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燈火,照亮了這個夜空。來來往往的車輛,匯聚成一道道的車流。閃爍者紅綠光芒的警車,將市公安局招待所圍了起來。

然而當警察們推開目標的房門]進去時,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房間。以及那位原本應該跟隨在目標身邊、如今卻躺在地上昏迷的女警。

看到這一幕,警察們都沉默了。為首的警察有些頭疼。“溜了..... 這家夥的危機嗅覺也太敏銳了,趕快查監控,看她是什麽時候出門的。

招待所的監控,很快被調出來了。

然而在監控中,中午吃完午飯散步回來後,女警和目標就進入房間了,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扇大門也一直沒有開啟。可是房沒有開啟,那家夥是怎麽出去的?警察們看向了房間的窗戶。

窗戶敞開者,雖然酒店窗戶不能完全拉開。但似乎剛好足夠目標鑽出去。

畢竟目標人物很瘦小。可這裏是六樓啊!

窗戶外麵沒有任何抓手的地方,她就算能從窗戶鑽出去,又是怎麽安全降落到樓下的?

警察們十分不解。

“算了,先不管這個,趕快向公安部申請通緝令!”

“這個家夥要是真的逃走了, 遇禍無窮!”

這一夜的九江城,警車呼嘯、警笛長鳴,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

所有的政府部門和相關單位都收到了通知,緊急配合公安局的抓捕工作。那讓全國沸騰的連環殺人案凶手,原來直藏在警察們身邊,甚至就住在市公安局招待所。在無意中查到了對方出現在犯罪現場附近的道路監控前,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個瘦弱無力的中年女性 ,會是犯下這等惡行的恐怖罪犯與此同時,九江西郊。花燈廟會依舊如火如荼的舉行者。來來往往的人流,讓這條平常沒有多少人的街道變得無比熱鬧。攤販們的叫賣聲,表演的音樂聲,還有隨著風飄來的食物香味 ,在人群中飄**著,熱鬧得像是過年一 樣獨自一人行走在這樣的人流之中,劉菊觀看著身邊這些開心的麵孔、歡笑的人群,表情木然。出現在熱鬧集市中的她,是人群中最異類的存在。

但現在沒有人會去關注這個看起來孤零零的中年女人。

她永遠都這樣不引人注目. 也永遠都這樣波隔離在眾人之外。無論是別人的喜悅.還是別人的悲傷,似乎都以她無關。

她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麽都沒有。

最終,她停在個賣炒粉的小攤前 ,不走了。

從酒古逃離後,她直都沒有吃飯。

現在也差不多餓了。

聞若炒粉的香味.劉菊停了下來。

“老板, -碗炒粉。”她這樣說著, 坐在了角落的陰影裏。這樣就算人路過,也看不清她的麵孔,更不可能認出她是誰。雖然警察暫時追不到這裏,但終歸是要小心的。

更何況除了警察之外,這個城市裏似乎還有另外一批來曆不明的人一 直在針對她。那些來曆不明、目的不明、甚至連身份都不清楚的家夥,也是需要警惕的對象。在這個熱鬧的集市上,劉菊所在的這個炒粉攤生意並不是很好,因此空座椅很多。劉菊並沒有等多久.小攤老板就把熱騰騰的炒粉端上來了。

她拆開一次性的筷子,開始吃這碗炒粉。

她吃得並不慢,因為她要趕在警察封鎖城市主要出入路口之前離開。

原本是想再待兩天,把最後那家目標毀掉再離開的。

卻沒想到警察已經懷疑到她的頭上了。到了此刻,她已經不能再耽掏了。隻能直接離開九江,前往鬆兒慘死的地方,找那個害死鬆兒的無頭女屍解放鬆兒。這同時也是為了鬆兒的慘死複仇..現在的話.火車和飛機都無法乘坐了。警察如果盯上她了,那她唯一的移動手段 ,隻有汽車。

雖然不會開車,但馬路上這麽多車,總有人願意送她一程的。就是不知道誰這麽幸運了劉菊思考者,默默的吃完了麵前的這碗炒粉。

然後,她站起身來,說道,“老板,付錢。

她遞了一張十元的現金給老板。而就在這時,有一家三口剛好也在這個炒粉攤坐下。

那是家三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臉色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似乎休息很不好。

而他身邊的女伴,卻很年輕,應該是個大學生、或者大學剛畢業,青春靚麗而活潑。兩人牽著一個盲人小女孩坐下了。

那個女孩開口說道,"老板, 三碗炒粉。盲人小女孩趕忙說道,“小姨 .我不吃辣。

被喊作小姨的女孩又喊道,其中- 碗不要放辣椒。

“好勒,”老板一邊應和若,-邊從口袋裏掏出一 疊零錢、準備退錢給劉菊。

原來是小姨嗎?劉菊下意識的多看了這三人一眼。這兩人原來不是夫妻...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和女孩相比.男人的年紀稍微顯得有些大了。女孩的母親沒有一起嗎?為什麽是小姨子和姐夫起帶小孩逛街呢 ?劉菊心裏思考著,卻沒有停留。她接過了老板遞來的兩張零鈔,轉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剛好與那坐在路邊的一家三口擦肩而過。聽到了盲人小女孩的聲音。

“爸爸,等會兒聽說有煙花呢

煙花

這個詞,讓劉菊沉默了數秒。心裏冷笑了一聲。

有煙花又怎麽樣?你這個瞎子還不是看不到。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刺痛了劉菊的內心。

如果不是鬧市街頭,或許她已經按耐不住讓這炫耀親情的三人橫死了。麵無表情的朝著外麵走去,劉菊-言不發。

但就在她與這一家三口擦肩而過的同時 ,原本笑者跟女兒說話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璀璨的燈火下,男人猛地轉頭、看向了消瘦婦人離去的背影。

眉頭,微微皺起。嶽震濤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那個人的身上好像有服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