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眼眶微紅的姐姐,調侃了一句。想來自己是讓姐姐她,擔心壞了。

眼睛轉了一圈,這個房間很小,隻有兩張小床。除了身下一張小床,對麵不遠處那也放了一張。而中間則是一張小桌子,桌上一個茶壺四個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不過那窗戶倒是很大,此時窗戶是打開的。屋外溫暖的陽光有些微斜的照射進來,伴隨這微風,院子裏的柳條輕輕的飄動,讓人看了,不免心情很好。

“你這丫頭,什麽死不死的,呸呸,收回去,不準說不吉利的話。醒了就好了,你嚇著我了,下次不準這樣。呸,說話了,是沒有下次了,知道嗎?”

此時的小小,很是欣慰。二丫的醒來,就代表沒什麽大事了,真是太好了。

“姐姐,隻有你在這嗎?對了,家裏怎麽樣了?”家裏宴請的日子,變成這樣,不過黎大哥來了,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小小搖搖頭,她現在也不清楚家裏到底怎麽樣了。橫豎那家就在那,肖秋華應該會幫她看好吧?那些黑衣人,黃橋應該會處理了吧?

在二丫疑惑的眼神下,小小開口說道:“閉上眼睛眯會兒吧,你昏迷的時間,算起來也有一天一夜了,可把娘都嚇壞了。我去讓人熬點粥過來,順便請大夫過來瞧一瞧。”

看到姐姐走後,小小再次環視一下周圍的環境。鼻尖隱隱約約的問道一絲淡淡的藥箱,想來這裏應該是要醫藥鋪吧。

“二丫,你想了?你這丫頭,別在嚇娘了。娘可經不起你這樣下嚇,餓了沒有?娘去給你熬粥,你等一下啊!”

在二丫環視周圍的時候,李氏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女兒,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外,還算好。便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藥碗先放下來。

這麽久沒有進食了,想必也是餓了。李氏現在可舍不得二丫吃一丁點的苦,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碰到小小的麵前來。

“娘,姐姐已經去了,你放心吧!”二丫叫住了要出門的李氏。

黎莫恒跟著大夫進來之時,剛好聽到二丫的聲音,頓時腳步一段,有些不可置信。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二丫她不是啞巴嗎?為何能開口說話了,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二丫明明是天生的,天生的話,怎麽會說話?剛才,不會是他誤聽吧?

“看來醒了,甚好,甚好。手伸出來,老夫診斷一下脈的跡象看看。”大夫說著,拿出一條繡帕,搭在小小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之前她是昏迷著,現在清醒了,自然會有股避免一下。

“大夫,我的身子應該沒什麽大事了吧?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挺好的,根本就不需要在住在這了。”二丫有些心疼銀子,姐姐說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想來是住在這的。

大夫皺著眉頭,捏了捏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二丫,隨即在閉上眼睛,再次捏了一下。不多時,睜開了眼睛,對著二丫道:“不行,你現在的身體還很差。你覺得自己很好,這是錯覺,你身上的刀傷,還得好好調養一番。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去給你換一個藥方便是。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能大意,背後的傷口不能再吃撕裂開了,否則老夫也無能為力。”

黎莫恒聽到大夫的話,心想一會兒一定要告訴小小,讓她注意一下才行。

二丫聽到這話,撇了撇嘴,深深的不以為然。自己家裏真的沒什麽銀子了,真要在這住下去的話,回頭家裏有藥欠一堆的債務。

而肖家村的村們肯定都沒有銀子借給她們的,還是算了。

大夫出去後,黎莫恒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丫。直到二丫被她定得發毛了,她才主動的問道:“你怎麽找到這裏了?”

“我猜的,不過也證實猜對了。對了,你怎麽會說話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才是黎莫恒剛才沉思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就是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好像發燒了很久吧。後來姐姐問我能不能說話,我嚐試了好久說不出來。大夫看了,也說不行。隻是後來被追殺的時候,看到娘和姐姐有危險,才開口叫了一聲。

從那之後,喉嚨開始疼痛。不過偶爾能說一些,於是姐姐找了大夫來給我醫治,現在如你所見就可以說話了。”

說道這個,二丫又開始很是激動。終於能夠說話,有時候她有想把憋了這麽久的話,全部說出來。

在梨花村的時候,每當看到那黃愛蓮,還有林茂盛,她都想將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可是那時候不能說話,天知道,她有多憋屈。

黎莫恒聽後點點頭,又對她說道:“在這好好養著,我在這裏,銀子的事情,不必你擔心,你隻要養好身子就成了。”

二丫還是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黎大哥,你的婚事……”

黎莫恒自然知道,她想要問什麽,便道:“已經解除了,放心吧。我這輩子,隻想娶小小一個人,而且我也和你姐姐過了八字了,不是嗎?等你們回京城,馬上就去下聘。”

不管怎麽樣,聽到黎莫恒這句話,二丫還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娘那,又有些擔憂了起來。

在二丫醒來後的第三天,杜雲軒居然找了上來。隻見他下巴冒著清渣,眼睛下是一片青黑,顯然是嚴重的睡眠不足導致的。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好,神情還很焦急。沒日沒夜的感到祁連鎮,沒想到連客棧都還沒來得及踏入,就被黃橋給攔住了,說了小小娘仨所在的地方,且二丫的情況。

“蘇蘇,你還好嗎?”杜雲軒剛踏進院子,便嚷聲叫了起來。

二丫趴在**,聽到聲音,渾身一僵。隨即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站在院子中間,有些焦急且狼狽不堪的男人,眼眶一熱。

也許是感覺到了二丫的視線,杜雲軒透過窗戶,也直直的望了進來。兩人的視線,隨即交纏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