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走?”

書房內連人帶鬼都很詫異,即便蕭笛知道檀玄不會對苗苗痛下殺手,但是也沒有預料到檀玄會如此輕易就放苗苗走了,甚至連幕後主使都沒有去問。

“怎麽,你還想試試?那我成全你。”檀玄看著苗苗冷笑道,同時還拔掉了葫蘆的塞子,大有請君入葫蘆的意思。

書房內頓時酒香撲鼻,兩個女人和一個女鬼都不自覺的深呼吸起來,表情陶醉,似乎都被酒香迷住了一樣。

檀玄敲了敲小幾,麵帶嘲諷道:“想進去就進去吧,我這葫蘆裏確實存在封印,你去破解吧,萬一那幾個鬼王還有一個半個在苟延殘喘呢。”

“不,不!”苗苗慌忙的搖頭,“我不進去了,我沒那個實力,就不去嚐試了。”

檀玄的臉色浮現出了笑意,繼續**的問道:“你確定不要這次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現在我讓你進你不進,以後你如果有這樣的心思,我可就直接把你打殺了。”

“我知道,我確定不進去了,以後也再不會有這種心思了。既然我的死和那個混蛋叫住逃不開幹係,那我還替他賣什麽命啊。”

苗苗用力的搖頭,生怕意思表達的不夠準確,態度不夠堅決,再被檀玄給扔進葫蘆離去。檀玄不如此大方還好,現在竟然請自己進去,那不是圈套是什麽,苗苗可不想再死一遍。

“既然你不想試試,那你走吧,天地廣闊,希望我們再無相見之時。”

說著,檀玄一揮手,書房的木地板上突然裂出一個巴掌寬的口子,口子裏黝黑無光,不知通往何處。

“這……”蕭笛和湯淼驚呆了。尤其是湯淼,更是長大了嘴巴。

“你這是把樓板弄露了?也不怕樓下找上來。”

檀玄沒理會湯淼那無腦的問題,揮了揮手,“你走吧,你屍骨所在的紅磚被我放到了門前樹下,一並帶走吧。”

苗苗看了看檀玄,又看了看地上的縫隙,遲疑了一會兒後朝著檀玄問道:“你不想知道我那教主是何許人也?”

檀玄嗬嗬一笑,“你一個棋子也配知道執子之人?何況還是一個棄子。趕緊走吧,不然通道關閉,你想下樓可要吃些苦頭了。”

“那好。”苗苗表情嚴肅的朝著檀玄深鞠一躬,“多謝,日後陰陽有別,有緣再見。”

檀玄揮了揮手,沒有回話,因為他的意思是再也不見。

苗苗走向裂縫,在一隻腳一腳踏入其中的時候,它站住了身形,轉頭看向檀玄問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那兩個女人不知道這個縫隙通到哪裏,但是在它卻不同,在剛一碰觸縫隙的瞬間,它就知道通到哪裏了。

檀玄微微一笑,對於苗苗的詫異沒有發表什麽評論。

“那我走了,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教主具體什麽來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來到你身邊的目的雖然是破解封印放出鬼王,但是其實我隻是為黎暉鬼王,希望這個線索對你有用。最後祝你們百年好合,再見。”

苗苗咯咯一笑,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了縫隙之中,接著窗外便響起銀鈴般的笑聲,笑聲在樓下徘徊了片刻後便漸漸遠去。

“苗苗它這就走了?”望著恢複原樣的地板,蕭笛的表情變得失落起來。

檀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沒錯,再見麵的時候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希望我這次的仁慈不會是放虎歸山。”

蕭笛拉了拉檀玄的手,寬慰道:“不會的,我看苗苗不像是恩怨不分的鬼,何況將心比心,你放過它,它不是也在臨走前透露給你一個信息麽。”

檀玄哼笑了一聲,說道:“人有朝三暮四,鬼更有反複無常,但願它不要執迷不悟,不然再見麵,我對它可就沒有半點情麵可講了。”

檀玄拍拍手站了起來,將葫蘆從新擺到書架之上,笑著說道:“好了,家裏的隱患解決掉了,可以踏實的睡覺了,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去休息吧。”

蕭笛低下頭,滿臉的羞澀之情,她當然知道檀玄所說休息的言外之意,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在這麽重要的一個日子裏,怎麽可能沒有什麽單獨的表示。

可惜,總有不開眼的,看著檀玄和蕭笛手牽手,郎情妾意的要離開,湯淼攔住了他們。

“你們這就要去休息了?可是我的事情,你們還沒幫我解決呢。”

檀玄瞪了湯淼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著什麽急啊,沒看到我們現在有更著急的事情要辦嗎?趕緊起來,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現在是在浪費我們的金錢,更是浪費我們的生命。”

湯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片赤紅直接紅到了脖子根,“你,你無恥!”

檀玄很是嫌棄的瞥了湯淼一眼,“我無恥什麽呀,我和我老婆行夫妻之事,怎麽就無恥了?趕緊起開,別擋道。”

“可是我的事你還沒幫我解決……”

檀玄徹底不高興了,見過不開眼的,沒見過這麽不開眼的,瞪著眼睛說道:“你那事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嗎?你再廢話,我吃點兒虧,在這兒把你解決了。”

“啊!”湯淼立刻雙手捂住衣服跑回了房間,檀玄說到做到的做事風格她是徹底領略過了,一點都不認為他這話隻是口頭上的警告。

“德行!”

聽到主臥房門關閉並且上鎖的聲音,檀玄立刻笑了起來,急不可耐的抱起蕭笛就往臥室走去。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良辰美景美人都不可辜負,特殊的日子,當然要做點兒特殊的事情才行。

檀玄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原本他是不想這麽早起床的,但是架不住饑腸轆轆的催促,何況打鼓的還是消毒的肚子。

湯淼正坐在在客廳裏看電視,眼睛微眯,穿的還是昨天回來時穿的那套衣服,隻是電視的聲音很小,屏幕上也隻是那些毫無營養的廣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種明星就愛看這類節目。

人逢喜事精神爽,檀玄笑嘻嘻的和湯淼打著招呼,“早啊,這麽早就起來了,沒多睡一會兒啊?”

“都什麽時候了,還早,再過一會兒都該說晚安了。”湯淼沒好氣的白了檀玄一眼,隻見她頂著一雙黑眼圈,和神清氣爽的檀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的,為你的事情擔心得睡不著覺了?那你可真出息。”檀玄很快就恢複了嘴上不饒人的常態,進了洗手間,隔著門打擊湯淼。

湯淼對著洗手間大喊道:“我為什麽睡不著覺,你不是明知故問麽,我睡得著才怪。”

“哈哈……”檀玄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聽窗根兒的毛病,既然好奇直接進去看多好啊。”

湯淼將拖鞋扔了出去,大罵道:“檀玄,你流氓,混蛋!”

可惜,她的叫罵聲隻是讓檀玄笑得更大聲了,而且還多了一陣急促的水聲。

湯淼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流氓!”

臥室的門再次打開,蕭笛站在了門口,笑盈盈的問道:“怎麽,檀玄又故意氣你了?”

望著素顏的蕭笛,湯淼楞了,隻見蕭笛臉色紅潤,皮膚帶有一番另類的光澤,眼波流動,其中流露著綿綿柔情,而且舉手投足間還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嫵媚。雖然是她認識的蕭笛,但是一夜之間,她卻感覺有點陌生,關鍵是相比之後,她有些自慚形穢,默默低下了頭。

“你昨晚沒休息嗎,怎麽還穿這套衣服?”蕭笛語氣柔和的問道,臉上洋溢著笑容,自然又熱情。

湯淼苦笑道:“那些衣服都被那個家夥穿過了,我感覺惡心,所以沒換。”

蕭笛點了點頭,然後又很是貼心的說道:“在家裏穿這樣多不舒服啊,如果你不嫌棄,你穿我的吧?”

湯淼搖了搖頭,“不用了,就這麽穿著吧,隻要檀玄幫我把問題解決了,讓我生魂完整,我就離開了。”

“你以為你的問題很容易解決嗎?”檀玄這個時候從洗手間出來走到了蕭笛身邊,隻是他是雙手和臉上還有水滴滴落,配合上他鄙夷的嘴臉,使得她們這一對明明男才女貌的璧人,看著有種美女遇流氓的味道。

“很麻煩嗎,那個呂正陽丟失的生魂不是被你輕而易舉就給弄回去了?你可別故意為難我,你們領導已經答應我們湯家的了。”

檀玄微微一笑,臉上瞬間覆蓋了冷意,“湯大小姐,你好大的威風,你這是在拿你們湯家威脅我嗎,你可知道威脅我會是什麽後果?”

“沒,沒有。”對上檀玄的眼神兒,湯淼立刻認慫了,檀玄的眼睛雖然深邃,但是她能感覺到那道深邃過後可隱藏著令她膽戰心驚的怪物。

檀玄不屑的哼了一聲,“算你還知道自己家是什麽斤兩,別以為花姨答應你們家,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惹急了我,你愛找誰找誰去,你缺不缺魂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老公,你別對湯淼這樣,她不是著急麽。湯淼,你也是的,我們都答應你了,你還催什麽呀,這種事哪能急於一時啊。”

蕭笛說完這個說那個,倒是幫理不幫親,看著像是誰都沒袒護似的。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湯淼倒是很識時務,給個台階就立刻服軟了。

檀玄再次哼了一聲,“著急是吧,那行,我現在就給你辦,你把衣服脫了吧。”

“什麽!”湯淼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衣服,眼神中滿是憤怒。

“檀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檀玄!這個時候你還胡鬧什麽呀?”蕭笛也被檀玄這無禮的話弄的無地自容了,平時吵歸吵,鬧歸鬧,現在湯淼都急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如此口無遮攔的侮辱人呢。當然了,如果檀玄不是逞口舌之快,那就更過分了。

檀玄搖了搖頭,“我沒有胡鬧,她現在讓我幫忙,她必須把衣服脫了,而且是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