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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琴皺了皺眉,看向海棠,海棠朝她眨了眨眼,又附到她耳邊說道:“如有這樣,王妃才會回王府,你難道沒有看出來,王妃是在等一個台階下嗎?”

蕪琴仔細想了想,從雲城回來後,這也過去了十來天了,但小姐好像是沒有提過回王府的話。

而且王爺好像又回了雲城,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雖然小姐是不喜歡王爺,但這麵子還是要爭的。想到此,也就沒有再勸林玉珍。

時間到是過得快,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一月底了,明日才女比拚的日子。林玉珍也沒有再出府玩耍,而是呆翠碧軒中準備著明日比拚的準備。

“小姐,聽說今年的才女比拚,奴婢已經打探清楚了,不止要比文,還要比武。”蕪琴匆匆的走進屋來,將打探到的情況如實的匯報。

海棠皺眉看著蕪琴:“比武?比什麽武?”

蕪琴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好像是騎馬,箭術什麽的。具體的要等到開賽前一刻才會公布出來。不過,聽說今年的文不止比琴棋書畫,還要比智力與謀略。”

“天啦,這樣比下去,還是一個才女的比拚嗎?比朝廷的狀元比得還要多。”海棠搖了搖頭,笑著朝林玉珍說道:“這下,王妃要是得了第一,不止不會給王爺與林府丟臉,怕是還要長臉才是。”

林玉珍一邊整理著跳舞要用的舞裙,一邊回答道:“如此,我就更有興趣了。”

第二日,林玉珍出府前往比賽現場的時候,那街上的人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了。好在乘坐的是林平侯府的轎子,走到哪,路上的行人都會自覺的讓開路來。

蕪琴拍著胸口。掀簾看著人潮:“今年的人比去年還多,還好聽了小姐的話,不然我們連到比賽現場的到不了。”

比賽的現場是在東城外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中間搭了一個大台子。不遠的地方修建了一方比台子還要高一些的一排小台子,小台子上搭著十幾個小棚,想來是參觀比賽的一些有權或是有勢的人所坐之地。

離比賽還有一兩個時辰才會開始,空地上卻已經站滿了人。林玉珍到得現場,下了馬車,與蕪琴兩人朝之前安排好的地方走去。

她們自然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來參加比賽,下了林府的馬車之後。三人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偏僻地方停了一輛絲毫不輸於林府馬車的豪華馬車。三人朝等候在馬車旁的人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行駛向專門留作參加比賽的人選所留的空地處。時間還早,參加比賽的人也隻來了一小部份。見到林玉珍這輛大馬車。也都停了彼此之間的議論,紛紛看向這輛乘坐奢華馬車前來參加比賽的林玉珍。

林玉珍也隻是微微的向這些人點了點頭,又坐於馬車中換起衣服來。

隨後不久,參加比賽的人選陸續的前來,有的是走著來的。又的也如林玉珍般是坐著豪華馬車前來的。比賽的時間馬上就要開始,彼此之間也就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蕪琴看了一眼那幾個與林玉珍同樣是乘坐豪華馬車前來的參賽女子後,鑽進馬車,低聲說道:“小姐,那幾輛馬車中的人。有一個是寶月樓的頭牌,豔嬌。還有兩個也如小姐一般,是經過喬裝打扮後來的。身份還不確定是哪家的小姐。”

海棠聽聞也掀簾伸頭出去瞧了瞧。當看到其中一人麵貌時,低聲的驚呼了一聲,縮回頭來,向林玉珍驚訝的說道:“王爺,其中一人奴婢認識。是欣公主。”

欣公主在宮中並不得寵,她的母妃隻是一個宮婢。是當年伺候一位宮妃的奴婢。當時皇上喝多了,去找欣公主母妃所伺候的宮妃,恰巧那日那宮妃去了別的妃子處,而欣公主的母妃正好回宮來替那宮妃拿一件東西。就遇到了喝醉酒的皇上。

皇上錯將欣公主的母妃當作了那宮妃,而欣公主的母妃也沒有反抗,相反還很是主動的投入了皇上的懷抱。等那宮妃回來,見到皇上與自己的婢女**的時候,卻也咬落牙齒和血吞的認了,並主動的向皇上提起封了欣公主的母妃為才人。

皇上是一國之主,就算認錯了人也不會承認。而那宮妃能如此的識大體,皇上也是很滿意的。事後,更是加倍的對那宮妃好,自然也就冷落了欣公主的母妃。

後來欣公主的母妃懷了欣公主,才又得到皇上的一點垂憐。可欣公主的母妃怎麽鬥得過那宮妃,不久,欣公主的母妃因為在責打了一個奴才被皇上見著,那宮妃當著皇上的麵溫柔的教導著欣公主的母妃:“這奴才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沒犯大事就算了吧,如今你也是有身孕的人,更是要為肚子裏的孩子積福才是。”

欣公主的母妃就回了一句:“做為奴才不懂得做奴才的本份,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訓的,不然,以後還不得爬到主子的頭上來。”

就是因為這句話,惹怒的皇上,皇上冷哼一聲,“別忘了你以前也是個奴才。”說完這句話,袖子一甩就離開了,以後,便也再沒有踏入過欣公主母妃的院子一步。至於最後連這欣公主也不甚得寵。

這些事,林玉珍不知道,但從小在宮中長大的海棠確是知曉的,細細的與林玉珍說來,多少也有些感歎:“也怪這欣公主的母妃,以為肚子裏有了皇上的孩子,皇上便會高看她一分。可皇宮是什麽地方,皇上的女人那麽多,有的是人替他生皇子公主的。落得如此的下場,那欣公主的母妃也怨不得別人。”

林玉珍聽著海棠的話,點了點頭,這些皇宮中的黑暗,她前世也見得多了。

幾人正在說話間,外麵那大台子上已經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說話了。林玉珍眯眼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垂下了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恒的第一大心腹,朱得剛。這朱得剛並不是朝中人,而是銀富錢莊的掌櫃。

朱得剛站在台上,笑著朝台下的人壓了壓手,等安靜下來後,才又大聲說道:“一年一度的才女大比拚又要開始了,今年的才女大比拚與往年有些不同。除了要比一般女子的琴棋書畫外,今年還加了女紅,騎馬、箭術。最精彩的是,還有智力與謀略的比拚。”

待台下的觀眾熱鬧的七嘴八舌的言論一陣後,朱得剛咳嗽一聲,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的身上來:“想來你們也猜到了,如此大規模的比賽,比我寧國的狀元還要厲害上三分,所以今年奪得頭籌的獎勵自然也就比往年要大許多了。”

說到獎勵,台下的觀眾都安靜下來,而朱得剛笑著頓了頓,賣了個關子後又才說道:“今年奪得頭籌的才女,不但能得到我們京城幾大商家聯合提供的十萬兩黃金外,皇上也下了旨意,將親自賜於其才女的稱號。”

台下的觀眾徹底的沸騰起來,先不說那十萬兩黃金,光是皇上親賜的稱號,那就了不得了,可以說得到此稱號的人比之前的南宮燕,蕪琴飛上枝頭還要榮光。

得了此稱號,那些處貴公子,還不排著隊的娶回家去。妾室?不怕侮辱皇上你就娶回家去作妾吧。

不止圍觀的觀眾瘋狂了,就連來參加比賽的許多的女子也瘋狂了,那眼中火熱的光芒似要燒毀萬物般。海棠看了眼外麵的情況,回頭對林玉珍笑道:“看來,今年的才女比拚不止是一項民間的比賽,連朝廷也插手了呢。”

蕪琴可沒海棠那個好心情還能說笑,皺眉看向林玉珍:“小姐,你說這才女比拚是不是又是一個什麽陰謀?”

林玉珍笑了笑,看著那瘋狂的觀眾,淡然道:“參加了不就知道了。”

朱得剛說完話,直接宣布比賽開始,請參賽的女子前去抽簽。林玉珍出了馬車,向那小高台望去,隻見那十幾間小棚子裏已經坐滿了人,離得遠,也看不清到底是誰。

等前麵的人都抽完簽後,林玉珍才走上前去,拿了木箱中的最後一個紙條。而當朱得剛看到林玉珍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又迅速的恢複了平常神色。

林玉珍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朱得剛的神色,雖然他那微微的愣怔時間很短,但還是被林玉珍撲捉到了,嘴角綻放一抹笑意,拿好紙條後朝他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馬車。

等所有人都拿到紙條後,朱得剛又才宣布第一項比賽的是琴。

林玉珍打開所拿的紙條,隻見上麵的數字是十二,微微的笑了笑,將紙條遞給蕪琴後,又就將眼光投到了第一個上台的女子身上。

第一個上台的女子,穿著簡單,懷中抱著一尾琴,但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無不流露出優雅氣質,長得隻能算做清秀。隻見她走到大台子的中間,朝底下觀眾微微一福身,淺笑著做著自我介紹:“我是李雅香,今日給大家帶來的是一首秋水,還請大家多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