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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瞬,關連海開口道:“隻怕我們得先行進入蘇城了。”

歐陽青也讚同的點了點頭,劉恒的傷勢不等人。

幾人便不再猶疑,由歐陽青帶著劉恒,其餘之人從旁協助的朝蘇城而去。而幾人原本計劃的到了蘇城便乘坐樓船離開的計劃也在劉恒的受傷下,泡了湯。

進入蘇城,打聽到了城中最好的醫館之後,幾人馬不停蹄了帶著劉恒便奔了過去。

到了地方,隻見這醫館與座酒樓差之不多,竟然有三層之高。一樓大堂邊上有一牌扁,上麵詳細的說明了此醫館各樓所治之疾病。豔嬌上前看了一遍後回來,朝著幾人解釋道:“大傷大病在三樓。”

將坐下之馬交給了等候在醫館門口的小童子,歐陽青抱著劉恒,其餘之人跟在他之後朝三摟走去。三摟相對喧鬧的一樓二樓要安靜許多,上得樓來,便見麵向樓梯一方處的椅子上坐了一枯瘦老者。老者的須皆白,手中正拿了本書,看得專注。

聽得上樓聲,從書中抬起頭來,見到歐陽青懷中所抱之人全身鮮血,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眼中露出了幾分的笑意。

跟在歐陽青身後的豔嬌上得樓來,見到這老者,恭敬的問道:“請問,您就是這裏的解大夫嗎?”那白發老者早在歐陽青踏上來之時,便已經從椅子上起了身,待得豔嬌問完話,人已經走到了歐陽青的麵前。

“正是老夫。”一邊回答,一邊已經伸出手探上了劉恒的脈博。

林玉珍幾人都緊緊的盯著這位解大夫的臉色,但過了許久,解大夫的臉上都是無波無瀾。又過了半晌,見解大夫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的笑意,幾人不解。都疑惑的看向他。

“此人所受傷之嚴重實乃老夫生平僅見。”解大夫一邊撫著自個的胡須,一邊自言自誤道。

“既是如此,您老何須臉露微笑?”海棠也是人精,聽他此話,雖然說得嚴重,卻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一般。

解大夫抬眸看了海棠一眼,原本因上了年紀而略顯渾濁的雙眼,此刻卻明亮得有些刺眼。“哈哈哈哈......老夫一生行醫,什麽樣的傷痛沒有見過,現在老夫年紀大了。那些個小病小痛的,老夫再沒了耐心。”

林玉珍幾人聽此,嘴角都是不自然的抽觸了兩下。還以為他臉露笑容是並不將劉恒的傷勢入在眼中。誰知,竟是這古怪老頭好不容易遇到一傷勢嚴重之人而找到出手的機會而感到高興。

不過,他高興了,林玉珍幾人倒也全都鬆下一口氣來。雖然這古怪老頭是因為找到了出手機會感到高興,但又何嚐不是有把握所以才如此的囂張?

解大夫將歐陽青帶到三樓的一處廂房內。將劉恒放到廂房中的**後。解大夫便將所有的人都攆了出來,美其名是因為人多擾亂他就醫的心緒。

雖然幾人被攆了出來,卻也告訴了幾人,這三樓裏的廂房隨他們幾人挑著住,不過都要交住宿費便是。想了想,住在這裏。倒是比住在客棧要方便上許多,便也安心了住了下來。

而其間,因為劉恒的傷勢過重。並沒有開口言明自己也有手臂有傷的林玉珍在回到屋中,想要歇息之時,不小心碰到了手,才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之前因為擔心劉恒,連趕向蘇城尋找大夫之時。一路騎馬,都並沒有覺得疼痛過。現在心神一放鬆,這疼痛撲天蓋地的洶湧而來,瞬間,冷汗便沿著臉頰一顆一顆的滴落到了地上。

海棠與豔嬌兩人也因為這一路上,林玉珍都是自己騎馬過來,且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而忽略了這一點。待得疼痛稍緩,林玉珍獨自出得門來,並沒有去打擾海棠與豔嬌兩人,便朝著解大夫醫治劉恒的房間走去。

輕敲了兩下房門,過得不久,房門從裏打開。解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原本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聽話前來打擾之人,可在見到林玉珍蒼白的臉色和滿頭的冷汗之後,硬生生的閉了嘴。

“抱歉,打擾您老了。我的手好像有些痛,您能在醫治完他之後幫我看看嗎?”林玉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朝解大夫問道。

“進來吧,小女娃。”解大夫讓開一條路,待得林玉珍進得屋後,又才重新將門關上。進得屋來,林玉珍便見得**的劉恒身上插滿的銀針,臉色微紅的將目光從劉恒身上移開,尷尬的望向別外。

而解大夫卻絲毫無所覺,上前去仔細的看了**赤身**的全身插滿了銀針的劉恒一眼後,又才將精力放到了林玉珍的身上。

“將你的人朝頭頂舉舉,給我看看。”解大夫撫著胡須朝林玉珍說道。林玉珍聽後,忍著痛將手慢慢的朝頭頂舉去,可剛舉不到兩分,便痛得輕呼出了聲。

解大夫見此,上前來,一摸林玉珍的雙臂,麵上神色更是隨之一變。林玉珍見此,心中也是一緊,剛剛這解大夫見到劉恒之時,都沒有變過臉色,難不成自己的雙手傷得比劉恒還重?

解大夫不理會林玉珍疑惑緊張神色,仔細的看了林玉珍的雙臂之後,再次看向林玉珍的眼中便帶了吃驚欽佩之色。話不對題的朝林玉珍問道:“那**之人與姑娘關係可是親近?”

林玉珍皺了皺眉,雖不解這解大夫不問她傷勢反問她這個問題感到不解,但還是隨著他的目光先是瞄了**的劉恒一眼後,回答道:“算是親近吧。”

解大夫嘴角含笑,眼中精光更是連連:“姑娘不想與我這老頭說,也無妨。隻不過剛剛觀姑娘神色與常人無異,這手臂卻已骨折多時,這麽長的時間,如果不是有另外之事糾結姑娘心頭,何至於姑娘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林玉珍蹙眉抿了抿唇,心中隨著解大夫的話也是越來越慌亂。解大夫嘴角笑意加深,趁著林玉珍這微一失神的功夫,手中一個巧勁,喀吧一聲響之後,林玉珍隻感覺手臂一痛。卻是一隻手骨折處在她這微一愣神的功夫中接好了。

解大夫將林玉珍雙臂都接好之後,突了斂了嘴角笑意,一臉嚴肅的看向林玉珍:“姑娘這手臂骨折時間太長,又在骨折之後使過大力氣。雖然老夫將之重新接好,但還需木板將之固定,直到雙臂長好為止。”

林玉珍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任解大夫出去拿了木板進來,將她的雙手用木板綁好之後,又重重的用布條纏好。剛被解大夫纏好了雙手,便又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解大夫挑了欣賞眉,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不會又來一個傷患吧。”便轉身去開了門。

趁著解大夫去開門的時間,林玉珍強支著手已經將劉恒用薄被輕輕的蓋上了身子。幸得林玉珍有先見之明,進來的便是已經去梳洗過後的海棠與關連海幾人。

進得門來,幾人首先便注意到了林玉珍的異樣。海棠與豔嬌驚呼一聲,急急的奔到林玉珍身前,看著她的雙臂,心中閃過自責與愧疚,“小姐,你的手?”

歐陽青與關連海也將目光直直的看向林玉珍。林玉珍見這幾人進得屋來,不去關心劉恒反倒先關心起了自己,微微一笑之後,搖頭道:“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話剛說完,便聽得解大夫一聲的冷哼,“現在是沒事了,如果不是發現得早,再晚上些時辰,怕雙臂就要廢了。”

聽得解大夫的話,歐陽青幾人齊齊變色,眼中再看向林玉珍時,都帶了責備之色。林玉珍無奈的笑了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海棠咬著嘴唇,與豔嬌看了一眼之後,便看向解大夫,輕聲問道:“不知我家小姐這受傷期間有何要注意的地方?”解大夫抬頭看了海棠一眼後,回答道:“手臂上的木板沒得我允許之前不可解除,以後早晚身邊隨時得有人伺候著。還有,怕是她身上還有些傷處,老夫不便,等會兒你與我去拿些擦得藥,待得清洗幹淨後,你再替她擦上便可。”

幾人一聽林玉珍身上還有傷處,更顯擔心。海棠已經隨著解大夫去取藥去了,而豔嬌是心急,想要拉著林玉珍趕緊的回屋去檢查,卻又不知碰她哪裏好。

林玉珍見此,朝關連海與歐陽青看了一眼後,便隨著豔嬌回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內,豔嬌便輕聲尋問道:“小姐,你身上哪裏有傷,你說,我先幫你清洗,待海棠拿了藥回來,好上藥。”說著,眼眶便是一紅,忍不住便掉下淚來。

感覺到了豔嬌情緒的波動,林玉珍轉過頭去,見到豔嬌流淚,心中不覺趟過一陣曖流。“我沒事的。就是剛才摔下馬時不小心受了點輕傷,待得擦了藥便沒事了。”

聽林玉珍如此說,豔嬌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一連不停的抽泣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按照林玉珍的指示,用剪刀剪下她有傷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