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像那種沒不知道輕重的人嗎?你別你那個**的心放回肚子裏去,雖然現在咱們有了住的地方,但是更不能掉以輕心,上午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想對付咱們的人可還有呢,以後繼續保持警惕,吃飯咱們吃自己帶的東西,睡覺繼續有人值夜。”

躺在**的檀玄說話了,“咱們既然住進來了,見機行事就可以了,沒必要搞的那麽誇張,弄的就像咱們怕了一樣,反倒漲了她們的士氣。”

“可是剛才那個小七還在茶杯裏下毒呢。”湯淼提醒道。

檀玄微微一笑,“你認為那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嗎?估計剛才就是那個小七自作主張,如果是那兩個女人吩咐的,那我就更瞧不起她們了,隻會用見不得人手段的人,咱們又有什麽怕的。”

“那為什麽現在幹什麽呢?”湯淼又問道。

“睡覺。”檀玄閉上了眼睛,“休息好了我們好去浮雲洞看看。”

“你還去?你不是答應她們等她們宮主出關的嗎?”湯淼一臉不解的看著檀玄。

檀玄突然睜開眼睛,臉上掛著冷笑,說道:“她們讓我等我就等,我憑什麽要聽她們安排?不要以為給咱們安排吃住,咱們就真的成了她們的客人了,這裏是浮雲宮,又不是浮雲洞,出了這門,她們沒資格和我們指手畫腳。”

“你……”湯淼突然笑了,然後朝著檀玄豎起了大拇指,“終於再次見到你無恥的樣子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檀玄,這才對呢,咱們憑什麽聽她們的。萬一她們是想穩住咱們,現在沒把握對付咱們,而是等她們宮主出關再收拾咱們呢,不能給她們這個機會。”

蕭笛懵了,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兩個人,“你們……原來你們……”

蕭笛也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時候,她實在不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內心。

檀玄挪過椅子放在床邊,橫在**,腳搭在椅子上,雖然有點曲著身子,但是勉強也能躺下。“睡吧,咱們三個擠一擠,不比住帳篷強多了?”

“睡吧。”

蕭笛學著檀玄的姿勢,占領了中間的位置,把最靠裏的位置留給了湯淼。

三個人躺在**後沒有在說話,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呼吸就都變得勻稱起來,過來一會兒,低微的呼嚕聲也傳了出來,而蕭笛翻身摟住了檀玄的胳膊,而湯淼的一條腿也搭在了蕭笛身上。

緣君在午後從正房出來過一次,見西廂房房門禁閉,裏麵鼾聲如雷,她在西廂房門口轉了一圈就出去了,沒過一會兒緋玉和她一起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白衣女子回來,抬回了一張更大的床,又抱來幾床被子,她們在院子裏站了片刻後就離開了。

等到日薄西山,西廂房內的齁聲非但沒有停歇,反而由一家絕響變成了三重合奏,緣君在外麵轉了幾圈來到門前,手舉了幾次都放了回去。

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子,來到緣君的身後伸手摟住了緣君的腰。

“啊!”

緣君嚇了一跳,尖叫的同時,抬腳用力往下一跺,右手往後一抓,抓住身後那人的下巴,將那人甩到麵前,接著抬腳便朝那人腦袋踩去。

“住手!緣君師姐,是我!”地上那人大聲叫喊道,正是少宮主鄭隨風。

“我打的就是你,竟敢對我動手動腳,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緣君一臉怒色,抬起的腳往後一滑,沒有踩在對方的頭上,而是踩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啊……”

鄭隨風抱著肚子在地上慘叫起來。

“對不起,緣君師姐,我錯了,我不敢了。”

緣君踩了幾腳後終於停腳了,但是臉色依然難看,問道:“你來我院子幹什麽?”

“我剛練完功,過來看看那幾位客人,見你在這發呆,我一時興起……”

緣君的院子就在隔壁,和剛才吃飯的院子規模構造都一樣,三間正房,東西兩側各三間廂房,至少從外麵看是一模一樣,隻是這個院子裏沒有其他人出入罷了。

緣君站在院子裏問檀玄:“你住正房還是住廂房?如果住正房的話,我現在就讓人把我的東西搬出來讓給你們。”

她知道,檀玄一定會和蕭笛住在一起,至於湯淼,反正正房輪不到他住。

“談了把,我沒有鳩占鵲巢的習慣,更睡不慣別人的房間,我還是睡廂房吧。”

“你……”緣君瞟了檀玄一樣,說道:“你就不是住正房的命,懶得離你,那幾間廂房你們自己挑吧,挑完我讓人拿被褥過來。”

“不用那麽麻煩,睡覺的家夥我們都帶著呢。”

說完,檀玄推開了西廂房的門,屋子不小,但是擺設沒多少,顯得有些空曠,不過床和桌椅倒是都不缺,不過令他詫異的是,這個原生態建築裏竟然還有常見的家用電器以及獨立的衛浴。

“你們這裏還通電了?”檀玄看著門口的緣君和緋玉問道。

緣君撇了撇嘴,“你真拿我們當土老帽呢,雖然我們這裏與世隔絕,但是我們又不是不出去,外麵有的東西我們這裏也有,不但通電,而且還通網了呢。”

“那行,麻煩你們了,這間挺好的,我就住這間,你們忙你們的,快中午了,我先睡一覺。”

說著,檀玄將背包往**一扔,接著把自己也扔了上去,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更沒有什麽客套,像是等不及了似的,沒有枕頭枕著背包就閉上了眼睛。

緋玉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檀公子困乏,那就不打擾了,兩位姑娘在看看住哪個房間,我一並叫人拿過來。”

“不用了,我們三個習慣住一起了,這張床不小,我們完全可以睡下,你們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們了,這些天沒睡過床了,現在還有點迫不及待。”

緋玉和緣君很是無語,沒想到他們三個人竟然睡在了一間房,關鍵這話還是作為第三者的湯淼說的,說的還挺自然,好像她們三個是不能拆開的一對兒似的,簡直是毫無羞恥可言。而且房間裏兩個人睡都嫌擠的床怎麽能睡下她們三個人呢,如果不是被請出了門外,她們到時很想見識一下她們是怎麽睡的。

“師姐……”

緣君看向緋玉,而緋玉則是微微搖了搖頭,看了眼正房。緣君沒有說話,徑直回了正房,而緋玉則出了院子,並且幫她們帶上了院門。

院子裏靜了下來,不僅是這個院子,仿佛整個莊院都靜了下來,隻有風不急不緩的吹著院子裏的老樹,樹枝懶散的搖晃著。

過了十多分鍾,躺在**一動不動的檀玄突然坐了起來,一頭紮進了洗手間。

“怎麽了?”

說休息但是一點困意都沒有的蕭笛緊忙跟了過去。

檀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先打量了一下洗手間的四周,確定這裏沒有安裝什麽探頭後指了指手表,又指了指自己的左手的手心,他說自己累了要睡覺,就是不想讓那對姐妹知道他中毒,雖然那毒讓他多了一個對敵的手段,但是如果讓她們知道了他毒發以後有一段虛弱的時間,那她們可未必就這麽客氣了。

“你說那毒……”

“噓!”

檀玄捂住了蕭笛的嘴,搖了搖頭,出門在外,尤其是與有過節的人住在一起,他不能不有所防備,不害人可以,但是萬萬不能被人害了,不然可真就成了千裏送人頭了。

兩人在在洗手間裏從十一點剛過站到了十二點多,二人的鼻尖都已經冒汗了,檀玄除了感覺有點悶,沒有感覺到絲毫其他不適。

又在洗手間了站了一會兒,腿都站的有點麻了,檀玄和蕭笛才出了洗手間,結果剛一出來,就差點和門口的湯淼撞在一起。

“你在這幹嘛?”檀玄沒好氣的問道。

“你們是不是在裏麵幹什麽壞事了?”湯淼盯著檀玄的眼睛問道。

“你有病吧?”

檀玄將湯淼扒拉到一邊,回到**便倒了下去,瞪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屋頂,不說話,更不睡覺。

“他這是怎麽了?你拒絕她了?”湯淼又拉著蕭笛問道。

蕭笛沒好氣的瞪了湯淼一眼,說道:“你那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其它的嗎?你要是怕我和他怎麽樣,你和他睡**,我睡地上,我不介意。”

湯淼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你說什麽呢,我哪有你說的那個想法了,也就你才喜歡他那個粗俗又無禮的人呢。我和你說這些就是要提醒你們注意一下,雖然她們對咱們禮遇有加,但是咱們也別掉以輕心,萬一衛生間裏有什麽隱藏的攝像頭呢,你們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閉嘴!”緣君原本白皙的臉色幾乎變得鐵青,“今天我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我掰斷你的雙手。”

“我知道,我知道。”鄭隨風趕緊告饒。

房門突然打開,睡眼惺忪的檀玄盯著亂蓬蓬的頭發站在門口,看到門外的二人先是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怎麽還躺地上了?”

鄭隨風一骨碌站了起來,朝著檀玄抱了抱拳,問道:“檀兄弟,你醒了?休息的怎麽樣啊,這裏住的還習慣吧?”

“還行。你們這是在幹嘛呢?”檀玄同樣抱了抱拳,然後又繼續問道。

鄭隨風嗬嗬一笑,說道:“我和師姐鬧著玩呢,從小到大我們都是這樣打打鬧鬧的,讓你見笑了。”

“老公,你和誰說話呢?”屋內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接著檀玄的肩膀靠了一張沒睡醒的臉。

“蕭姑娘,你怎麽在這裏……你們……”

看著幾乎把自己身體都掛在身上的蕭笛,鄭隨風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驚訝,嘴巴張的至少能同時塞進去三個雞蛋。

蕭笛不太高興的瞥了鄭隨風一眼,“我在這裏怎麽了,我們是她請過來的,住在這裏不可以嗎?”

“不是……”鄭隨風的表情變了又變,表情變了又變,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

“蕭笛,你是不是又穿我衣服了?”屋內又穿出一身叫喊。

“湯姑娘她也和你們睡在一起,你們……你們……”

鄭隨風徹底懵了,看著屋內晃動的身影,表情由錯愕變得失望,然後更有些憤怒。

“哼!”

鄭隨風轉身走了,將錯愕留給了其他人。

“他有病吧?這是抽的哪門子風?”蕭笛愣了一會兒後和檀玄問道。

檀玄點了點頭,“他一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