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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夜光石,到了晚上就會發光。”
“這東西真的有?小姐從哪裏找到的?怎麽不多撿些回來?”蕪琴*不釋手的把玩著夜光石。
海棠鄙視的看了眼蕪琴,雖然叫夜光石,但又不是真的石頭,還多撿起回來,真當這夜光石是野花野草一抓一大把呀。
一夜無話,第二日起來,在蕪琴的帶領之下四人快速的離開了此山穀回到了雲城。
雲城悅迎酒家,在林玉珍回來後五六日後,劉晏幾人也趕了回來。
劉恒與歐陽青回到富貴樓見林玉珍並沒有在,連茶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兩人又趕往了劉晏的悅迎樓。
待劉恒與歐陽青趕到的時候,林玉珍正與劉晏劉裕三人悠閑的喝著茶聊著天。劉恒也說不上為什麽,見到林玉珍這般悠閑的坐在這裏,心中莫名的燃起一股怒火,幾步上前用力拉過林玉珍,劈頭就問:“不是說好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去接你麽,為什麽不等我?就算要走,為什麽不回富貴樓,你呆在這裏是什麽意思?你別忘了,你是我劉恒的王妃!”
一頓火發得莫名其妙,好在悅迎樓裏全都是劉晏的人,都認識劉恒。但也都被他這一通怒吼給驚嚇得呆愣在原地,不敢亂動。特別是林玉珍,更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的眾人也沒有反應過來,都呆愣愣的將劉恒看著。
歐陽青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摸摸鼻子,見劉恒還用力的拉著林玉珍,雖然林玉珍沒有呼痛,但劉恒的力道,他還是清楚的,當下嘿嘿笑著走上前去。拍了劉恒的肩膀兩下:“那個恒呀,你是一個多月在古樹林裏吃野果吃壞腦子了?”
劉恒狠狠的瞪了歐陽青一眼,順勢放開緊握住林玉珍的手,就見原本白嫩的肌膚上一圈青紫手印浮現在了上麵。眉毛幾不可聞的一蹙,剛剛衝動的上前來,脫口而出說了這些話,雖然有歐陽青上來墊了個台階,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
蕪琴也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拉起林玉珍的手,見著上麵的青紫。一邊接過劉晏下屬遞上來的藥輕輕的摸在林玉珍的手婉上,一邊低聲說道:“王爺發火起難道不能先聽一聽小姐的解釋嗎?這般動手,小姐哪會承受得住。”
林玉珍倒像沒事人一般。任由蕪琴摸著藥,看著劉恒微微躲避的眼神,平靜的道:“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說完這句話後,也沒有真等著劉恒解釋,待蕪琴摸完藥。就朝悅迎樓外走去。蕪琴頓了頓,看了劉恒一眼,幾次三翻想開口,又忍了下去。最後,一跺足朝林玉珍追去,蕪琴走了。海棠自然也跟了上去。
原本劉恒以為林玉珍不過是出去散散心,便也沒多大放在心上,直到有人來報說是林玉珍幾人駕車出了雲城。心中才真正一凜,通知了歐陽青一聲,騎馬追了過去。
“小姐,我們這是要往哪裏去?”出了雲城,蕪琴看著麵前的兩條大道。一條是通往京州的,一條是通往京城的。雖然是一字之差,但卻相隔千裏。
“回京城吧。”林玉珍靠在馬車上,淡淡的吩咐道。
劉恒雖然快速的追了出來,但一路上卻是並沒有看到林玉珍幾人,直到京城的城牆出現在麵前,劉恒才詫異的懷疑是不是她們主仆三人根本就不是往京城方向走,而是去了京州?下屬的稟告從說幾人往京城走後就沒有再查到什麽線索,風撲塵塵的趕回來,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事,這說明幾人如果是真回了京城,那麽也是平安的回來了,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讓他的屬下都失去了蹤跡。
“小姐,王爺會不會以為我們沒有回京而是去了京州?”三個穿著半新不舊灰白衣衫的中年男子騎著同樣半死不活的馬匹,一搖一晃的正往城門口趕去。甚至於還從劉恒的身邊越了過去,蕪琴瞧見劉恒那緊皺著眉不曉得在想什麽事情的麵容,笑嘻嘻的問林玉珍道。
“王妃這樣帶著我們一走,不曉得得打破王爺多少的計劃。將林二小姐藏在雲城,看來現在也是用不上了。看王爺這般著急的追來,奴婢看王爺是對小姐上心了。”海棠也看見了劉恒雖然麵上波瀾不驚,但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一刻,還是感覺到了他身上著急與怒惱的氣壓。
“不曉得王爺回來王府見著小姐安好的在府中,會不會又像在悅迎樓時一般生氣?”蕪琴朝海棠眨了眨眼,眼角餘光掃了掃林玉珍,調皮的問道。
“誰說我們要回王府的?”林玉珍淡淡的看了眼鬼精靈的蕪琴,嘴角掛上淺淺的笑,“我們回林府去。”
林玉珍沒有露看蕪琴聽到說回林府後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笑了笑,打趣道:“怎麽有人比我還高興著回林府呀?我想想,我們這般回林府似乎不是很妥當,算了,我們還是隨便的找間客棧住著好了。”
蕪琴剛剛激動的心在林玉珍的話後又懸了起來,回頭見林玉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看到了她的心底去,臉就不自覺的紅了,趕緊轉回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好呀,我也覺得住客棧比回林府要好。那就住客棧吧,住哪裏好呢,這京城......”
“海棠,瞧瞧這言不由衷的模樣,你說說,她說的可是真心話?小姐我也是個心疼奴婢的人,既然蕪琴說喜歡住客棧,少不得得從了她一次不是。”
蕪琴羞紅著臉閉了嘴,海棠在一旁看著蕪琴臉紅嘿嘿的笑著,聽見林玉珍的話,配合著說道:“王妃的身份怎麽能住客棧,王妃也許久未曾回林府見過林平侯爺與夫人了,不如就趁著這機會回林府多住些時日才好。”
蕪琴眉眼帶笑的看著海棠:“奴婢覺得海棠說得甚是。”
林玉珍與海棠哈哈大笑著加快速度朝林府走去,獨留蕪琴在身後懊惱。
回到林府,所有人都在。王月如見著林玉珍幾人的穿著,擔心的上前來拉住林玉珍的手:“珍兒,怎生這般打扮?”
花千語撇嘴冷笑道:“可不就是,老爺也不說兩句,這侯府大小姐穿成這般模樣大搖大擺的回來,丟的不可是她一人的臉麵。”
海棠上前一步,冷笑著著著花千語,厲聲道:“放肆!我家王妃雖是林府嫡女,但也是靜王府的王妃,豈是你這等身份之人可以隨意侮辱的?”
花千語臉色一變,拍桌子站起來,用手指著海棠,“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在侯府裏大小聲的教訓我?看我今天不......”
“姨娘,本王妃今日就看看,你如何的教訓我這貼身的奴婢。”林玉珍冷冷的目光看著花千語,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快不慢的朝花千語說道。
花千語點點頭,看著林玉珍,半晌,眼中不屑之色一閃,笑眯眯的朝林玉珍說道:“靜王妃?喲,你看姨娘這腦子,竟忘記了珍兒現在的身份,還當作是未出閣時的林府大小姐呢。你瞧我,哎,你瞧我。珍兒呀,你不要跟你姨娘計較,啊......”
林玉珍笑著搖搖頭,她心中想些什麽,她哪會不知。“珍兒哪會跟姨娘計較,隻是珍兒不計較,珍兒身邊的奴婢也請姨娘多多包涵才是。”
“包涵包涵。”花千語冷笑著連連點著頭。
梁紅玉笑眯眯的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待兩人說話,才微笑著起身過來,拉著林玉珍:“趕緊坐下歇息歇息吧,這風撲塵塵的樣子是趕了很遠的路嗎?”
林玉珍也假裝沒有看見一邊花千語伸長的脖頸豎耳傾聽,順著梁紅玉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後,才順著她的話回答道:“剛從雲城回來。”
“雲城?這你們三人?靜王呢,怎麽他沒有跟著?”王月如一聽林玉珍是從那麽遠的地方回來,心都糾了起來,拉著林玉珍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遍,確定她毫發無傷後才放開她,重新坐下。
花千語嘴角眉梢都是笑意,靜王哪有時間陪著林玉珍回來,怕是現在正沉醉在自家女兒的懷中,兩人正柔情蜜意著呢。
將花千語的嘴臉看在眼中的蕪琴輕笑出聲,見所有人都看向她,捂嘴朝林玉珍偷笑了兩聲後,才假咳著說道:“小姐帶著奴婢兩人偷偷從雲城跑回來的。”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留給花千語一點美好的想象。
花千語心中的小算盤撥劉啪啦啪啦的響,偷偷跑回來,肯定是氣惱了才會偷跑的。
見她該想的都想得差不多了,蕪琴又才接著說道:“王爺氣急敗壞的追上來,連公事也不顧,是小姐讓我們三人喬裝打扮成這樣才躲過了王爺的追尋。剛剛在城門外,奴婢還見到了王爺,隻是王爺沒有認出小姐來罷了。”
王月如提著的一口氣稍微的放了放,斜眼睨了花千語一眼,輕哼了一聲:“那就好那就好,趕緊派個人去通知靜王一聲,你已經回來了,免得他還派人到處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