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剛把東西撿完,在聽到顧相公這三個字的時候和心情明顯變好了許多。
他急切的走向了杜公公,語氣急促的問道,“不用,可打聽到他家中現有何人?”
杜公路連忙從懷中抽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徐公公。
徐公公拿到信,迫不及待的拆開,看到字條上的信息之後,臉色突然慘白。
他怒氣衝衝的抬腳踹了一下桌子,一張上好的青花梨木桌子瞬間被踹得四分五裂。
杜公公沒看過信的內容,以為徐公公得到想要的消息後,心情會大好,未曾想會發怒。
他暗自懊悔不該接了這活兒,在一旁嚇的噤若寒蟬。
就在他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徐公公反倒大笑了。
他大手一揮,“你出去吧。”
杜公公鬆一口氣兒連忙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屋內的徐公公再次喊道,“一會兒派人收拾了。”
“是。”
沒一會兒的功夫,徐公公已經恢複如常。
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封信走到燈前燒著了那張紙,扔到了盆中。
直到火光熄滅,徐公公這才整理好穿著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前,門口守著的侍衛和用人對他都恭敬三分。
他走到門前,壓低的聲音問道,“睡著呢?”
“是,今夜無恙。”
“好好守著,咱家有事出去一趟。”
門口的人連忙應是。
徐公公再次回到自己住所的時候,剛剛屋內的雜亂已被收拾妥當。
他從櫃子中取出了一襲黑衣,扭轉了床下的按鈕,露出來了一個密室。
走在其中,他心中一直默念顧靖川的名字。
晚飯後,顧靖川在屋裏麵收拾東西,唐綰綰在一旁拿著算盤算,最近蓋房子還有人工的花銷。
二人相處的很和諧。
顧靖川突然接二連三的開始打著噴嚏。
唐綰綰以為顧靖川感冒了,偷偷的從商城裏兌換了一劑感冒靈,泡在水中遞給了顧靖川。
顧靖川噴嚏還在一直打,連他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是怎麽回事!”
“感冒了唄。”唐綰綰又晃了晃水。
好在商城裏麵什麽都有,小病小災的壓根不用去找大夫。
顧靖川淺淺的嚐了一口,總覺得這味道怪怪的,“這是什麽味道?”
“反正不會害你,喝了你感冒就好了。”唐綰綰又對著顧靖川眨了眨眼睛。
顧靖川笑了笑,一口飲盡。
看桌子上的賬本已經合上,他的東西也收拾
的七七八八,便摟著唐綰綰坐在了床邊,詢問道,“娘子的賬算完了?”
唐綰綰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酸的肩膀,有些心疼的開口,“差不多了吧,這才幹了一個多星期,已經花費八十多兩了。”
人工費已經花了個大頭。
按照這樣的趨勢以後每個月少不了50多兩銀子的支出。
希望這時代的人能喜歡啤酒的味道。
唐綰綰盤算著再買一些糧食之類的用來囤著。
接下來還需要定製一些櫃子,箱子,過濾器啥的,想想就頭疼。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趕緊睡覺。”
顧靖川迫不及待的把燈一口氣吹滅了,然後抱著唐綰綰輕輕的又放在了**。
“你也太過分了!”唐綰綰雙腿彈動著,想要下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哪裏過分?”顧靖川輕輕的在她的臉上啄了,一隻手摟著唐綰綰的腰,另一隻手在不安分地解著唐綰綰身上的衣料。
唐綰綰拍打著顧靖川的胸膛,“你怎麽能吃飽了,收拾好了就……”
“這不人之常情。”顧靖川說完之後輕輕的堵住了唐綰綰的嘴。
“你天天滿腦子都在想這個事兒……”唐綰綰繼續推攘著顧靖川,她還不
想那麽早睡,還想再琢磨琢磨今後的計劃呢。
顧靖川很利索的脫掉了衣服,拉著被子一把蒙在了身上,“看來我還是要多加把勁兒。”
唐綰綰心中暗叫無語。
喬書語原來想來找唐綰綰商量一些事情,剛走到門口,聽到屋裏的動靜,臉稍稍一紅,急忙躡手躡腳的轉身離開了。
恒兒看喬書語這麽快回來了,伸出手來要娘親抱,“娘親……”
喬書語一把抱起了恒兒,最近恒兒胖了不少,她也打心眼兒裏開心。
逃荒的那陣子還是跟著她,餓的瘦骨嶙峋,她心疼卻也毫無辦法,現如今才不過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改善。
她打心眼兒裏感激唐綰綰。
看來搬家的事情勢在必行。
顧明陽剛剛在院子裏打完拳,汗才下去,想找恒兒一起睡,看到喬書語臉好像有些不對勁,“喬先生。”
“快睡吧你們。”喬書語今天有點尷尬,又連忙放下了恒兒,想讓他們倆早早睡。
顧明陽一直盯著喬書語的臉頰,“喬先生,你的臉怎麽紅紅的?”
“有點悶熱。”喬書語尷尬的回應。
“啊?我們怎麽沒感覺到。”顧明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
恒兒的。
恒兒咯咯的笑了笑。
“哥哥,睡覺覺。”
顧明陽抱起來了恒兒,猶如真正的大哥哥一般,幫恒兒脫掉衣服,又蓋好了被子。
“快睡吧。”
喬書語退了出去,就著月光在院子裏又坐了一會兒。
最近村裏的人見到她也總是客氣禮貌的喊一聲喬先生,她自知這些人對她的恭敬和客氣都來源於唐綰綰。
喬書語也更加發自內心的感激唐綰綰。
正打算回屋,喬書語起身的那一瞬間,透過籬笆院子看到了,街道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嚇了一跳,並不敢發出聲音,慢慢的後退靠在了牆上。
天色很暗,那人左顧右盼也沒曾想誰家院子裏會有人。
那人的腳步很輕,走的也很慢,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一個翻身就跳過了籬笆,進了王根家的院子。
他進去的時候,從懷中抽出了個東西,就著月光的反射,喬書語看到了,那人手裏拿的是一把刀。
要去殺王根家?
王根家中隻有一個老母和他,喬書語不確定王根是不是好人。
依稀和唐綰綰的對話中,喬書語料想到王根也不是什麽好人。
喬書語嚇的手腳冰涼,站在原地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