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隻想多躺一會兒,睡個懶覺。
顧靖川見狀,放輕了腳步聲,把家裏收拾好,這才出了門。
還沒出村子口就碰到了李寡婦。
李寡婦懷中抱著一個盆兒,看來要去河邊洗衣服。
顧靖川皺眉,他們家住在村口也沒什麽好的,來來往往的都要經過他們家。
李寡婦看著顧靖川,眼神巴巴的,“三弟這是要出門啊?”
顧靖川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李寡婦看著顧靖川的背影,忍不住的開始後悔。
顧靖川被那目光看的總覺得不對勁,一直走了許久,這才放鬆了下來。
唐綰綰在屋裏健身一會,看著書桌上滿滿當當的書,抿了抿唇。
希望顧靖川爭點兒氣,早點考上個功名,這樣他也不至於那麽辛苦了。
現在那麽辛苦都是在投資啊。
唐綰綰給自己打了打氣,收拾好之後見到顧明陽已經在外麵紮了一個小時的馬步,又在院子裏麵練字。
喬書語趁著這個功夫教孩子讀書,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安排,生活的好不愜意。
“累壞了吧?”喬書語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端著一杯茶水遞給了唐綰綰。
唐綰綰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
昨天忙了一整天,確實是有些累了。
顧母昨天可是聽說了,唐綰綰都有錢在村邊上賣二三十畝地。
還有多餘的肉給了村長家。
她氣的不打一處來,家裏有那餘錢竟然不孝敬他,這個當婆婆的。
竟然還敢把肉白送給別人家。
顧母心疼的比割了自己的肉還難受,大清早的,越想越不是滋味火氣是噌噌噌的往上漲。
“顧家的,你給我出來!”
唐綰綰聽到了顧母在外麵的喊聲,壓根懶得搭理。
三個小朋友看了看門外。
唐綰綰讓他們安心學習,三人便也收了心,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念書。
顧某聽著屋裏傳來的朗朗的讀書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明明都起來了,當她聾聽不見是吧!
“唐綰綰你給我出來有你這麽做媳婦的嗎!”
“連自己的媽都不孝順!以後還考什麽公明朝廷也不會要你們這種沒良心的!”
唐綰綰聽完這話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礙於律法和眾人的口,她早就想一下子解決了顧母。
喬書語看了看唐綰綰,突然就笑了。
她安撫住唐綰綰的情緒,“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好歹他們也是有腦子的人,總不會
連一個鄉下的潑婦都鬥不過。
顧母在外麵一連喊了幾聲,都已經吸引過來了,不少的街坊鄰居。
偏偏就是不開門。
她看唐綰綰這吃了熊心豹子膽,認定了唐綰綰是故意跟她唱反調,恨不得把唐綰綰趕緊趕出門。
他們家這是倒了什麽血黴娶了這樣彪悍的媳婦兒!
遲早有一天要把唐綰綰給休了!
顧母挽起來了袖子向後退了兩步。
猛然一踹。
誰知這門倒是挺結實的,她踹了兩腳之後紋絲未動。
顧母這下更是發了狠,接連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打算拎著唐綰綰出來好好教訓一通。
沒成想,門突然開了。
唐綰綰看著大清早就在自家門口劈叉的父母微微一愣。
顧母:“哎喲喂,我的腿呀!”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壓根來不及收腿,直接栽進了屋裏,來了個大劈叉。
唐綰綰聽著這殺豬似的嚎叫聲,掏了掏耳朵。
她慢條斯理的靠在門邊,雙手交叉,居高臨下的審視者顧母,“喲嗬,大清早的娘就來給我們拜年呀?這是怎麽回事兒?該不會是給我表演雜技了吧!”
顧母整個臉都黑了。
她在外麵喊那麽久唐綰綰都不開門,偏偏在
她踹門的時候開了。
“你在屋裏為啥不開門!”顧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拽著默默的把腿給收了回來。
腿上的疼痛感壓根還沒消失。
似乎骨頭都快要折了,她這一把老骨頭。
還要被兒媳婦這麽挫磨!
“娘,我這不是聽見你的聲音就立馬跑過來給你開門了,誰知道娘迫不及待的要給我表演個大劈叉,怎麽,娘是準備出去賣藝呢?”
唐綰綰明知道顧母疼的厲害,偏偏就是不幫忙拉起來。
顧母本就生氣,聽到這話更是氣的咬牙。
其他人一聽到唐綰綰的話,頓時就笑了。
“顧老婆子,真去賣藝,可比你在家做吃山空強!”
“是啊,也省得你每個月來找兒媳婦的麻煩還得跟兒媳婦要錢了!”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都開始嘲笑著顧母。
唐綰綰心中冷笑,如果不早點收拾這個老婆子,怕是時不時的過來找找晦氣。
她可不想繼續那麽軟弱下去。
顧靖川不在家,她就是老大。
顧母是顧靖川的媽,又不是她的媽。
打一頓應該也沒什麽吧?
唐綰綰心裏已經有了算計,畢竟還是有些心虛,默默的摸了摸鼻尖兒。
顧母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對著周圍的人嚷嚷,“我們家的事你們管什麽呀。”
她起身把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都轟走了。
唐綰綰越看越開心。
這不是上趕著讓她占便宜?
等所有人走了之後,唐綰綰默默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打算施展一下拳腳。
“你這個敗家娘們,家裏有錢不孝敬我這個婆母,還把肉送人,我看你跟著我兒子是過不好什麽日子了,不如早點把錢交出來,讓我給你們管家!”
唐綰綰聽到這話才明白了顧母的用意。
她眼見著四下無人拽著顧母回了家。
顧母心一跳。
就知道這小賤蹄子害怕了。
唐綰綰靠在門口,確定了孩子們也不會看到她收拾人的一幕,突然就笑了。
家裏有喬書語也挺好,多了一個神助攻。
她冷著一張臉問道,“我們家的錢跟你有啥關係?再說又不是你兒子掙的錢,你又不是我媽!憑什麽我要慣著你?”
“你竟然敢頂撞婆母!”顧母啞然。
“頂撞兩句有什麽,沒打你都是輕的。”唐綰綰說著撿起來了,之前堵門的那個棍子放在手中把玩著。
“你還敢打我?”顧母話是這麽說,但多少沒什麽底氣,有些害怕。
“那有什麽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