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趁那狐狸精不備,打傷了她,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為了她反手就打傷了我!

我傷心又充滿困惑,但隻能先逃出去,但畫還在這裏,我根本逃不遠。過了幾天,我傷勢遲遲不愈,就冒險想回到畫裏。

我本來,是想太子殿下既然一點不念舊情,那我何必手下留情,不如吸光他的陽氣!

然後我發現狐狸精不見了,而太子殿下根本不記得那幾天的事情。

我就有一個想法,那幾天,是不是什麽精怪占了太子殿下的身體!不然原本根本不通玄門術法的太子殿下,怎麽就能突然傷得了我!

我原諒了太子殿下,但同時,我想,那精怪既然都可以占太子殿下的身體,我這麽愛他,讓他永遠在桃林和我雙宿雙棲,又有何不可?!

所以,我打定主意,讓太子殿下在夢裏歡愉中死去,這樣我既能療傷,又能和殿下長相廝守,豈不是一舉兩得!”

溫冉冉和周一三看著狂熱的心兒,又看看**的太子。

這姑娘眼神不好,算計倒是挺好。

要不是這姑娘的愛要命,他們還挺想讓他們鎖死的。

別說,眼神不好配腦子不好,還挺合適的。

把還在門口的等待的溫乘風喊進來,溫冉冉和他說了情況。

溫乘風真是一陣無語。

色字頭真的是一把刀。

而草包太子,在雪諭城短短數日,已經中了兩把了。

第一把不止沒事,還撿了天大的功勞。

第二把則多曬幾日太陽就好了。

而且兩次都不記得自己馬上要死的恐怖現實。

隻能說,這傻人有傻福,說的就是他本傻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死不了就成。

於是在太子恢複健康後,溫乘風率大軍凱旋歸京。

太子在馬車內左躺躺,不得勁,又躺躺,渾身刺撓。

顏娘不見了!

心兒也不見了!

這些美人為何都要離孤而去!

是孤不夠溫柔多金帥氣嗎?

是不是覺得孤不能把愛全給她們?!

但孤是太子,愛這世間的一切美女是注定的!

他也隻是想給世間所有的美人一個家罷了!

唉,多情總為無情傷啊!

而被他想念的顏娘和心兒,此時正以一隻狐狸,一隻畫鬼的形態,待在寧遠侯府。

溫冉冉幾人早幾日就快豬加鞭趕回了京城。

剛進侯府裏,管事就和見到救星一樣,連忙領著他們往溫冉冉之前都院子走。

到了才發現,溫時華整個人離死也就差一口氣了。

而這口氣,還是七星寺的老和尚保住的。

溫冉冉一看就知道這是氣運和生機一下子被人吸走了,眼神一凜。

溫乘風再過段時間就要班師回朝,等他回來之時,就是徹底解決侯府之事的時候!

溫冉冉檢查了溫時華身上的東西,沒有任何異常。

那問題出在哪裏?

周一三和溫時軒也上手幫忙。

最終還是百妖帝魂眼神毒辣。

是溫時華之前吃下去的東西。

因為它能感受到,溫時華的身體裏,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但這個感覺,又不是他身體產生的。

季雅君連忙吩咐下人去查前段時間溫時華都吃過些什麽。

溫冉冉則掏出了一把漆黑的丹藥。

反正就是催吐麽。

用什麽不是用,用這些燒過頭的丹藥不是剛好?

眾人都還來不及說什麽,溫冉冉就已經把一把羊糞球似的丹藥塞進了溫時華嘴裏。

丹藥效果果然好,不過一盞茶的東西,溫時華因為丹藥的滋補,恢複了一點點體力,同時也因為丹藥的惡心感,開始嘔吐。

等吐到溫時華覺得最後一口氣也要沒了,一小撮頭發被吐了出來。

該說不說,溫冉冉這一招,倒是真不錯,其他的任何藥物,溫時華吐完可能也就去了。

眾人紛紛掩住口鼻上前觀察。

細黃細黃的,是嬰兒的胎發。

但這嬰兒已經被害了,而且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讓他帶著濃重的怨氣而死。

之前這個東西被隱藏在溫時華的肚子內,他們沒有發現,此刻就可以看得出來,即使隻是這樣一小撮頭發,也帶著極大的怨氣。

溫時華也好在吐完以後又暈過去了,不然看見這一出,估計直接能把膽汁也吐出來。

溫冉冉二話沒說用靈火燒了這玩意兒。

雖然被拿走的氣運和生機暫時還回不來,但起碼不會被繼續吸食。

接下來,就是了解事件的前因後果了。

原來,他們走了之後,季雅君天天就在前院等著,等得簡直是望眼欲穿。

一方麵擔心自己的小閨女,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夫君和大兒子。

至於二兒子,去湊湊數的,想來應該不會很危險吧。

溫婉婧則在這段時間經常對她獻殷勤。

奈何季雅君的心思都飛去了邊疆,無暇跟她玩小女兒的遊戲,溫婉婧來了幾次之後,也不怎麽來了。

然後,原本已經健康了一些的溫時華又病倒了。

而且這次溫時華的病來得又急又凶,一口口黑血往外吐,嚇得季雅君搬來了溫時華的院子,整夜整夜不敢閉眼。

原本在莊子上養老的老侯爺和老太君聽聞孫子病重,也趕了回來。

季雅君熬得眼下已是青黑一片,禦醫、名醫請了個遍,卻都無濟於事。

病情還在惡化,眼看溫時華日漸麵無人色,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季雅君想到了關在溫冉冉院子裏的老和尚。

老和尚也是慈悲為懷,聽聞此事立馬讓人把溫時華送來。

無他,他已經發現了,他被小丫頭框了,被她困在這間房裏了。

季雅君不顧溫婉婧的勸阻,執意要帶著溫時華去老和尚那裏。

最終,季雅君、溫婉婧、還有老侯爺、老太君一起跟著來了。

隻是這個時間點,幾人都去休息了,隻有季雅君還守著。

大和尚雖看不出溫時華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但他自身佛法深厚,也有功德加身,日日誦經為他渡佛法,倒是還能保住他的性命。

之後的事情,他們也就知道了。

“最近,四妹妹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溫時軒問道。

雖然他很不想懷疑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當親妹妹一樣疼的養妹,但他的感覺告訴他,她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

季雅君自然明白溫時軒的意思,隻是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婉婧送到她身邊時,已經不是繈褓中的孩子了,但憑心而論,這些年她也對她視如己出,根本沒有哪裏虧待了她。

若真是她動的手,那她這些年,不就是養了隻白眼狼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