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好了,她怎麽說我們便怎麽做就是,你也知道她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劉恒不以為意的笑著向歐陽青說了一句話後便又轉入了下一個話題,“你對與太子聯手這事怎麽看?”

歐陽青看了劉恒一眼,突然笑道:“你問我怎麽看,怎麽剛剛她在這裏的時候,你還很是高興的連連點頭?現在你問我怎麽看,我就用我的雙眼看,看你如何去與太子聯手。”

“珍兒好不容易能為我做一件事,我能反對?再說現下與太子聯手也是必須的。隻靠我們,又要與三弟鬥,又要防範太子,吃虧最大的還是我們。現下,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了。你再不要嫌棄我,再我可就當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劉恒似乎見到林玉珍回來,心情格外的好。抑鬱了這麽久的心情終於多雲轉晴了,竟還與歐陽青開起了玩笑。隻不過,歐陽青可不吃他這一套。

歐陽青拍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躍躍到門邊,一邊防備的看著劉恒,一邊說道:“好惡心好惡心,哥哥可不好這口。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兩人說完,具是好好大笑起來。

待得歐陽青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才斂下臉上笑容來,看著劉恒:“其實,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對你是最有利的。看她今日回來時的臉色,定然在宮中是發生了什麽事。”

劉恒點點頭,之前宮中的傳言他猜測出了是父皇在背後搞得鬼,也猜到了林玉珍肯定不願意白白的吃這個虧,但就算如此,林玉珍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才是。

那麽,宮中還發生了什麽事,是他也不知道的。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歐陽青說那話的意思,宮中潛伏的人最近實在是太‘清閑’了些。竟然連南宮翎與父皇暗中‘勾結’也未能查到點皮毛。如果不是林玉珍即時的提醒,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想到這裏,劉恒朝屋中暗處的角落低聲吩咐了一句:“你即刻進宮,去看看是怎麽回事,並將剛剛王妃說的消息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用就給我滾回來,免得壞了本王的事。”

隻聽暗中一人應了聲“是”,接著又恢複了平靜。

窗外的太陽,漸漸西沉。月上樹稍頭,兩人不知不覺竟淡事情淡得如此的晚了。一抬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

而就在同一時刻。劉裕也辦完了事情,火急火燎的正往宮中趕去。雖然他一直在辦事,對宮中之事也不是全然不知。知道父皇與南宮燕到散播林玉珍的謠言,目的就是要害得皇後落馬,劉裕的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恨不能丟下手中的事,立刻回宮到林玉珍的麵前去解釋清楚。

但他從來不是一個會為了個人私事而將公事丟下的人。連著幾天幾夜,急急忙忙的將事情處理好,一刻也未曾停留,便回了宮。回到宮中,打知道林玉珍已經在今日午時出了宮。現在人已經回到了靜王府,劉裕的心便落了下去。

讓他如何相信,林玉珍會認為這次的事並沒有他的參與?換他站在林玉珍的角度。他也不相信,更何況本來就一真隱瞞著林玉珍許多事情的他。

劉裕心中惱怒異常,麵上卻不動聲色。他知道南宮燕現在對他的重要性,還有父皇這麽做的道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他沒有理由。也不能去說他們什麽,隻好將這苦澀一個人吞進肚子裏。慢慢的品嚐。

回到延祿宮,近段時間一直得寵的寵妾夏雨便迎了上來。

夏雨也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劉裕寵她不過是在氣南宮燕而已,太做好本份的同時,不吵也不鬧,不爭亦低調。再瑣碎的事,在劉裕還沒有出聲前,便已經為他打理好。以此來得到劉裕不是一時,而是長久的寵愛。

劉裕看著夏雨,沒有人知道,他寵她,並不是無意義的,或者是惱怒南宮燕的緣故。而是夏雨眉眼間的神韻與林玉珍有幾分相似。

“你去將良媛請過來,就說本皇子有事找她。你也早些下去歇息吧,今日我還有事,便不到你那裏去了。”劉裕揉了揉額頭,一如既往的溫和。

夏雨乖巧的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不久,南宮燕便娉婷的走了進來。

“不知三皇子找臣妾有何要事?”南宮燕沒等劉裕開口,自行尋了把椅子便坐了下來,貼身的婢女碧青去到一旁泡茶去了。

“你與父皇聯手去散播靜王妃的謠言,怕不止隻是為幫我吧?”劉裕支著下巴看向南宮燕。這個女子確實是美麗的,當初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也不是不驚豔。隻不過,知道她是南宮宓從小養在宮中的侄女時,那一瞬間的驚豔便被他壓了下去。

父皇雖然沒有告訴過他,早寫好遺旨留在林平侯手中,卻也暗提醒過他,林玉侯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於他。他便知道猜到了要玉珍入宮來的目的。

故意的去接近南宮燕隻是其中的一個目的,最重要的,還是去見那個據傳寧國最聰明有才情的林玉珍的。說真的,剛見到林玉珍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她有多出彩。

那時候南宮燕也跟在林玉珍的身邊,雖然林玉珍穿著清雅高貴,但與南宮燕這種天生便嫵媚精致的女子比起來,當時的林玉珍還是略輸了一籌。不過,林玉珍對那芙蓉的一翻見解倒是讓他對她多看了兩眼。

然後是劉恒在禦花園裏一夜之間擺滿無數的梔子花,讓他再次的起了興致,那是他第二次見到她。看著她純真的笑顏綻放在梔子花林中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似被什麽碰了一下,泛起了一絲的漣漪。

緊接著,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故意接觸,不知不覺間,心便沉了下去。有時候,他也經不住的想,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的女子,灑脫而自由。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有自己也不如她的錯覺。

這些年,他處處的偽裝成風流好色的浪蕩公子,隻是為了打消太子與二皇子之間怕他爭奪皇位的疑慮。掩藏了鋒芒,他就隻是一個普能的男子。那古樹林中與她相知相守的十幾日,還有那才女比賽時天天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日子,竟成了他此生最美的回憶。

“當然,我南宮燕從來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臣妾不喜歡靜王妃,這三皇子也是知曉的,有如此好的機會去陷害打擊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剛好,這又幫了三皇子,還解了臣妾的燃眉之急,何樂而不為呢?”南宮燕挑起唇角,似笑非笑。

“燃眉之急?你有何燃眉之急?”劉恒輕輕的皺了皺眉。

南宮燕看了劉裕一眼,譏諷道:“三皇子的心從來便沒放在我南宮燕身上一刻,自然是不知曉的。當初臣妾嫁於三皇子時,是以知畫的宮女身份嫁進來的。這宮中除了幾個知情的人,誰還知道臣妾竟然會是南宮府的大小姐?”

“那靜王妃給皇上說,想讓臣妾的爹爹將臣妾接進宮來。臣妾的爹爹去哪裏再找一個南宮燕出來?迫於無奈,臣妾隻好自救了。”南宮燕的語調平靜,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似乎不是在說她的事情般。

“為何這件事情你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了我,我自然是不會放任不管的。”劉恒再一次的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痛的道。

“臣妾對於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一向沒有請人幫忙的習慣。你看,這不也解決得很好?”南宮燕眼角眉梢都蘊上了幾分笑意,看著劉裕揉頭的動作,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的黯然。

她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林玉珍誤會。劉裕對林玉珍的愛慕,她哪會感受不到。憑什麽她南宮燕什麽都沒有,她林玉珍卻有這麽多人都喜歡著,捧著。

她便也要讓林玉珍嚐一嚐,被人利用的滋味。讓她親身的體會一翻,三皇子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至少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瞧劉裕眼中極力的隱忍,南宮燕的心中便莫名的感到一陣的爽坦。憑什麽這些個男人都這樣自以為是?認為女人都得依靠他們?

你看,現在她南宮燕隻是施了一個小小的計謀,便將這全盤都打亂了。

古人雲,男人靠征明天下來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她南宮燕征服不了男人,便也要讓這些男人征服不了這天下。

嘴角掛上一絲的冷意,南宮燕接過碧青端過來的茶杯,端在手中輕搖著把玩。

“你是解決得很好,好得讓太子與靜王不得不聯手來對付於我。”劉裕哼了一聲,臉上哪還有剛剛那溫潤的神色。

南宮燕似早就知曉劉裕會問這個問題,聽他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便笑道:“靜王現在能成什麽氣候?至於太子嘛,身後也不過還有一個皇後苦苦的支撐著。他們兩人聯手,你便以為他們真的能成功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