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燒的很快,香灰不斷掉落在湯淼的嘴邊,不過還好,湯淼朱唇未啟,沒有掉進她的嘴裏,不過她額頭那蠟燭的蠟油卻是不停的滑落到她頭上,燙得她額頭的皮膚紅了一大塊,在火紅的燈焰映襯下倒也一點不不顯得突兀。
香頭的黑煙冒的正盛,酒葫蘆依舊在湯淼的頭頂漂浮旋轉,大是來者不拒的意思。檀玄不眨眼的看著葫蘆,即便有個明星在他麵前玉體橫陳,他也沒有半點分心。
隻是隨著煙氣由濃轉淡,檀玄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真與假混合到一起,竟然難解難分,不過以為這個就能難住我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絕對真不了。”
檀玄深吸了一口氣,在香燒的快一般的時候,他突然伸手從湯淼的口中拔出了還在燃燒的香,接著又一伸手接住了從空中掉落的酒葫蘆。
檀玄放下酒葫蘆,左手按住湯淼光滑的小腹,接著右手拇指食指掐住香頭,像是感受不到香頭的溫度一樣,然後手指連帶著香頭一起杵在了湯淼的胸口。
“啊……”
湯淼嘴裏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聲音比較壓抑,一時也分不清是悶哼還是呻吟。
檀玄總左手掐住香尾,手腕一抖,一截燒了一半的香被他折成了兩段,雙手合到一處後又同時抬起,分開時,兩截香都冒著煙。
“這……”
蕭笛在一旁看呆了,剛才酒葫蘆不落地就已經違背科學常識了,這種接連兩三次接住湯淼身體點火的方式更是讓她詫異了,難道躺在茶幾上的湯淼已經不是湯淼,而且一個火堆了嗎?
“天地有陰陽,人體藏太極,現!”
檀玄那邊的動作還在繼續,雙手掐著香在湯淼胸口又是一陣揉搓,搓的湯淼麵紅耳赤,雙眼中也是血絲盡顯,恨不得跳起來就給檀玄做個徹底的絕育手術,這特麽是分魂,打死她她也不信啊。可惜她的身體除了眼睛還能動以外,其他位置都不聽她使喚,就連嘴也是隻能發出“啊、啊”聲,根本不能罵人。
不過檀玄的眼神中可沒有半點**邪之意,當然,手上的力氣也沒有半點減弱,一陣粗暴的**過後,楞是因地製宜,在湯淼的胸部畫出一個太極圖案,一半血紅,一半雪白。
彎成之後檀玄立刻將手移開了湯淼的身體,扔掉手中的斷香,雙手重疊按在了湯淼的氣海穴。
“啊!”
湯淼身子一下子翹了起來,嘴巴長得老大,眼睛瞪得都快鼓出來了,叫聲差點把天花板震破。
檀玄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將湯淼拍躺下以後雙手掐劍訣點在太極的那兩隻“眼睛”上,同時往中間一扯,扯得兩隻“眼睛”觸碰到了一起。
“啊……”湯淼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半天後她的腦袋重重的磕在茶幾上,她的雙眼裏沒有了光彩,望著頭頂上的燈,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給我出來!”
檀玄灌了一口酒,都噴到了湯淼的身上,噴到湯淼頭頂蠟燭上的酒遇火便著了起來,化作一場火雨落在了湯淼身上。不過那些火落在湯淼身上就滅了,而且湯淼全程眼睛都沒眨,眼神依舊空洞。
不過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現了,隻見湯淼渾身上下同時往出冒汗,隻是汗水不是透明的,而是夾雜著血色,而且越靠近太極圖案的顏色越重,尤其以那兩隻“眼睛”處最重。
看到眼前的景象,檀玄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得意。
“小樣兒,想以假亂真,做夢!”
說著,檀玄拿起湯淼額頭上的蠟燭,在湯淼的頭頂和兩肩掃了一下,然後將蠟燭的火焰往湯淼的身上一掃,湯淼身上的汗水突然著了起來。
“啊!”
湯淼沒什麽反應,但是一旁的蕭笛倒是嚇了一跳,望著泛濫的火光,她的表情中滿是驚慌和關心,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別魂兒沒找回來,再把人給火化了,這可沒法和湯家交代了。
“拿著!”檀玄將蠟燭塞到了蕭笛手裏,自己將酒葫蘆再次拿起,在湯淼身上一陣搖晃,將湯淼身上燃燒散發出來的紅色煙氣都吸了進去。等湯淼身上的火滅了,他才收起葫蘆,長出了一口氣。
“完活兒!”檀玄拿回蠟燭,吹滅後一屁股坐進沙發裏,將葫蘆搖晃了幾下後也放到了身邊。
“終於完了,湯淼都快被你折騰死了。”蕭笛也鬆了一口氣,隻是等她看到湯淼躺在那一動不動,眼神空洞沒有一點光彩後,她嚇得一哆嗦,頓時慌了。
“老公,你看湯淼她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動不動,不會出事兒了吧?”
檀玄哼笑道:“你可別大驚小怪的了,她的魂兒被我收進葫蘆裏了,沒有知覺和反應是正常的,她現在要是活蹦亂跳的,我才要擔心了呢,她不和我拚命才怪。這都沒啥事兒,既然真魂和假魂摻到一起不好分,我就直接將假魂給它化了,這樣雖然麻煩,但是分的徹底,更有助於找缺失的那一部分。”
“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不信你試試,她還有氣呢。”
“試試就試試。”蕭笛不僅試了湯淼的鼻息,還試了她的脈搏。湯淼還有氣,就是氣息有些急促,脈搏也有,隻是很微弱。
“還好。”蕭笛鬆了一口氣,瞪了檀玄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故意侮辱她?以前我看你給錢波找魂兒,包括給呂正陽分魂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麽費事啊,讓湯淼脫光了衣服,還上去又摸又掐的,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
檀玄立刻哭笑不得了,解釋道:“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錢波當初是丟魂兒,和這不一樣,呂正陽那個更簡單,本來他缺失的生魂就在身邊,搶回屬於自己的地盤就行了。可她這個不一樣,我要把她體內的假魂從她體內驅逐掉,又不能傷害她自身魂體,而且那個人在她手上用的手段又遠比用在呂正陽身上的複雜,我哪有什麽心思故意占她便宜,羞辱她?”
“你真的沒有動什麽歪心思?”蕭笛盯著檀玄的眼睛問道。
“我有什麽歪心思,你看她的皮膚,還沒那個假的皮膚好呢,就是胸比那個大點兒,但是完全和你沒法兒比呀。”
“誒呦……”
檀玄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麽叫越描越黑,耳朵差點被蕭笛給扯下來。
“你觀察的還挺細致呀,啊!”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管檀玄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蕭笛生氣了,後果他也就默默地扛了。
“那現在便宜你也占了,她還成這樣了,接下來要怎麽辦?”
檀玄拿起旁邊的葫蘆,搖晃了兩下聽了聽裏麵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快好了,快好了,這葫蘆是我師父留下的,裏麵的陣法是我師父親自布置的,威力很是霸道,鬼王都熬不過十天半月,就那無主之魂,估計不到三五分鍾就會化為酒氣,到時先把她剩餘的魂魄還回她體內,然後點燃引魂燈,就能找到那殘魂的方位了。”
“啊!是嗎?”蕭笛忍不住咧了咧嘴,昨晚她聽檀玄介紹過那個葫蘆,但是同時也擔心了起來,問道:“那湯淼的魂魄會不會被陣法誤傷啊?別把她也化成酒氣啊。”
檀玄笑著搖了搖頭,“不會,不會,這個陣法很是玄妙,除非特意操控,不然對有主之魂沒有害處。”
“是嗎?”蕭笛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這是涉及人命的事兒,湯淼來的時候好好的,不能讓她跟個植物人似的離開呀。
檀玄又搖晃了兩下瓶子,然後拔去了塞子,走到湯淼跟前將葫蘆嘴插到了湯淼的嘴裏。
“歸位!”
檀玄先是敲擊了一下湯淼的胸口,隻見湯淼的喉嚨一動,酒水“咕嘟嘟”的由她的嘴進了她的體內。
接著檀玄又在湯淼身上一順,一道朦朧的光順著他手摸過的方向籠罩住了湯淼的全身。
“噦……”
湯淼的身子終於動了,隻是她能動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一通狂噦。
檀玄去洗手間裏拿出一件蕭笛的浴袍扔到了湯淼的身上,“吐不出來就別吐了,整的就跟懷孕了似的,把衣服穿好,我們該出發了。”
“出發?”湯淼的表情很是茫然,半天才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拿著浴袍怒視著檀玄問道:“你現在讓我穿這個,你認為還有必要嗎?我的身體你都看了一個遍,現在遮遮掩掩的有什麽用。”
檀玄哼了一聲,冷笑道:“你不想穿就別穿,本來穿著也麻煩,但是你最好祈禱你下樓上車之間的這段路上別遇到人,不然一定讓你徹底出名。”
“啊!”湯淼驚叫一聲,然後一臉苦色的問道:“那我可不可以穿我自己的衣服啊?”
說著,她還打了個哈欠,表情變得有些困頓。
檀玄瞪了湯淼一眼說道:“你想多了,這浴袍就是為你上車前穿的,上車以後你還要脫下來,找魂的時候,你身前的太極圖案必須露出來。”
說著,檀玄又將那根蠟燭遞給了湯淼,“拿好你的引魂燈,上車以後我會教你怎麽用,一會兒就憑它給我們指路了。”
“哈……”湯淼點了點頭,沒等說話就被哈欠聲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