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婉婧進來時,蕭星彥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勞煩瑞王殿下了,為了婉婧這樣一個小女子,耽誤了正事。”

溫婉婧有些不好意思,半掩著帕子,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帶著崇拜與嬌羞,看向蕭星彥。

前幾天溫冉冉剛送蕭星彥的人間清醒符兜頭給他潑了一盆無形的冷水。

嘩一下,蕭星彥徹底清醒了。

居然一見麵就中了她的媚術!

真是恐怖如斯!

但麵色半分不顯,表現的和之前一樣溫文儒雅。

“溫小姐說的哪裏話?你我二人自幼相識,不用如此客氣!”

“瑞王殿下,對其他女子也如此溫柔嗎?”

溫婉婧羞紅的一張臉,似不好意思,又十分想知道的輕聲問。

蕭星彥沒有正麵回答,隻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溫小姐還小,不必在意這些。”

但溫婉婧卻不依不饒,貝齒輕咬嘴唇。

“婉婧如今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便及笄了。”

溫婉婧抬頭,紅著臉瞟了蕭星彥一眼,似又不敢與他對視般,快速轉開。

“聽聞瑞王殿下對孫家小姐情深義重,真是讓人羨慕。”

蕭星彥淡笑,眼睛直勾勾看著溫婉婧。

“本王心小裝不下太多人,所以對本王的女人,一直都是一往情深。”

說完這句話,人間清醒符又給了蕭星彥一頭無形的冷水。

無他,實在是太油了,去去油。

但溫婉婧卻接受良好。

她的臉更紅了,偷偷瞥了一眼蕭星彥俊美的臉,大著膽子開口。

畢竟她可不是什麽未經人事的純良小白花。

“那孫小姐與殿下成婚前就已失貞,也從皇家玉蝶上劃了名字,自然算不得王爺的女人。

也不知道以後誰這麽有福氣,能真正成為殿下的女人。”

蕭星彥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瀲灩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未來之事誰又可知呢?孫小姐剛去世,我現在也無心娶妻,興許,會過幾年,找個和溫小姐一樣,年紀小些,可愛又單純的。”

溫婉婧簡直心花怒放。

這說得不就是她嗎?

莫非,蕭星彥昨日見了她,已經被她的天人之姿迷倒了?

但麵上還是嬌羞的低著頭,聲音又軟又柔。

“殿下謬讚了!婉婧近前聽了不少殿下為民除害之事,也十分仰慕殿下的風姿。”

“能得溫小姐垂愛,是本王的榮幸。”

蕭星彥展開折扇。

玉質的折扇,配上俊美的王孫公子,讓本就別有目的的溫婉婧的心更是砰砰直跳。

她貝齒輕咬著唇,一雙秋水般的眼眸柔柔的看著蕭星彥。

“那,那婉婧,可以和冉冉妹妹,一樣,喊殿下為,彥哥哥嗎?”

蕭星彥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撫平發出抗議的寒毛,語氣絲毫未變。

“溫小姐不嫌棄,自然可以。”

“婉婧怎會嫌棄呢?婉婧,全京城裏,仰慕的就隻有殿下……”

溫婉婧聲音越說越小,側著頭,不敢看蕭星彥。

然後順勢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是最讓男人憐惜的角度。

溫冉冉給的人間清醒符不停在往蕭星彥頭上潑著無形的冷水。

所以即便氣氛再怎麽曖昧,蕭星彥也起不了半點旖旎心思。

紀文俊在門口敲響了房門,說有要事和蕭星彥報告。

蕭星彥如蒙大赦,連忙讓人進來。

他寧願多審理十件案子,也不想和溫婉婧虛與委蛇!

若說之前看溫婉婧如朦朦朧朧隔著一層夢幻的紗簾,讓人影影綽綽覺得美若天仙,想進一步探尋。

現在在人間清醒符下,一切不和諧都格外紮眼。

溫婉婧從前對他的態度,他清楚得很,甚至還不小心聽見她勸慰溫時軒的話。

就在前段時間,宮中宴會,他不得已要去參加,碰見的時候,她對他還是嗤之以鼻,避如蛇蠍。

而且那會兒她也確實像個小姑娘。

哪像現在,句句不離崇拜敬仰他,種種行為也不像個還未及笄的姑娘該有的。

“彥哥哥既然有事,那婉婧就先行告退。打擾彥哥哥了,這是婉婧親手做的糕點,希望彥哥哥不要嫌棄!”

溫婉婧朝蕭星彥福了福身,把旁邊的小食盒放到桌子上。

“勞煩溫小姐了,本王會細細品嚐的。”

蕭星彥接過食盒,眉目溫柔。

“那,婉婧,下次還能再來找彥哥哥說說話嗎?”

溫婉婧輕扯著帕子,微微低著頭,盡顯小女兒嬌羞姿態。

“本王說過,溫小姐可以隨時來找本王。”

蕭星彥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著溫婉婧,說著意味不明的話,激得問婉婧心跳再次加速。

“那,婉婧就先告辭了!”

說完,朝蕭星彥和紀文俊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男人就喜歡懂事知進退的女人,既然今日已經有很大進展了,她就先行離開。

而且男人都是如此,最是享受追逐和曖昧的時期,相處的時間多了,反而會膩。

而且蕭星彥說他喜歡可愛又單純的,那她就可以是可愛又單純的。

她今日已經很主動了,下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改變策略……

而侯府這邊,時隔多年能見到女兒的喜悅,讓溫家二老的精神頭好了許多,對溫冉冉更是喜愛有加。

溫婉婧聽後,根本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她不屑出聲。

“不過兩個老不死的罷了,以為討好他們就能在侯府立足了?”

侯府都快換人了,討好這兩個老東西有什麽用?

再怎麽討好,她都隻能死。

隻是第二日,另一則消息卻讓她心氣不順許久。

一大早,季雅君就讓人準備了十幾箱的金銀珠寶擺滿了溫冉冉的院子。

溫冉冉一起床,就被金銀珠寶的光澤閃花了眼。

“冉冉喜歡嗎?”

溫冉冉看得嘴角都流出了不明**。

上次雖然洗劫了真君觀,但那金銀財寶哪有這次的這麽多,這麽耀眼奪目。

啊!她的眼睛!

就算是原身的親生父母家,她也會眼紅的!

“咳咳,”季雅君清了清嗓子,“昨天我不小心聽見你和軒兒說的事。”

溫冉冉歪頭。

啥事兒啊?

是等溫乘風回來?

還是溫安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