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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三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如此。我聽那王妃說話,雖極力鎮靜,但話語中仍可聽出一絲絲的疲憊無力之態。”

馬年與杜五對視了一眼後,杜五皺眉說道:“如果真是王妃受了傷,那事情就比較麻煩了。我建議我們還是先去多找些人再進來比較好。”

馬年瞪上杜五一眼,“找人進來知道王妃受了傷,且還是我們先發現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將王妃受傷怪罪到你我的頭上來?愚蠢!”

杜五被馬年罵得一窒,也沒有駁回去。他剛剛隻想到了找人多,可以為他們證明王妃並不是他們所傷。但他去忘了肖三已經與靜王鬥過一架的事實了。隻怕最後將王妃找了回去,卻是受了傷,主子怪罪下來,有很大的可能會將責任全推到他們三個頭上。

想了想,杜五看向馬年:“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追!”馬年沉聲道。他就不信,他們三人還對付不了一個靜王爺。

決定完後,馬年與杜五便站了起來,馬年前先朝暗洞中走去,而杜五卻是扶起了肖三。三人一前一後很快便消失在了暗洞之中。

而在他們剛剛消失之後,怪石洞中又進來三人。三人一進到怪石洞,連看都未看這形式各異的怪石一眼,緊隨其後的便跟在馬年三人身後閃進了暗洞之中。

這怪石洞,在隨後的幾個時辰中,不斷有人進去,又有人出來。但無一例外的便是,這處暗洞並沒有人發現。匆匆的來匆匆的又離去,怕是進來的人已經不下一百個了。且看其麵容,竟是一個比一個著急。看來,是尋找劉恒與林玉珍兩人的人重新發布了什麽命令。

林玉珍與劉恒又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這暗洞似沒有盡頭似的,一直蜿蜒著。不過,劉恒卻還是敏感的發現,越往裏走,空氣不但不滯悶,反而是越來越流暢。“這個洞看來很快便要到頭了。”

林玉珍沒有回答,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雖然雙腿還在跟著劉恒的步伐往前走著,但卻已經漸漸的感覺不到那是她自己的腿。

聽了劉恒的話,也隻是稍微的抬了抬頭。往前方看了一眼。卻並未見到如劉恒所說的快到頭了的一丁點征兆,但也沒有反駁劉恒的話。

劉恒感覺到林玉珍拉住他的手越來越沉,便知道怕是她已經累到了極限了。“停下來歇息一會兒再走吧。”

“先離開這地方再說。現在後麵怕是又有追兵追了過來。我這一歇息估計是起不來了。”林玉珍搖了搖頭,反正已經沒有知覺,趁現在還能走時趕緊的多走一段路,當真讓她歇下去,她起不起得來還真是難說。

劉恒也明白她說得在理。也沒有多加的猶豫。他的後背受了傷,林玉珍不讓他背。而如果改成抱的話,這暗洞中又伸手不見五指,明顯不是個好的主意。但劉恒還是將林玉珍拉到了身邊,半摟半抱的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前走。

兩人走得自然是很慢。而雖然與之拉了很長一段的距離,腳程卻相當快速的馬年三人與劉恒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照這個速度走下去,不出三五個時辰。便可將兩人追上。

天無絕人之路,林玉珍終於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當中,見到了前方的一點光明。劉恒不禁彎下腰,將林玉珍一把抱了起來,腳下如飛的朝著那一點的光明衝了過去。

“珍兒。閉上眼睛。”這一次的光亮明顯不比那怪石洞裏的光亮,這是山洞外麵的陽光照射出的耀眼的光芒。

林玉珍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將頭埋在劉恒的懷中。劉恒也閉上了眼,腳下一用力,朝那洞口衝了出去。一出洞口,屬於冷季裏微涼的風吹撫了過來。從來沒有感覺過,這風會如此的親切,那絲絲的冷意,終於讓還閉著眼睛的林玉珍感覺到了幾分的希望。

良久,林玉珍才輕輕的睜開了眼,看了一眼早睜開眼睛正打量著周圍的劉恒,輕聲說道:“放我下來,我先替你摸藥。”

聽到林玉珍的聲音,劉恒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後將她放下,並從懷中掏出了從肖三那裏奪來的傷藥。林玉珍接過之後,就要轉到劉恒的背後去,劉恒一把拉住她,笑道:“你不會是想就在這裏給我上藥吧?”

林玉珍一挑眉,看向劉恒。劉恒指了指身後的那個暗洞,輕笑道:“想來那喚肖三的早已經醒來,與他那兩名同伴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追出來了。我們要在此處上藥,可不就是自投羅網麽?”

林玉珍的臉上微微的一紅,目光遊移的打量起這周圍的環境來。隻見此刻他們正站在一處小河流旁邊,那從暗洞中流出來的水匯到小河中,不知流向何處。而此處的環境與那落崖的地方看來已經離得很遠了。

周圍的樹林都還比較茂盛,樹木比之落崖那處還要高上許多,差不多要兩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將樹根合圍。而在河的兩邊枯黃的蘆葦在冬風中搖曳著,偶爾有幾聲怪叫聲從蘆葦中響起。再往別外看去,眼之所見全是如此的景色。林玉珍皺了皺眉,自語道:“該不會是要躲到這蘆葦中去吧?”

劉恒笑看了林玉珍一眼,似乎他的心情從將肖三打暈之後就一直很好。“那倒不用,我們能想到,他們定然也能想到。”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慢慢的走著,正在這時,身後的暗洞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尖叫聲:“前麵是出口!”

林玉珍心中一驚,腦中還未回神,再睜眼,便已經落到了就近的一棵大樹之上。雖然現在大多數的樹葉已經掉光,但好在此處的樹木茂盛,各樹枝與樹枝之間糾纏在一起,很好的將兩人的身影給隱藏了起來。

不多時,便見到三道身影急射而出,正是肖三幾人。三人一出來,便首先的打量起這周圍的環境。查探了一圈後,杜五最先開口:“此處並沒有什麽地方可躲藏,他們不會是躲到蘆葦中去了吧?”

肖三看了枯黃卻依舊雜亂茂盛的蘆葦一眼,皺眉尋思道:“藏蘆葦太過顯眼,我們一出來,定然會往蘆葦裏尋找,如此暴露的地方,我想他們應該沒有藏在裏麵。”

“哼。”馬年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肖三一眼後,反駁道:“越危險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正是猜測到了你這種想法,他們才會更要往蘆葦裏麵躲。”

卻是經過了暗洞之後,兩人又開始爭鬥起來。三人的話不止藏在樹冠上的林玉珍兩人聽見了,就連尾隨在三人身後的另外三人也聽見了。

原本還以為那個名喚肖三的與劉恒打鬥過,定然是找到兩人,這一路才如此無聲無息的跟著。沒想到,他們也並不知曉,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起了內訌。尾隨在後的三人再不隱藏身形,身勢如電的衝了出來。

聽到暗洞中又有人衝出來,馬年三人都是一驚,回頭看去,卻是兩男一女。馬年臉一沉,陰沉著嗓子朝三人問道:“不知閣下幾位是哪一位主子派出的人?”

那三人中的女子冷哼一聲,不答反問的問道:“你們又是誰派來的?”

躲在樹冠上的林玉珍在聽到這女子的聲音時,全身一顫,卻是欣喜的輕手拔了拔前麵的樹枝,朝底下看去。那當先站著的女子,一身大紅衣裙,手中正握著一根銀黑色的軟鞭。此刻嬌俏的臉上冷如寒霜,正冰冷的看著肖三幾人,不是蕪琴是誰。

再看向蕪琴身後跟著的兩個男子,左邊一個出現在此,她並不感覺到奇怪,便是她的哥哥林天翔。哥哥的眉眼微微的皺著,眼中有著焦急之色,顯然是擔心她的緣故。而右邊一人,卻是林玉珍怎麽想也想不到的關連海。

他在這裏,可是得了皇上的吩咐前來尋她的?那為何他會跟蕪琴與哥哥在一塊呢?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下麵已然起了打鬥之聲。

且不說肖生受了傷,就算他沒有受傷,三人也不是蕪琴幾人的對手。這一下,就更不是了。特別在蕪琴知曉他們可能是皇上或其他人派出的來尋找林玉珍的人後,下手更是不留情。蕪琴的功夫比起劉恒來,都要高上一籌不止,對上這三人,就更是綽綽有餘了。

軟鞭在蕪琴的手中猶如活物,不管對她對上的馬年往哪個方向躲,都躲之不掉。隻得轉過身來正麵的與蕪琴打鬥,先不說能不能打過,光是隻能硬抗不能躲避,已經讓他感覺到很是憋屈了。正麵打鬥起來,便更是縮手縮腳。

鞭子將他與蕪琴遠遠的隔開,他不能躲,想與蕪琴正麵決鬥,卻連蕪琴的衣角也碰不到。隻能憋屈的龜縮在一小團的地方,被動的護衛著自己不被鞭子傷到重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