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沈複二人,麵麵相覷,顧兄原來這麽腹黑,平日裏他們真是小瞧了顧靖川。
顧靖川不顯山不顯水的,能讓郭家出這麽多血。
“你以前沒得罪過他吧。”沈清知道沈複這張大嘴巴總愛亂說,後怕的問著。
“我沒有,你呢。”沈複還擔心沈清沒啥心眼兒,說話大.大咧咧的,會得罪顧靖川。
“我哪有那個膽子。”沈清搖頭。
說完二人同時鬆開一口氣,又暗自慶幸。
“還好咱家沒那麽多錢,咱倆也不壞心眼兒。 ”沈清慶幸的說著。
“就是壞心眼兒的才害怕,咱們倆有啥可擔心的。”沈複大方的開口。
沈清再一次的捂住了沈複的嘴巴,“剛才大哥才對咱說要管好嘴巴,你這人真是記性不好使!”
“顧兄應該幹不出來這種事兒,嫂夫人有點厲害。”沈複點了點頭,嘴還不忘了嘟囔著。
沈清再一次瞪了一眼弟弟,“就咱們兄弟倆人知道就行,可別在外麵說。”
“我有分寸。”
兩兄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了屋子。
學堂裏所有的學子都盯著郭福的位置,大部分人還不知道顧靖川這發生了什麽。
卜止嶽並未透露出
半個字,郭家做這種事本就小心,因此並未張揚。
蔣大人也是為了官府的名聲,把事壓了又壓。
因此,知道這事兒的沒幾個。
顧靖川走進來後,明顯感覺屋內的目光有一部分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當做什麽都沒看見,坐在自己的位置好好的念書。
周遭的人看沒什麽可打聽的,便也消停了下來。
陸陸續續有其他的學子進入學堂,開始交頭接耳聊天。
不多時,郭福出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府學。
卜止嶽還不知道學生發生了什麽事情,走進教室一看,隻有顧靖川在好好讀書。
其他的人一臉八卦的討論這事情,尤其是還空出來了一個視線極佳的位置。
不必多說,那位置自然是郭福的。
卜止嶽拿起來戒尺在自己的手中狠狠的敲了敲。
其他交頭接耳的人頓時安靜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讀書。
“郭福又沒來念書?郭家到底想把這個寶貝兒子寵成什麽樣子,簡直不學無術。”卜止嶽恨鐵不成鋼的歎氣。
“夫子……”有學子站了起來,走到夫子麵前,小聲的說了郭福出事了。
卜止嶽先是皺緊
了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
郭家這個小子平日裏那麽囂張,早晚**溝裏麵翻船。
他隻能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雙耳不聞窗外事,一生隻讀聖賢書。你們成日裏隻顧著關注那些八卦,看看人家顧靖川,從頭到尾都不曾關注別的事情,這樣的學生讀書能差嘛?”
其他人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顧靖川聽到了夫子說的話,微微的抬頭。
他很感激夫子的賞識,但是也不願意夫子這樣堂而皇之的拿他和其他學子對比。
他不想成為眾矢之地。
“學生不才,謝夫子傾囊相授,同窗好友也隻是因為關心郭學子的事情罷了,他們有同窗之誼,我卻是個自我的人。”
顧靖川起身作揖,自謙的開口。
卜止嶽也意識到自己那樣的教育有些不太對,看到其他學子看向顧靖川的神色緩和了些許,這才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是,你們關心郭福也無可厚非,但是人家家裏好歹有條件,哪怕考不上秀才,人家照樣能出人頭地,你們呢,不還要各自謀生?好好想想吧!”
卜止嶽說完這句話之後拿起書本開始授課。
這節課大家安安靜靜的,全都在認真
讀書。
終於挨到了中午。
顧靖川打了飯就回了住處休息。
沈清和沈複二人也打了飯就在屋裏等著顧靖川。
一看到顧靖川,倆人瞬間就八卦起來。
“你不知道,郭家找了半天,人竟然在柳俊的小表妹**,真是有辱斯文!更囂張的是,郭福在那煙柳之地就已經把人家柳俊給揍了一頓,揍的還不輕,大夫來了都直搖頭,柳家人能不生氣嗎!於是柳家人現在敲鑼打鼓的去郭家。”
沈複非常共情,一邊歎息,一邊心疼小表妹的未來,“那小表妹名聲都臭了,這柳家也絕對不會娶了,能心甘情願的嫁給郭福嘛?”
他向來都比較心疼美女,一想到小表妹以後淒楚的日子就開始難受。
青梅竹馬的沒能嫁過去,嫁了個自己不愛了。
她不得恨死郭福?
沈清說起來這事兒也來氣。
身為男人連最起碼的負責和尊重都沒有!逮著一個女人下手,太不是東西了!
沈清狠狠的啐了一口,“人家柳俊跟小表妹青梅竹馬這麽多年,都已經訂了婚期,郭福這麽做不是在打柳侍郎的臉?更何況人家在京城裏做官,能任由一個小小的郭家這麽欺負,還
不知道他們敲鑼打鼓的鬧下去,郭家怎麽道歉呢。”
“郭福做的也太不是東西了,跟柳俊搶女人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欺負人家的青梅竹馬。”沈複直到這會兒還沒弄明白郭福和劉俊是怎麽鬧的矛盾。
“誰說不是呢?仗著自己家威風,現在囂張過了火,等著被柳侍郎家收拾吧。”沈清跟說書的一樣,一邊嘖嘖一邊搖頭。
說完,他看顧靖川一直低頭吃飯,沒有插入他們的話題,還又喊了喊顧靖川“顧兄,你在聽嗎?”
“在聽。”顧靖川抬頭瞥了一眼沈清。
這些結果都是他所預料到的。
“你咋不發表意見?”沈複奇怪的問著,八卦的話題都已經開到這兒了,顧兄也未免太忍得住了吧。
人家的專注力真是杠杠的。
顧靖川:“……”
這話嘮的話可真多呀,聽人嘮嗑就算了,還要發表意見。
顧靖川終於把最後一口飯扒完了,喝了口水,這才緩緩開口,“郭家此舉,會有人參他們一本的,哪怕是他們家族已經沒人在朝為官,如此囂張,不是捐二十萬兩銀子能解決的事兒了。”
沈清嘖嘖,“不行就再捐個三四十萬,反正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