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合作?”

見她同意,白豫年滿意點頭:“你等我消息,需要你做什麽,我會通知你。”

離開杜棉住的小區時,到了門口,他看見了當他變成乞丐過來時卻趕走他的那個保安。

“您好。”

崗亭裏,保安見男人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笑,莫名其妙地,他打了個冷顫。

不過能來這小區的,不是非富即貴就是有錢人家的親戚,於是他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和之前有著明顯對比,走到崗亭旁邊的白豫年突然開口問:“這裏不讓乞丐進來?”

保安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們這按照物業規定,非小區住戶是需要登記才能拜訪。”

“我問的是乞丐。”男人冷下聲音。

看著他那陰鬱的眸子,保安有些忐忑,訕訕道:“你好,按照物業規定,我們是不能放乞丐進去的。”

忽然,保安想起了前幾天非要闖進去但最後被他趕走的乞丐,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當時他趕走的那個乞丐真的有親戚住在裏麵吧?

見他似乎想起什麽,白豫年才笑著繼續往前走。

目送著這個古怪的男人,保安搖搖頭。

隻是他並沒發現,此時一道黑色霧氣正直奔他而去......

-

安歲歲醒了,安槐生沒事,當晚,安家又恢複了往日的笑聲和朗。

“歲歲啊,快吃這個,可新鮮了,你大伯母說是別人特意送來的。”

晚飯時,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安老夫人不斷給小孫女碗裏添菜。

白豫年也坐在旁邊。

安家人知道真正的白豫年被禁錮了。

很想按照安歲歲說的,對白豫年好一些,然後取得他的信任伺機行動。

可是幾天下來,想歸想,安家人卻一個都沒能做到。

趁白天白豫年不在家的時候,幾人還坐著短暫地開了個家庭會議商量了這件事。

“我年紀大了,演技不好,這事情還是知聞你們這些孩子去做吧。”安老爺子首先發言。

本來他連白家人都不喜歡,現在還是個假的,甚至還是什麽妖魔鬼怪差點害了他們歲歲。

得虧這是歲歲發話了,不然他都要直接叫一隊保鏢和大師來把他給鏟除了。

老爺子話剛說完就見安知聞麵色露出厭惡。

差點把歲歲和安槐生害死,還讓他擺出好臉色?

能跟他同在一個屋簷下都還是他想等著看他怎麽死好吧!

“遠齊啊,你——”

“爸,我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這幾天就不回來了。”安遠齊直接腳底抹油。

隨後,大家把目光齊齊對準了最淡定的安知行。

隻見少年垂著那雙細長鳳眸,麵無表情:“你們看我這樣,比較像友好的樣子嗎?”

眾人齊齊搖頭。

要說別人倒還能裝一下,可是安知行他從小到大都是這麽張淡漠的冰塊臉。

想想要讓他裝出一副友好的表情,幾人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另想法子吧。

家裏多出這麽個人,卻像是多了一枚定型炸彈。

以至於每當白豫年在場的時候,大家都擺著一張僵硬的撲克臉。

最後還是安老夫人忍了下來,例行公事般的給孫子夾菜的時候順手給白豫年也夾一筷子。

“謝謝姑姑。”白豫年臉上露出得體的淺笑,卻把安老太太笑得一陣心虛地望向安歲歲。

歲歲,奶奶可沒對他好啊!

都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白哥哥,那你多吃點呀!”

最後反倒是時刻想要把他趕出白豫年身體的安歲歲揚起了甜甜的笑臉,主動跟白豫年搭話。

看著那張和安老夫人有幾分相似且五官溫和的臉,小姑娘笑得促狹。

故意伸出小手搭在了白豫年的手上,衝他嘿嘿一笑。

讓歲歲來看看呀!

真正的豫年哥哥在哪呢?

而被安歲歲碰到的一瞬間,白豫年隻覺得那塊地方像是被火灼燒的疼痛。

想要撤開手,卻被安歲歲死死抓住。

“豫年哥哥,你不喜歡歲歲嗎?”

安歲歲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故意問。

喜不喜歡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白豫年痛得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僅不喜歡!還恨不得殺了她!

隻是白豫年並不敢當著安家人的麵說這句話。

剛才不過是安歲歲問了一句喜不喜歡,幾人的眼睛就齊刷刷地轉了過來。

仿佛他隻要敢對安歲歲說一句不喜歡,他們就能把他趕出家門!

“喜歡。”

白豫年忍受著靈魂被灼燒的痛,咬著後槽牙說了這麽一句。

“那喜歡歲歲的話,待會你能陪歲歲玩嗎?”

安歲歲不依不饒,手上卻抓得更緊了。

白豫年臉上的表情極為難看,可一旁安家人卻都跟看不見似的。

在實在忍受不住時,白豫年一把甩開了安歲歲的手。

就在安歲歲兩眼包著兩泡眼淚就要哭出聲時,白豫年忽然把注意力客廳裏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

“嗯?今天是什麽新聞?”突然轉移話題太突兀,白豫年解釋:“我平時有看新聞的習慣。”

說著他將剛才被安歲歲抓的那隻手背到身後,朝著客廳走去。

“現在這奇怪的事怎麽越來越多了?”

見他過來,老兩口也不太想跟他搭話,於是就自顧自地議論起電視裏的新聞。

【xx小區一名保安,死狀詭異,案件警方正在調查中。】

看著畫麵播放的熟悉的場景和被打了馬賽克的崗亭,白豫年唇角勾起一絲輕蔑。

哼,這就是得罪他的下場!

就在他正得意保安悲慘的下場時,突然一道黑影朝他衝來。

等看清後,安歲歲整個都像樹懶似的掛在了身上。

瞬間的疼痛讓白豫年想把人丟下去,誰知道安歲歲就像個牛皮糖。

嘻嘻~

歲歲這可是跟安爸爸練出來的呢!

這樣的話,這個討厭的臭東西就會想辦法離開了吧?

小姑娘臉上笑容狡黠,白豫年卻在感受千刀萬剮的痛。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一咬牙,將還不穩定的神魂退了回去。

“歲歲,怎麽樣?你沒事吧?”

白豫年軟軟癱倒在地時,安歲歲也跟著摔到了地上。

“沒事哦。”

小姑娘手腳並用爬起來,上前拍了拍昏迷中白豫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