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優哉遊哉,愜意的走在京城通往雲城的大道上。

寶馬配俊男,一行三人旁若無人的有說有笑,絲毫不在意旁人好奇打量的目光。歐陽青笑意盎然的隨著坐下馬兒的前行步伐一搖一晃,就跟七十歲的老頭子打瞌睡般。

蕪琴與海棠一左一右的跟在林玉珍身後,見著歐陽青的模樣,互相對視一眼,別過頭去,一副我不認識這人的模樣。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邊看著風景,一邊慢吞吞的趕著路。既然劉恒不著急,林玉珍也就依了他。

“聽說了沒,寶藏出現了。”

“當然聽說了,沒聽說我能出現在這裏?”

“哎哎哎,你們說這寶藏是真是假?”

“依我的經驗來看,五五開。”

“怎麽說?”

“你們看,這寶藏最先是從哪裏泄露出來的?皇宮!皇宮傳出來的話,有成是能夠讓人相信的。”

“既然有成是真的,你還說什麽五五開?”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怪就怪在那剩下的兩成上麵。既然是寶藏,皇家為何不悶聲的拿下,還由得人傳出來,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去搶嗎?皇家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說得有理,看來,這次去雲城得仔細些,寶藏能不能得到事小,可別將命給搭上,咱上有老下有小的,全指望著俺呢,:。”

這種對話一路上,沒有聽過上百遍也有十遍了,林玉珍非常感興趣的聽著這些趕著去搶寶藏的人的分析,還真別說,真是有些道理。

人的智慧是無窮的,這句話在這一路上,林玉珍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眼角餘光掃了掃劉恒。從聽到第一次路人的關於寶藏的討論開始,他的臉就沉了下去。現在,整張臉都是烏雲密布,馬上就要會起雨來。

暗自冷笑了兩聲,隻允許他算計劉晏,倒不高興劉晏算計他了?

既然他想獨得寶藏,那劉晏就來個天下皆知。

這一招回擊的相當的漂亮。

劉恒如果想獨自得到寶藏,定然會拿出暗中隱藏著的勢力來解決這些突然多出來的,要與他搶寶藏的人。這樣一來,他身後有多大的底牌。劉晏可就一清二楚了。如果他不動用隱藏的勢力,那麽寶藏又注定要與他失之交臂。不管他怎麽做,就目前來說。都落入了劉晏的算計。

“林少,你說這寶藏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中?”歐陽青一搖一晃的將馬騎著挪到林玉珍的身旁,與劉恒一左一右將林玉珍圍在中間。

林玉珍淺笑的看著歐陽青亮晶晶的清澈雙眸,爹爹說過,眼睛不會騙人。小孩子的眼睛清澈那是因為心思單純。沒有大人的算計。而如果一個成天謀算別人的人,他的眼睛還是很清澈,那麽隻能說明一點,這個人的心機之深,不是她能應付得了的。

“我說它最後會落到我的手上,你信嗎?”林玉珍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不止劉恒幾人聽見了,就連與她們幾人擦身而過的人也聽見了。

有人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暗中將她的形貌牢牢的記下來。而更多的人。卻是鄙夷加不屑的冷笑幾聲,一揚馬鞭,飛般的離去。

聽著林玉珍這不算回答的回答,歐陽青明媚的笑了笑,點頭:“相信。如果這寶藏最後花落誰家。無疑,得到楚先生喜歡的林少將是第一個。”

“沒想到名聞天下的歐陽公子不止會做生意。竟還會算卦。”蕪琴插話進來,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眼裏的崇拜任誰看去,也都會相信,她的滿腔真心。

“哈哈哈哈......”歐陽青大笑出聲,回頭朝蕪琴拋了個媚眼,挑起桃花眼輕佻的說道:“讓本公子替你算上一算。”話落,有模有樣的掐著手指,皺眉。嘴裏自言自話的嘀咕著聽不懂的話,半晌,笑眯眯的看著蕪琴說道:“今年的桃花運不錯。”

“歐陽公子是想牽紅線嗎?我們家的蕪琴眼光可高著呢,歐陽公子如有好的人選定要好好的照顧照顧我家蕪琴。”聽見歐陽青取笑蕪琴,海棠也忍不住了。

“林少覺得本公子如何?娶你家的蕪琴不會委屈了她?”歐陽青打蛇隨棍上的順著海棠的話,挺了挺脊梁,一本正經的問林玉珍。

“不錯。蕪琴,馬上就要入主歐陽山莊的少奶奶了,這嫁妝,可不能寒滲了去,這件事就交給本王,到時候就以王府義妹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嫁過去。歐陽莊主,你覺得如何?”沉默著的劉恒也從陰沉中脫離出來,話中聽不出真假的朝歐陽青問道。

蕪琴瞪了海棠一眼,張嘴正想說兩句,眉眼一動,朝海棠看了一眼。路兩旁的樹林中突然衝出十幾人,服裝各異,或刀或劍的攔在幾人的前麵。

林玉珍挑了挑眉,這麽快,就有人動手了。

不動聲色的拉住馬向後退了兩步,將歐陽青與劉恒擺到前麵,劉恒勾唇掃了林玉珍一眼。林玉珍看過去,輕聲說道:“你倆的事情。”

搖搖頭,還是將林玉珍護到身後,牽著馬向前走了兩步,冷臉看著麵前的明顯來者不善的十幾人,沉聲問道:“滾。”

“尼媽,敢叫老紙滾。孫子下來滾幾圈給爺爺瞧瞧,爺爺長這麽大,什麽都學過,就沒學過怎麽滾。”對麵一臉上帶疤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跨前一步,斜眼藐視的看著劉恒。帶疤男子的話讓跟著他一起的其餘人都大笑起來,朝劉恒起哄道:“孫子,還不快下來教教你爺爺是怎麽滾的?”

“找死!”劉恒冷哼一聲,左腳在馬上用力一踩,整個人借著這力道飛身就向帶疤男子撲去。帶疤男子顯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見劉恒的動作,舉起手中的大刀蹬蹬幾步迎上劉恒淩空刺過來的利劍。

一劍一刀在空中相遇,擦出一片火花。劉恒借著帶疤男子的反擊之力,後空反轉兩圈,重新落回了馬背上。帶疤男子張狂一笑:“孫子接爺爺一刀!”一隻腳在地上重重一跺,淩空躍至劉恒頭頂,大刀帶著破空淩利之勢朝劉恒腦袋砍去。

眼看劉恒避無可避,馬上就要死在他的刀下,帶疤男子的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刀從劉恒的頭頂垂直的切下,沒有絲毫的阻力,帶疤男子覺察到異常,剛想退身離去,身後就傳來了同伴的大叫聲:“身後!”然同伴的大叫聲太慢,或者說是帶疤男子退得太快,待後麵一個字的聲音還在空中未落下,帶疤男子的雙腿從膝蓋處齊齊斬斷。

直到落到地上,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凹凸不平的大路上,帶疤男子猛的疼痛出聲,那聲音根本不像一個人發出。

可這並沒有完,他的叫聲還在嘴裏沒有發完,劉恒的劍再一次以閃電的速晃到了他的眼前。沒受傷之前,他已經在速上趕不上劉恒,更別提此時他還失去了雙腿。劍起劍落,隻片刻,一個人棍就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揚起利劍,將失去了雙手雙腳的帶疤男子推倒在地,抬起腳,用力的一踢,立馬如一根棍子般,軲轆著向前滾去。劉恒挑唇一笑,“看來,不是不會,而是需要幫助。”

冷眼掃向跟著帶疤男子齊來的其餘人,優雅笑道:“還要誰需要本王教的?”

十幾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突然一人尖聲叫道:“他是靜王,他是靜王,我們受騙了,啊......”尖叫著就朝著樹林跑去。

其餘人一聽,臉色雪白一片,瞪著眼睛看著劉恒,半晌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跟著就要往樹林衝去。

“一個不留!”劉恒交待一聲,轉身翻身上馬。

這事說得來很長,其實前後也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不到。讓林玉珍感到詫異的是劉恒的輕身功夫,剛剛她也以為劉恒被帶疤男子給傷中,正暗想劉恒並沒有如此弱之時,就見帶疤男子的刀如切西瓜般輕易的砍過劉恒的身體。等她睜眼再看時,帶疤男子切中的哪裏劉恒,隻是劉恒的一個殘影罷了。

劉恒的身影早已經躍至帶疤男子身後,無聲無息的一劍朝他的雙腿砍了過去。

而最後劉恒下令的一個不留,林玉珍並沒有多餘的表情,更沒有因為劉恒的凶狠出現一點的波動。出口辱罵靜王,這罪並不是斷手斷腿就能了了的,還沒有死,那後麵等待他的將是無窮的折磨。死,也會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雖然劉恒光明正大的孤身前往雲城,但隱藏在暗中的不曉得有多少的暗衛跟隨著,這十幾人能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也隻能說是暗衛故意放他們過來的。

為的,也不過是殺雞儆猴,這一路想來懷著這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雖然他們也是走走停停,但看風景的走停與殺人的走停,差別還是很大的。

歐陽青眉眼詫異的看著林玉珍,看她臉上平靜無波,雲淡風輕,似乎覺得眼前之事太過稀疏平常,並沒有讓人值得害怕的地方,不由挑挑眉,勾唇一笑,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