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小沒有爹,因此今天變成李氏在那說道:“今天,我女兒小小的行成人笄禮,感謝各位賓朋佳客的光臨!下麵,小小成人笄禮正式開,請小小入場拜見各位賓朋!”

小小到了正廳,麵朝南肅立,左手在上,手心向內,俯身推手時,微向上舉高齊額身向來觀禮的賓客行謝禮。

行禮後,小小麵朝西跪坐好,林夫人走到小小身後,為其梳發,然後把梳子放在席子的南邊。

墨梓妍捧著羅帕和發笄走到小小身邊,林夫人也起身,來到小小麵前,開口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跪坐在席上,為小小梳頭加笄,那笄是用整塊羊脂玉雕刻而成,盈潤細膩,在小小的發間越發顯得其發漆黑柔亮。

小小按照人指引的,往東屋而去。等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嫩綠色襦裙,那襦裙上沒有任何裝飾。

這一次麵向李氏,行了一個正規拜禮,表示感念李氏的養育之恩。

完禮以後,小小再次麵向東麵跪坐好,林夫人淨手從二丫捧著的托盤裏取過發釵,一隻梅花形金簪,隻消一眼,就知道這是精品中的上品。

林夫人開口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墨梓妍為小小去了發間那白玉發笄,林夫人為小小簪上發釵,然後起身回到位置坐好。

小小再起身在賓客的揖中往東房走去。這次等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小小換上了一身織錦做成的曲裾深衣,深衣下擺隨著小小的步子微微搖曳,像是最為嚴寒而盛開的梅花,展現著最美的一麵。

這一次小小麵向林夫人,行拜禮。

林夫人麵色慈祥,等小小麵向東跪坐好後,又一次淨手,從二丫手捧著的托盤中取過放著的蝴蝶采花金步搖,走到小小麵前“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無疆,受天之慶。”

裴琪走上前去,取下小小頭上的梅花形金簪,杜夫人為小小插上蝴蝶金步搖,然後起身回到位置。

賓客向小小作揖之後,小小回去換了正紅色禮服,腰上用黑帶係上,與平日的衣裳一樣,都是有些許寬鬆,穿在身上都是輕便舒適。

這次小小麵向皇宮的位置,行跪拜禮。

李氏讓春杏幫忙撤去了笄禮的陳設後,在西階位置擺好了醴酒席,林夫人讓小小入席,小小這才在西側站定,麵朝南。

林夫人站在小小左邊,等二丫端著酒杯上前後,才轉向北。林夫人接過酒杯,走到小小麵前“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小小行禮後,接過酒杯,入席跪著把酒撒了一些在地上,然後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將酒置於幾上,肖蘇氏上飯,小小接過,象征性地吃一點。小小起身離席,站到西階東麵,麵朝南。

林夫人起身為小小取字,念祝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程小小甫。”

小小答道:“小小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然後向林夫人行了一個禮,林夫人也跟著回了一個。

接著小小跪在李氏麵前,由李氏對她進行教誨。李氏所說的,無外乎就是現在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不久後要成親,出嫁從夫等等之類的。小小靜心聆聽,等李氏說完後答:“女兒雖不敏,敢不祗承!”。然後對李氏行拜禮。

小小立於場地中央,給林夫人、墨梓妍,裴琪等人一一道謝。林夫人慈愛地握著小小的手,輕輕地說著話。說了兩句,就引著坐下來。

禮成後,李氏向大夥兒宣布:“今日小女小小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之後和小小再次向大夥兒揖禮表示感謝。

這禮剛完成,黎莫恒和杜雲軒等人就圍了過來。

“小小,你終於及笄了,可以嫁人咯!”杜雲軒調笑著小小的同時,卻看向黎莫恒。心中暗自羨慕,這下他終於可以在一個月後抱得美人歸了。可惜他還得等幾年,才能等到蘇蘇長大,也才能等到蘇蘇及笄。

小小但笑不語,倒是深深看了一眼黎莫恒,轉而帶著裴琪和墨梓妍進了將自己的房間。

剛進入房間,便對裴琪行了一個禮:“今日不便,未能及時給公主行禮,請公主恕罪!”

裴琪連忙扶起小小:“哎呀,瞧你客氣的。本來都是朋友,你要是這麽見外的話,就是不把我當做朋友,那我可就生氣了。”

墨梓妍也跟著說道:“小小,你就別和公主見外了。你可不知道,公主有多喜歡你,對你都不自稱本宮了呢。還難得的跑出公,就為了參加你的及笄禮。”

其實墨梓妍對小小還是很羨慕的,平日裏,就算她再小心翼翼的討好裴琪,也不見得她會對自己那麽上心。

之前左府的事情,聽說左茜茜是被她那丫頭翠兒給殺了的。而翠兒則是被公主安排的人,給收買鼓動的。雖然最後全都死了,但相信左茜茜是最不甘心的那一個。

小小站起來,便也不多言,話題一轉:“公主這次出來,能待幾天呢?要不我帶公主出去逛一逛?”

裴琪聽到小小的話,便道:“還叫我公主,多見外,以後就直接叫我琪就好了。不過呢,我這次是偷偷出來的,不能多待。下午頭得和梓妍一起回京,你就好好在家裏待嫁吧,嘿嘿嘿,下個月你就是恒哥哥的新媳婦了,以後想要見你,那還不簡單。”

小小聽到待嫁和新媳婦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才幾歲,突然感覺要結婚,一下子還是有些羞赧。在現代的時候,感覺結婚是好遙遠的事情,如今卻看來,又是極其的近。

“好啦,我得走了,一會兒恒哥哥得怪我霸占你太多時間了。對了,這個玉佩你拿著,這是我的貼身物,是我父王還在世的時候,送給我的。今天你及笄,就送給你啦。”

裴琪說的看似簡單,其實這塊玉佩一點都不簡單。有了這塊玉佩,就代表著小小的身後,有公主作為靠山。誰想要惹小小的話,就先得想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