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說完這話,將剪刀對準自己的心髒,閉上眼狠狠的插進去。頓時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咽下最後一口氣,而眼睛睜得大大,看向沈小玉的方向。
**的沈小玉,雖然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看到這個樣子的青鬆,心裏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青鬆死不瞑目的樣子,讓蔣筠辰也感到有些駭然。不過她死之前的那些話,讓他看著沈小玉的目光,越來越沉。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麽說要嫁給自己的話,還連婚期都訂好了。
在他看來,沈小玉現在就是在裝糊塗。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青鬆,沉著聲音說道:“沈小玉,你夠了。你就準備好,明天回你沈家去吧,從此以後,你和我蔣家再也沒有關係。還有,別到處瞎嚷嚷和我有婚約關係。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和你定親,更是不會和你成親的。你也十九歲了,早點找個人嫁了才是上策。至於你陷害小小的事情,沒有下一次。這次看在你身受重傷的份上,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就算了。
如若有下一次,就算是你娘跪著求我,都沒有用。這個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若是讓大司農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你給我好自為之,哼!”
蔣筠辰說完,再也不看**的沈小玉,拔下青鬆胸口上的剪刀,將她抱起往外走去。
沈小玉聽到蔣筠辰的話,隻覺得渾身冰冷。好像哪裏不對勁,她說不上來。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剛才蔣筠辰和她說過,她已經十九歲了。
她明明死的時候是十六歲,怎麽一下子就十九歲了。如果十九歲了,那為何沒有和他成親?而且剛才表哥說,他們兩人還尚未定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沒有人來告訴她?還有那小小是誰,大司農又是誰?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沈小玉虛弱的躺在**,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找個人來問一問,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最熟悉的青鬆,都已經死了。
對了,這裏到底是哪裏,表哥還要她回沈家。這個環境感覺很是陌生,一定不是在蔣家。對於蔣家,她是很熟悉,那這裏到底是哪裏?
另一個房間的小小一早醒來,聽到外麵有些動靜,疑惑的看了一眼早已醒來的黎莫恒。
“阿恒,你去看看,這外麵是怎麽一回事?”
黎莫恒實在不願意起來,對於昨晚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這幾天時間,他從春杏和冬菊的嘴裏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關於沈小玉可能就是陷害小小的人,他哪裏有心思關心。
在他的眼裏,沈小玉死了才好。若是讓他找到證據,證明沈小玉就是陷害小小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想到他來的時候,小小虛弱的好像隨時會去了的樣子,就心如刀割。
“不去,沒興趣。這外麵的事情,與咱們沒有關係,你隻要把腿養好了就可以了。快點養好,快點回京城。黃橋來信抱怨了,說因為工作繁忙,至今都未成親,已經在抗議了。”
黃橋跟了黎莫恒好多年了,現在已經是黎莫恒的左右臂膀。在京城裏,很多人都要賣他一個麵子。這是他付出與收獲成了正比的結果,隻是他因為忙碌,一直未成親,讓楊柳鎮的黃師爺特別的苦惱。
如果都二十多歲了,還是大光棍一個。京城裏的千金小姐有意與他結親的,看到他整個藍月國到處跑,便都歇了這個念頭。
家裏倒是想給他娶一門親事在楊柳鎮的,奈何他根本就不同意。也許是看過了黎莫恒和小小,二丫和杜雲軒的愛情,他也想找一個知心的女子為妻的緣故。
“額,真的不去嗎?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這腿,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好。要是你忙的話,先回去吧。反正我都在這,你若是有時間了,就過來看我就可以了。”
小小雖然舍不得黎莫恒,畢竟夫妻倆多年未見,這次團聚還沒多少的時間。但想到他的工作性質,就算是再不舍,也得為他著想。
“不,我不會走的。我對自己發誓過了,以後你在哪,我便在哪,我不會離開你半步的。工那些事情就算再重要,也沒有你來的重要。
藍月國沒有了我,一切照舊。可我若是沒有了你,會活不下去。我第一次疏忽,讓你去了紫喜國受苦。第二次疏忽,讓我們這麽多年沒有再見過一次。要不是你僥幸的逃過一劫,被蔣筠辰給救了,那就是天人永隔。那種心碎的滋味,我不想再嚐試一遍。
小小,原諒我的自私。這輩子,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陪在你的身邊。隻要睜開眼睛或者轉身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就夠了。我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下一輩子,但求這輩子能夠與你相依偎,生死相隨。”
黎莫恒感性的話,讓小小聽了眼眶發紅。她知道,一次兩次的分離,讓這個男人變得沒有安全感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罷了,就這樣吧。隻是要辛苦了黃橋了,等她回去,給他物色個好姑娘補償他吧。
“阿恒……”半晌後,小小將頭靠在黎莫恒的懷裏,雙手緊緊的圈在他的腰上。其實女人都是感性的,特別的容易被感動。就連看似很強悍的小小,也不例外。別說是在早上剛醒來之際,且又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了。
冬菊剛要去找沈小玉的時候,就被蔣筠辰給叫住了。
“蔣少爺,有何事?”冬菊一臉的疑惑。
“你過來幫我一下!”對於黎莫恒來說,站在身為蔣家人的身份來說,不管青鬆有任何的理由,陷害主子,就是死有餘辜。
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而言,青鬆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想到了,他還是決定讓她幹幹淨淨的走。
“這,她這是死了?”一早看到已經死了的青鬆,冬菊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唱得哪出戲?
“恩,你給她換一身好衣衫吧。稍後就找個地方,將她給葬了。”蔣筠辰說完,沉著一張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