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屏住呼吸,看到小煬煬抓起一本書的時和一個玉佩的時候,廳堂門外傳來看門小廝的話語:“少爺,奴才收到一封信,是寫給少爺的。”

眾人的目光隨著聲音,轉向小廝,目光齊齊落在他手上的那封信上。信封看起來,還鼓鼓裏,顯然裏麵還有東西。

“是何人送來來的?”黎莫恒目光盯著那封信,心裏隱隱的呼喚著,要他看一看那封信,否則會錯過什麽似的。

“回少爺,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就是一在剛剛突然發現這封信在地上,看了看那名字和少爺你的一樣。”

看門的小廝也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就好像一陣風刮過之後,眼睛迷糊了下,再次清晰的時候,就看到這封信落在地上。

黎莫恒內心有一個呐喊,呼叫著要他快點打開那封信。

拿起信封,看了看那上麵陌生的筆記,心裏很是疑惑。在猶豫的片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盯著他。

這還是有一次有人以這種形式給他寫信,本來不耐煩,不想看。可內心的那個聲音呐喊著要他快點打開。

小心翼翼的撕開了信之後,攤開,看了半晌,整個人僵住了,雙手拿著信紙,整個人僵硬在那,雙眸大睜。

隨即很是激動的上前一把揪住看門小廝的衣襟:“說,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小小在哪,她到底在哪裏?”

這是眾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黎莫恒出現這樣激動的情緒。

看到小廝被勒得麵色發青,難以呼吸。杜雲軒上前拉住黎莫恒的手:“姐夫,你先放開人,你再勒下去,就要把人勒死了。”

黎莫恒很是激動的說道:“小小還活著,她還活著,她寫了信回來了,她還活著。”

二丫聽到這話,很是激動的上前,想要那封信。

“姐夫,信給我看,姐姐還活著嗎,那她為何不回來?”二丫上前拿過黎莫恒手上的信,心情很是激動。

裴琪和墨梓妍伸出頭,齊齊看向那封信,隻見上麵寫著:“阿恒,小煬煬要周歲了,代我抱一抱他,親一親他。把我不能陪在他身邊一起長大的遺憾,替我補給他。

很抱歉阿恒,現在我還不能回到你的身邊,你等我,等我有了勇氣,等我好了以後,我會回來的。

不要來找我,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個鬼樣子,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很想你,不知道你是否也會想著我。不要傷心,我還活著,你告訴娘和二丫,我也很想她們。還有琪,梓妍,爺爺等等,我都很懷念。

這個長命鎖,是我送給小煬煬的禮物,讓他帶著,就當是我陪在他的身邊。阿恒,我曾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還活著,我怎敢獨自離開,讓你獨活在世。

想你時候,每一個動作都比以前慢了半拍,每一個眼神比以前淡了一個色調。不想動、不想睡、不想做任何事,隻剩想念。

即便因為治療,日子難熬,渾身都是鑽心的疼痛。隻要一想起,還有你在家裏等著我,所有的疼痛,都會化作無影,化為努力活下去的動力。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半盞孤燈,獨坐屏前,一杯清茗,任思緒在天際間蔓延,將夢的影子羽化成蹁躚的彩蝶,楚楚若花,淺笑娉立。靜默中,惟有記下素馨的字,輕濺一泓濃鬱的相思,想你在無時無刻……

阿恒,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所有的一切苦難都會過去。不經一番寒徹苦,哪得梅花撲鼻香,這說的大概就是我們目前的情況下。

人生沒有順順利利的一輩子走下去,這一次就當做是老天給我們的考驗。隻要度過了這一次難關,等我能夠站起來,有了重新回去的勇氣,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告訴二丫,她要幸福。讓她和雲軒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這是我最大的願望。還有琪,等她大婚的時候,替我將之前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她。還有梓妍,讓她快點給皇上生個孩子,到時候我會讓人送禮物給她的。

阿恒,替我照顧好娘和小煬煬,還有爺爺!小小筆!”

看完信,三個女人同時落淚,墨梓妍和裴琪抱在一起大哭起來,而二丫則是靠在杜雲軒的懷裏,默默垂淚。看著眼前的信紙,裏麵雖然提到的不多,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小小目前的情況是什麽。

她的情況很糟糕,雙腿還不能站起來,比起之前想象的,更加嚴重。

從信封裏倒出一個小巧的長命鎖,一看那款式,就隻是這是新打造出來的。

黎莫恒拿著長命鎖就要待在小煬煬脖子上的時候,小夏的眼睛比較好,連忙說道:“少爺,那長命鎖裏,有個空隙,好像裏麵還有些東西。”

剛好給小煬煬帶上的黎莫恒,手一僵,拿起長命鎖,仔細看了看,從裏麵抽出另外一張信紙。

“黎大人,小小的情況很不好,我能說的隻能這麽多。我救到她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斷了。雙目被火灼燒了,麵目全非,喉嚨一度說不出話來,雙手和臉都長滿了水泡,我難以形容那是怎樣一個情況。

她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好幾次都是從鬼門關裏搶救回來的。每次看到她治療,我都想哭。很難想象,她都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對了,她還有了身孕,可因為這個孩子,她的雙腿不能治療。這輩子恐怕也不能行走了,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會將她留在我的身邊,以後她的一輩子,都由我來照顧。

寫這封信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要告訴你,她的情況。也順便告知你,我很喜歡她,即使她如今不漂亮,甚至別人看到她的樣子,都會尖叫出聲,但不介意。無名氏留!”

黎莫恒並沒有因為寫信人對小小有意思而憤怒,隻是對於小小現在的情況,感到心痛。心裏抽著疼,他的小小,到底遭受了怎樣的罪,才會這樣。

“小小,你到底在哪?”突然黎莫恒仰天大叫了一聲。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將他心裏的苦悶發泄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