子骨給拆了吧?”

“那不至於,隻是破降和解降不一樣,一個是化解掉,一個強迫除掉,畢竟是不得其法,遭罪是難免的,而且會對你身體有所損傷,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和那女的打那個電話。”

錢波搖了搖牙,說道:“她既然想害我就不會救我,痛苦就痛苦吧,總比我精盡而亡了強吧。兄弟,你盡管來吧,放心,我能挺得住。”

檀玄拍了拍錢波的肩膀,“你能這樣想就行了,你放心,我保你沒事,而且我也不會讓那下降的人舒服的。她不想善罷甘休,我還不會放過她呢,我就讓她自作自受,嚐嚐反噬的滋味,真以為自己會點旁門左道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

“你說那個害我的家夥會受到反噬?他是不是和當初指使小鬼還老孫那個家夥一樣也會深受重傷啊?”聽到這個消息,錢波立刻興奮了起來。

檀玄搖了搖頭,“和那個不一樣,她會和你剛才一樣,你經曆過什麽,她就會經曆什麽。”

“真的嗎?”錢波高興的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說道:“那你趕緊給我破降吧,我要讓她也受盡侮辱。”

檀玄笑了,拍了拍錢波的肩膀,“你別激動,這個不著急,我要準備點東西才行,我要讓她收到加倍的反噬,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害了人,那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箏哥,你能幫我個忙嗎?”檀玄扭頭和蕭箏問道。

蕭笛立刻站了起來,“需要我做什麽?”

“你能幫找幾個年輕混混或者流氓嗎?我要那種年輕力壯,看著凶神惡煞的,你給我找七個。”

蕭箏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質問道:“你找那種人幹什麽?你想雇凶嗎?”

“什麽呀,我是讓你幫我從他們每人身上去一根頭發,沒有頭發的用胡子或者直接也行,一會兒給老錢破降用,我給她來個以惡治邪。”

“哦,那沒問題,我出去轉一圈就能給你找來,別說七了,七十個我都能給你找來,你等著吧,我現在就給你找去。”

聽到檀玄不是要找那女的麻煩,蕭箏立刻就答應了,拿著外套就往出走。

“我和你一起去。”秦思賢也緊忙跟了出去。

“箏哥,秦姐,你們找到以後就被來這裏了,直接去我家就行,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

“我們也走吧,一會動靜會挺大的,就別在這折騰了。”檀玄拉起了一旁坐著的蕭笛,扭頭對後麵的錢波說道:“你也趕緊下樓把房錢結了,我要爭取在你下一次發作之前把這個將頭破了才行。”

“你讓我哥給你找那個有什麽用嗎?怎麽非得要流氓身上的東西呢?我看你剛才的笑容有點怪,是不是你又要使什麽壞呀?”在等錢波結賬的時候,蕭笛挽著檀玄的胳膊小聲問道。她們沒和錢波站在一起,因為前台的服務員看錢波的眼神都不對勁,明顯都帶有一些好奇和厭惡的意味。

“破降會讓下降的人受到反噬,遭受錢波一樣的痛苦,她不是給錢波三個美女麽,我就給她弄幾個**,她不想善了,我就讓她自食惡果。”

“你……”蕭笛一臉的詫異的看著檀玄,就像第一次看到檀玄似的,看著半天後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用力在錢波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也太壞了,萬一下降的不是電話裏的那個人,是個男的怎麽辦?”

檀玄嘿嘿一笑,“那就沒辦法了,大禮給她送到了,她隻能照單全收了,實在不行就委屈委屈唄,反正那事又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就像老錢,明明挺好色的,我估計經曆這一回,短近期他回家都不一定敢和蘇櫻睡一個**。”

“討厭!”

錢波結賬的時間有點久,半天才從前台離開,檀玄沒問也知道,他支付的不僅是那兩間房的費用,還要支付一些其它額外的費用。

檀玄將錢波帶回了自己家,一路上錢波都沒有說話,緊張的甚至沒發現今天坐的車和往天坐的車有所不同。

“檀子,現在我需要做什麽嗎?”進門以後,錢波更緊張了,明明兩腿發軟,但是卻無法安心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不需要做什麽,對了,小笛,你把你那個瑜伽墊拿出來鋪在地上吧。”

蕭笛不僅拿來的瑜伽墊,還拿來了一個攝像機和三腳架。

檀玄將茶幾往後推了推,讓客廳變得寬敞起來,接過蕭笛遞過來的瑜伽墊後便鋪在了地上,而蕭笛也在一旁找準位置搭設起她的設備。

“你把衣服脫了,穿著襯衣襯褲坐在墊子上。”檀玄對錢波說道。

“哦。”錢波倒是聽話,看了眼蕭笛,按照檀玄的吩咐做了,反正丟人總比丟命要好,何況他也丟人丟習慣了,隻求著回頭蕭笛製作視頻的時候給他的臉部做個處理就行了。

檀玄從廚房拿了一個碗,分別在錢波的手腕、腳踝以及額頭分別去了幾滴血,又讓錢波自己薅了自己身體上中下三個位置的體毛,並且點燃後混合到那血碗之中,然後檀玄又取了一些朱砂和水將其調和在了一起,最後拿來一隻筷子蘸著那碗“紅墨水”在錢波身上從頭到腳,畫了一個類似鬼臉的圖形,前後各一個,看著就像背一個抱一個似的。

等檀玄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蕭箏和秦思賢也來了,進了門他們就忍不住矜起來鼻子。

“你們這是幹什麽了?怎麽屋子裏有一股蛋白質燃燒的味道。”

“我準備了些材料,有點兒味,你們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麽,東西拿到了嗎?”檀玄望著兩手空空的二人問道。

“給你。”蕭箏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透明的袋子扔給了檀玄。

“真的拿來了。”檀玄立刻就笑了,蕭箏不但拿來了,而且還按人分成了七個小袋子,每個袋子裏麵都有各自的毛發和指甲。

“趕緊坐下歇會兒,我這邊馬上準備開始施術。”

檀玄也不和他們客氣,將他們讓進了屋子就去書房裏取出了幾張黃紙,一捆香,還有幾根蠟燭,都放到了錢波的身邊。

“好了,馬上就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檀玄站在錢波身邊居高臨下的問道。

錢波此時滿頭大汗,不知道是檀玄家的供暖效果太好,還是他緊張的,苦笑著說道:“我有什麽好準備的,你準備好了,我就準備好了。”

“好,那你坐住別動,咱們這就開始了。”

檀玄在錢波的周圍擺了一圈共五支蠟燭,圈子不大,堪堪將錢波圍住,而那個血碗就被檀玄放在了錢波的正前方。檀玄將黃紙折了兩下蓋在碗口,拿一把香塞到錢波的嘴裏。

“咬住,一會兒忍不住就叫,別碰倒了蠟燭就行。”

“嗯!”錢波用力的點了點頭,像狗叼骨頭一樣叼住了一捆香。

“那就開始了。”

說著,檀玄從錢波口中那捆香中抽出一根插破了碗口的黃紙使其立在了碗中,然後向蕭笛招了招手。

“把你的煙袋嘴借我用一下,我給他加把火。”

接過蕭笛的煙袋嘴後,檀玄掏出一顆煙點燃了,猛吸了一口後通過煙袋嘴吐出了一個煙圈,煙圈從錢波的頭頂緩緩落下,將錢波套在了中間。

“起!”

在煙圈觸碰到那一圈蠟燭的時候,檀玄打了一個響指,煙圈中火光一閃,五支蠟燭同時燃燒起來。

在另一個漆黑的房間中,一道身影突然從**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