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悸動青春 182成精的大耗子!

心理醫生走了沒一會兒,顧海就被兩個特種兵架到了一個小禮堂,觀看慰問演出。與其說是慰問演出,倒不如說是**演出,空曠的禮堂隻有他一個人,演員倒是不少,都是女的,清一色的大胸大屁股,一個接一個地往台上湧,那陣勢就像皇太子選妃似的。

顧海看出來了,這次顧威霆真是下血本了。

也不知道從哪找的女演員,什麽類型的都有,什麽節目形式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在展示女人的形體美。很多表演都很露骨,也就是顧海坐在這,要是那群兵蛋子,這些女的一個都走不了了。

顧海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偶爾抬起來,眼睛也是閉著的。

不是不想看,是真沒那個心情。

節目策劃人瞧見顧大少那副不感興趣的模樣,把後台那幾個剛下來的女演員挨個數落了一頓,“你們幹嘛吃的?這麽多人都挑不起一個人的興趣,枉為女人了!不是讓你們動作幅度大一點兒,表情動人一點兒麽?瞧你們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樣兒,一點兒舞台表現力都沒有!別說他了,我看著都想睡覺!”

“動作幅度還要怎麽大啊?”女演員們紛紛叫屈,“我們跳的是芭蕾舞,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動作,已經改編得足夠大膽了,再改就徹底不倫不類了。”

“都別吵吵了!”策劃人黑著臉,“下一個是什麽節目?”

“女聲獨唱。”

“撤掉,直接上鋼管舞。”

鋼管舞一上,顧海倒是把眼皮抬起來了,他認為最有看頭的就是中間那根鋼管。

其後的節目全是勁歌熱舞,一群女瘋子在台上扭來扭去,顧海就坐在第一排,一抬眼皮就能看到白花花的兩大團肉。他心裏直想笑,顧威霆是不是腦抽了?與其這樣鋪張浪費,還不如直接往我房間裏放兩張光碟呢,豈不是更簡單高效!

回到房間,洗完澡趴在**,顧海擺弄著手機。

幸好顧威霆沒把這個聯絡工具沒收。

“因子……”顧海軟膩膩的聲音傳了過去。

那邊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聲。

“你在幹嘛?”

“待著。”

聽著白洛因的聲音,顧海就能想象到他的小臉此時此刻是多麽的傲嬌。

“還生我氣呢?”

那邊不冷不熱的,“我生你氣幹什麽?”

“沒生氣啊,沒生氣咱哥倆聊會兒唄。”

“改口改得挺快麽!”

顧海哈哈大笑,“你想聽我叫你媳婦兒啊?”

其實白洛因就站在窗邊,顧海的笑聲隨著夜風飄進耳朵裏,聽得很真切,白洛因禁不住揚起嘴角。

“你身上的傷上點兒藥沒?”

顧海一副酸楚的口氣,“我哪有藥可上啊?你有人心疼,我可沒人心疼。”

白洛因冷哼一聲,“那你就等死吧!”

“你舍得讓我死麽?”

白洛因一陣語塞,故意岔開話題。

“你剛才那麽長時間都去幹什麽了?”

顧海沒完沒了地矯情,“你是在埋怨我沒早點兒給你打電話麽?”

“有點兒那個意思。”白洛因終於大方承認了一次。

顧海幸福得都快找不著北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剛才去看了一場演出,我爸安排的。”

“演出,什麽演出?”

“嗬嗬……我爸為了喚回我對女人的興趣,特意請了一批女演員過來。各個頂著兩個大奶子在我麵前晃悠,你是沒瞧見,那大屁股扭的,都快扭到我的老二上頭了,個頂個的騷,也就是你在這,要是你不在這,我早就……”

還沒說完,那邊電話就掛了。

醋勁兒還不小……顧海勾起一個唇角。

白洛因點了一顆煙站在窗口抽著,英挺的眉毛中間擰起一個十字結,心裏暗想:如果沒有中間這條甬路該多好!沒有這個阻擋,我一定從他的窗口跳進去,把他的屁股捅爛了!

深更半夜的,顧海還是睡不著,推開門,門口已經換了兩個人,估計是值夜班的。

“哥們兒,進來睡會兒吧。”顧海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那人僵硬的脖子轉過來,發出哢哢的響聲。

“謝了,我不困。”

說完把脖子轉了回去,又是一陣哢哢響。

你是有多敬業啊!……顧海哐當一聲撞上了門。

走到窗口朝對麵望,什麽都看不見,兩個房間雖然是對著的,但門窗都朝著一個方向,隻能看見空蕩蕩的訓練場。此時此刻,顧海多希望他是在寒風中佇立的那個站崗兵,雖然不能動,但起碼能遠遠地望白洛因窗內的景象。

一個禮拜,顧海覺得,他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吃過晚飯,兩個特種兵照例來換班,結果看到三個士兵正往這邊走。

“幹嘛的?這兒是禁地,沒有批準不能進。”

其中一個圓臉的士兵開口,“顧少爺讓我們過來的。”

“他讓你們過來的?他讓你們過來幹什麽?”

“顧少爺說他閑得無聊,想讓我們三個人陪他打牌。”

正說著,門開了,顧海那張冷-峻懾人的麵孔出現在兩個特種兵的視線內。

“是我讓他們來的。”

兩個特種兵還想說什麽,顧海揚了揚下巴,那仨人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顧海心情好的時候,比誰都有親和力,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個眼神絕對讓你心悸。在這一點上深得他老爸的真傳,本來兩個特種兵還猶豫著要不要阻攔一下,結果看到顧海的眼神,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首長也沒明確規定不讓白洛因以外的人進來,盡量少惹他為妙!

“什麽?你要在這屋裏挖個地道?”

顧海點點頭,“是,有問題麽?”

“這……挖地道倒是沒什麽問題,我們連隧道都挖過,別說地道了。隻要你給我們兜著,肯定能給你挖出來,關鍵就是時間長短問題。”

“你估摸著大概多長時間能挖出來?”顧海問。

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副說不準的模樣。

“#果就我們仨,保守估計得一個月。”

“一個月?”顧海臉都綠了,“一個月之後我早就不在這了,還要它幹嘛?”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你想什麽時候挖好?”

“三天之內”

“三天啊?!”三人齊呼,“那你得找一個排的人。”

第二天,兩個特種兵照例來換班,結果看到一群士兵烏泱泱地朝這邊走,身上還背著大包裹。

“都給我停下!”一個特種兵大吼道,“都幹嘛的?”

領頭的朗聲回道:“顧少爺說他閑得無聊,想讓我們今兒晚上陪他狂歡,玩累了就在這睡,所以我們把鋪被都帶過來了。”

兩個特種兵交換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口氣生硬地說:“你們向上級請示了麽?夜不歸宿是嚴重違紀行為!你們這麽一大批人擅自離開宿舍,不被值班查寢的發現才怪!”

“沒事,發現不了,我們都是不同連隊的。”

兩個特種兵齊齊暴汗,顧大少可真會找人!!

顧海又把門打開了,一副不可違抗的表情把這群士兵一個個放了進去。

接連三天,顧海這裏夜夜歌舞升平,音響聲放得巨大,連白洛因那兒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顧少爺整天這麽折騰,他不累麽?”

“哎,你要是整天被這麽關著,你也得精神失常。沒事,讓他鬧吧,隻要他不往外麵跑,想怎麽鬧怎麽鬧,起碼比尋死覓活的強。”

“也是啊,你說我怎麽老是聽見鐵鍬聲呢?”

“應該是什麽特殊的樂器吧。”

第二天一早,這些士兵又成群結隊地往外走,身上背著一包裹的土,裏麵插了根鐵鍬。

白洛因聽了三天的噪音,每次問顧海怎麽回事,顧海都閉口不言。直到第四天,那股擾民的噪音才停止,白洛因站在屋子中央,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腳下突然傳來老鼠打洞的聲音。

這麽好的房間也有耗子?

白洛因滿心疑惑,聲音越來越清晰,貌似還有說話聲,真真切切地從腳下傳來。

耗子成精了?

白洛因猛地朝旁邊跨了一大步,突然,剛才腳踩的那塊地板裂開了一道口子!!緊跟著,裂縫越來越大,變成了窟窿,一隻泥濘的手伸了出來。

我的媽啊!白洛因差點兒叫出來。

很快,那隻成精的大耗子鑽了出來!

白洛因愣住了,大腦瞬間停止了運轉,他覺得自己活在童話世界裏。

“因子!”

顧海興衝衝地抱住白洛因,一股泥土的芬芳撲麵而來。

“瞧見沒?這是咱倆‘愛的地道’。”

好一會兒,白洛因才反應過來,猛地推開顧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是不是瘋了?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兒?”

顧海定定地看著白洛因,表情突然間變得很嚴肅。

“#果我對你理智了,就意味著愛的烈度降低了,你願意麽?”

總會有那麽一天的,我們的感情開始走向平淡,我變得成熟穩重,你變得睿智豁達,日子消磨掉感情的棱角,我們變得越來越和諧。我再也不會因為你手上的一道疤而大驚小怪,你也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炸毛跳腳……可真到了那一天,我們總該有點兒什麽拿來懷念吧?不然怎麽支撐這段感情走完一生呢?

轟轟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罷,當它自然而然到來的時候,我們不是應該好好去享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