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間,楊旭明似乎看到了許多往日不曾有記憶的場景。洶湧的江水中,投河自盡的女孩奮力的想要掙脫他,大喊著“不用管我”。那光景,無比的熟悉。原來那個時候的萱姐是如此的小小的可愛模樣,甚至有些執拗的小倔強,完全沒有日後那種壞壞的感覺。楊旭明向前走了步,身邊的光景又發生了變化。惡鬼亂舞的宅邸中,那個叫吳小鬆的厲鬼興奮的咆哮著,在一群暴亂 的厲鬼中無比紮眼。一隻通體漆黑的黑貓靜靜的立在小院的草地上,周圍十米內沒有任何一隻厲鬼敢於靠近。黑貓身邊,渾身是血的楊父躺在妻子的懷中,表情有些絕望。他的妻子用力的摟緊了懷中的丈夫、以及身邊那個同樣一身鮮血的養女, 完全是一一個已經走 上了末路的家庭。隻剩下最痛苦的絕望。那造成這-切的惡鬼吳小鬆開心的大笑著,並沒有加入那些 暴亂惡鬼的破壞。它滿意的欣賞著這家人的絕望,惡毒的譏諷著這家男人的多管閑事。直到某一刻,龐大的血煞之氣在小院外爆開,一個雙目血紅的男孩麵目猙獰的走了出來.四周的厲鬼被男孩身邊那洶湧磅礴的血煞之氣一壓,竟然有種氣勢被 蓋過的感覺.於是厲鬼們憤怒的尖嘯著,受到挑釁般的朝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孩衝去。但下一秒,無比恐怖的畫麵誕生了。那群從地下室逃竄出來的惡鬼,全都淒厲嚎叫著、 痛苦慘叫著,被那雙目血紅的小男孩用無比殘忍的手段折磨著

哪怕是惡鬼,竟然也無法逃離那個男孩四周洶湧的血煞之氣。身處其中的吳小鬆4得最慘,大概是因為首惡的原因,它受到的照顧更多.似真似幻的可怖體驗,靈體和內心的雙重折磨,讓這群桀騖不馴的惡鬼全都淒厲哀嚎了起來.已經變成了惡鬼的它們,原本不應如此不堪。但那血紅著雙眼的小男孩像是傳說中最惡毒劊子手的集合體,手段嫻熟的用盡各種辦法來折磨著這群惡鬼。似乎他才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本身便是世間最可怖的邪惡集合體,隻需要抬一 下手指,就無師自通的了解了切讓人痛苦絕望的方法...楊旭明靜靜的看著這樣的場景,內心卻詭異的毫無波動。他又向前走了一步,視野中的一切再次變化。他看到一個陰暗的房間中,擺著-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壇中央放著-一個小小的男嬰。嬰兒似乎剛生下來,身上還殘留著羊水和血漬,臍帶也還是肉色的,很顯然剛剪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站在祭壇前,興奮的看著眼前的男嬰,額抖著雙手說道.“三代人的努力-- ..我們楊家四十多0人的血淚為基石. ..終於完成了“靖兒,你比你七位哥哥都有用! 也比我那十三位兄弟姐妹強!“祖父原計劃要花五代人的時間來培養出這至陰至煞的最強命格,沒想到在你這一 -代就完成了"這孩子太完美了. .比他前麵的兩個的哥哥都完美,這是最接近祖父計劃的產物--.不!不是接近!是完美!

“是完美啊!靖兒。老人激動的轉過身,用力的抓著身後男人的肩膀.和這個須發皆白、明顯已經年紀很大的老人比起來,他身後的兒子卻顯得很年輕,大概二十出頭的年齡,看起來更像是老人的孫子.此時麵對父親的讚賞,陰影中的楊靖笑了笑。然後他說道,” 爸,既然已經完成了,您答應給我的獎勵“行! 你想要什麽?無論什麽都給。"祖宗們傳下來的那隻黑貓-. .我想要。.0叮.-好給你!”老人激動的拍著兒子的肩膀,說道,‘ "有 了這個孫兒,我們楊家已經不再需要那隻貓來防備引路人了!“從今以後,我們楊家終於能揚眉吐氣、挺直腰杆的站起來了。”上幹年的躲躲藏藏,如今終於輪到我們楊家來滅掉那群偽君子的道統了!““這一代的引路人,在廣東佛山。等我們花幾年時間將這個孩子培育長大,我們就殺去佛山,將這一代的引路人徹底滅絕!“然後,這九州大地上,就再無人能擋我們楊家!“你我父子,終於完成了列祖列宗的夙願、光宗耀祖了!老人激動的呐喊聲中,他將一隻詭異的黑貓喚了出來,讓其附著在年輕的兒子身上。這意味著黑貓的所有權易主。但這隻黑貓對於老人來說,此時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 他興奮的轉過身,看向了祭壇上的小小男嬰。男嬰剛出生,視網膜還沒有發育完全,無法對外界的景象產生回饋,隻是被老人的大笑聲嚇到了,哭個不停。老人卻完全不顧,隻是激動的說道,” 把刀給我!靖兒,我們快開始。“今夜過後,我們楊家就揚眉吐氣了!“我們終於能噗. ..呃啊啊啊啊! ! !淒厲的慘叫聲,從老人的口中發出。他身後的年輕兒子將一把刀捅入了他的後心,並推著他的身體不斷往前走。最終, 將自己的老父親活活的釘死在牆上。尖銳的刀鋒,刺穿了身體的組織,刺穿了跳動的心髒,讓腥紅黏稠的溫熱血液不斷的噴湧了出來。心髒已經被擊穿的重傷,常人早已死亡.但這個老人竟然還能掙紮著、憤怒的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兒子。那**的雙眼、猙獰的表情,宛如一頭發怒的雄獅。隻是這恐怖的怒容,此時卻顯得如此的無力。他難以置信的喊道,“靖兒 你在做什麽? !“陰暗的光線中,年輕的兒子緩緩的抽出了第二把刀,說道.“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說完,他舉起第二把刀、用力一揮噗一一鮮血噴濺中,- 顆須發皆白的人頭飛了起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楊旭明平靜的內心終於起了些許的波瀾。他怔怔的看著那個年輕的兒子走到祭壇前,溫柔的抱起了祭壇上哭泣的嬰兒。嬰兒沾染到了溫熱的血,哭得更大聲了。然而這個年輕的兒子卻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嬰兒的背,丟開了刀,抱著嬰兒緩緩的朝外麵走去。最後消夫在黑暗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