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門口等了許久,直到確定門外真的沒有人後,顧月娥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防止對方破門而入,顧月娥甚至還把屋子裏的桌子和椅子全都搬過去、堵住了大門。
但是忙完這一切後,她發現名叫小杜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在玩手機了。
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她剛才忙著搬桌子堵門的時候,對方根本沒有過來幫忙,全是顧月娥一個人做的。
如今看到女孩這悠閑的模樣,顧月娥心中有些不忿。
憑什麽自己嚇得要死、這個小母狗還有心情玩手機?
而且剛才她搬桌椅去堵門時,對方根本沒有幫她、完全坐在**自顧自的玩手機!
這種小母狗,以後肯定沒人要!
顧月娥有些怨恨的走進了洗手間。
她剛才搬桌椅時,手上沾了許多灰,需要清洗一下。
拉上洗手間的門簾,顧月娥那有些蒼白的臉出現在鏡子裏。
洗漱台上,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護膚品。
基本都是外麵那個女孩的。
這些瓶瓶罐罐幾乎占滿了洗手台上的位置,看得顧月娥越發的憤恨。
這種搔首弄姿的小賤人,早晚要被男人玩死!
她在心裏暗罵著,一邊打開水龍頭洗手。
冰冷的自來水淋在手上,讓她打了個寒顫。
然而就在她拿起女孩的洗臉巾準備擦手的時候,顧月娥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她的刷牙杯被人用過了,粉紅色的杯身和牙刷濕漉漉的,全是水分。
而屬於女孩的那個藍色刷牙杯卻沒有沾到水。
很顯然女孩剛才在洗手間裏洗漱時,用的是她的水杯和牙刷!
看到這一幕,顧月娥內心的怒火終於憋不住了。
她吼了出來。
“杜雨燕!”
中年婦女的怒吼聲,在封閉的屋內回響,“你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你過來看看你用的是誰的牙刷?”
門簾外,響起了女孩的聲音。
很冷漠。
“用錯了嗎?是我沒注意,明天我給顧姐你去買個新的。”
對方那輕描淡寫的口吻,聽得顧月娥越發火大。
她一把拉開了門簾,怒吼道,“明天買個新的?你買個新的就解決了?那老娘找個人來把你幹了,是不是給你補個膜就沒問題了?”
正在玩手機的女孩轉過身去,直接背對著顧月娥,似乎不願意和顧月娥再說話了。
然而對方一退讓,顧月娥反而更憤怒了。
她氣憤無比的走過去,走到了女孩的床邊,破口大罵。
“你說話啊!你這個**小母狗,天天裝得跟個大小姐似的,什麽你的毛巾我不能碰,你的洗發露我不能用,現在你又能用我的牙刷了?”
“你他媽惡不惡心?你這種千人騎萬人踏的小賤 貨,你……”
一直站在床邊足足罵了十幾分鍾,**的女孩都一直背對著她、根本沒有回一句嘴。
顧月娥又罵了一會兒,心情終於舒服了一些。
她才狠狠的瞪了這個女孩一眼,罵道,“明天你不給我買新的牙刷和水杯,你看你死不死!”
發泄了心中的怒火,顧月娥這才躺回了自己的**。
罵了這一通,她感覺自己的心情終於輕鬆了許多。
顧月娥躺在被子裏,拿出手機,開始聽山歌。
她打算明天去給前台說一聲,如果那個男人還來找她,就跟那個男人說她不在了。
這麽大的酒店,顧月娥就不信那個家夥還敢硬闖。
對方要真的敢硬闖,酒店直接報警抓人,看到時候是誰死。
顧月娥心中憤恨的想道。
一邊聽著山歌,一邊想好了怎麽對付那個男人,顧月娥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放下手機,打算睡覺。
結果就在這時,酒店的工作群裏突然有了通知。
劉經理:@杜雨燕,接上麵的通知,今晚十一點社區工作人員會來查房,請前台注意接待。
杜雨燕:前台收到。
“……”看到這條消息,顧月娥愣住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麵床。
隻見那個被她罵了十多分鍾都不回一句話的女孩依舊背對著她、坐在那裏,似乎仍舊在玩手機。
寢室裏,安靜無聲。
顧月娥的臉色,漸漸的變白了。
她終於意識到了不妥。
她的這個室友一向愛幹淨、有潔癖,毛巾洗發露什麽的都要和她分開用。
今晚卻用她的牙刷?
難道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她自己的牙刷和水杯嗎……
顧月娥連忙低下頭,縮進了被子裏。
她的手指,有些顫抖。
悄悄的,顧月娥戳開了室友的私聊,發了條消息過去。
為了生活向外拚:小杜,你明天不用給我買牙刷了。
杜雨燕:啊?買牙刷?顧姐,買什麽牙刷啊?
為了生活向外拚:沒什麽,小杜你現在在哪兒?
杜雨燕:在上班,今晚我值夜班,顧姐你要我給你買牙刷嗎?明早下班了我給你帶。
為了生活向外拚:不用不用,我等會兒自己買就行了,你先上班吧。
關掉手機,顧月娥這才抬起頭來。
昏暗的白熾燈燈光下,她的臉色越發的慘白了。
她看向了隔壁床的那個女孩。
在那裏,女孩依舊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麽。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顧月娥越看,越感覺眼前的女孩陌生,一點都不像是她的室友了。
她的室友好像沒有這麽矮吧……
顧月娥緩緩的從**起身了。
她看了看門口,看到大門已經被她搬過去的桌子椅子堵住了。
如果她要從大門走的話,必須要在她這個“室友”的注視下重新把這些桌椅搬開。
而且門外的走廊上還可能藏著一個男人……
顧月娥咽了咽口水,穿上鞋,緩緩的走向了陽台。
陽台的塑料門,之前被她鎖上了。
她的手,放在了門鎖上,輕輕一轉。
哢——
門鎖轉動的聲響中,塑料門被推開了。
“顧姐你去哪兒?”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顧月娥的身體猛地一僵。
透過塑料門上的玻璃反射,她看到了身後的那個女孩。
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轉過身來,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顧月娥臉色發白。
她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像是蔣家的那個女孩。
那個……被她和蔣運埋在槐樹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