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茜茜依舊不依不撓,對著翠兒一陣拳打腳踢。仿佛把眼前的人,當做李小小一般,要將心裏的怒火,全部都散出來。
待翠兒奄奄一息之後,便叫了人來,將她關到柴房內。柴房裏,全身是血的翠兒,心裏的恨意,早已足夠毀天滅地。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運隻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左茜茜今日對她如何,他日她一定要十倍奉還。
祁連鎮距離京城的路不遠,騎快馬隻要一天一夜便夠了。而小小當初之所以那麽慢,一是因為下雪天,二是因為迷路。
“老太爺,少爺回來了!”原本在家裏的黎老太爺,無聊的都可以抓一把頭發來數數的時候,剛好聽到門口傳來管家激動的聲音。
“真的嗎?他在哪裏?”黎老太爺現在是無比的懊悔,當初為何不同意恒兒要娶小小。
其實他很怕,怕恒兒那一走,便再也不回來了。就連皇上宣他回京,他都不回。這讓他老人家的心,很沒底。
“回老爺,在少爺自己的院子裏,好像準備要進宮來著。”
“就恒兒自己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黎老太爺一聽要進宮,便打消了去找孫兒的想法。
“回老太爺,還有黃橋,就是少爺自己找的貼身侍衛。”
“好,就他了,叫他來見我。”黎老太爺想知道,在恒兒離開家的這段時間,都去了哪,做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已經找到小小了?
黃橋原本在黎莫恒的恒園,聽到管家說老太也有請,便和黎莫恒交代了一聲,往老太爺的院子而來。
“老太爺好!”這是黃橋第一次正式的見黎老太爺,當然,小小在京城那次,老太爺來拜訪和提親的時候不算。
“黃橋是吧?你給我說說,恒兒離開的這段時間,都做了哪些事,又發生了什麽?”黎老太爺現在也沒那麽是多時間,顧及那些禮儀,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黃橋一聽,原來是問這個,便也沒什麽不好回答的說道:“離開之時,是為了找小小去的。可找了好多天,都未找到人,待找到那個馬車夫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殺死了。而地麵上,到處都是人的腳印。
當時大人就不相信,小小姑娘已經死了,便跟著杜公子一直在那渡口小鎮等小小,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消息。大人無奈之下,便帶著屬下一起去江南抗寒潮了。
等寒潮過後,大人便在江南地方的各個沿海地區找小小,可一直都未果。最後想了很久,應該還在那出事地方的周圍。前段時間,便和小人一起回來。沒想到,還真的打聽到了小小的下落。
可等我們一過去的時候,又恰好看到一群人在小小所在的那個村,追殺她。而且小小的妹妹為了救她,還中了一刀,差點死了。
經過屬下的調查,那些黑衣人和第一批刺殺的黑衣人,是出自京城,雖然買下手的人不一樣。但經過徹查還是發現,這些黑衣人,想要致小小於死地的,均是左尚書府的人所為。”
黃橋三言兩語的概括,讓黎老太爺也大概知道了情況。隻是他沒想到,小小就算是離開了京城,那左尚書府的人,還是不放過她。
這令他難以想象,如果小小真的嫁到他們的府裏,在左茜茜的手下又會如何。想不到他們左家的人,居然都是這麽的心狠手辣。
“那恒兒這次回家,是為了這個事情?”看來左府的人,這次是真的太過了。莫說那人是小小了,就算是普通的人,也容不得他們左家這樣的做賤。
“這個屬下不清楚。”黃橋不敢隨意去猜測大人的意思。
“行了,你下去吧!”黎老太爺揮了揮手,讓黃橋下去了。
恒兒回府還不來看自己,這已經明擺著他還沒有原諒自己。看來他得先示好才行,畢竟孫兒隻有一個。
那小小看起來,應該也是個不錯的。不是真的看上自家的地位,而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恒兒的。否則依照皇上賜婚,哪怕是個妾室,嫁到他們家來,還不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當然了,這是相對於她一介小農女來說。然而她卻毅然決然的拋下這些,帶著娘和妹妹遠離京城,這就足以說明了她好不戀棧這些東西。
既然恒兒要對付左府,那自己幫他一把也成。他們爺孫倆,絕對不能因為小小,而存在隔閡的。不管怎麽樣,那小小,比左茜茜來得好,除了出生不及她之外。
在小小忙著種西瓜,挖好井,做好大門之時,左尚書府鬧翻了天。
這日隻見左尚書下朝回家,灰頭土臉,唉聲歎氣。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左夫人看到這幾天自家老爺的神情越加的灰暗,有些擔憂的問道。
“哎!”左尚書什麽都沒說,隻是歎息一聲。
“老爺……”
“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早朝的時候,同僚都在排擠我。連帶皇上好像看我有些不滿,我自認對朝廷還算盡責,可到底是怎麽回事,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左尚書說完,又重重的歎息一聲。
左夫人聽到是朝廷裏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象征性的安慰幾句。
又過了幾日,京城裏的官員,都在傳言左尚書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得罪了大司農。因而也間接的得罪了皇上,還得罪了太師傅,也同時得罪了左相府。
眾多的官員開始全部排擠他,打壓他,落井下石。皇上下令掉他離開京城,官品連降幾級。就在他要上任的前一天,又被人舉報貪汙,連夜被皇上舉家打入大牢,等候發審。
太師府
墨梓妍聽到消息,冷冷的看著丫鬟:“一會兒叫人去替我好好的問候左茜茜!”也不看看小小是誰的朋友,區區一個禮部尚書千金,心思如此歹毒,殺了她也不為過。
“是,小姐!”
左相府
“一會兒讓牢裏的人,好好的問候一下左尚書。教女和教妻不嚴,看來他自身也得好好的教養一下。”
柳宗權一想到小小那樣貌美且才華橫溢的女子,三番兩次,差點死於非命,就想將左尚書府的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