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格外羨慕。
年輕真好呀。
他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也去騎自行車。
公主看的簡直快要氣死了,她學了那麽久都沒學會!
這個破侍衛這一小會兒就學會了。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夜幕已深,到了宮門下鑰的時間。
唐綰綰和顧靖川不得不離開,隻好拿著皇上給她的一大堆禮物,喜滋滋的離開皇宮。
皇上看著農工人離去的背影,後悔的拍了一下大腿,都怪瓊華這丫頭。
“還沒來得及問問農工人,這所謂的自行車是怎麽做的呢。”皇上坐在禦書房裏,一個勁兒的歎息。
“皇上何必著急,明日再召農工人進宮就行了。”徐公公給皇上倒了一杯茶,寬慰的說道。
正說話間,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外的太監匆匆忙忙的進來通報,隨著太監的聲落 ,公主已經闖了進來。
“皇兄,快看我給你拿了什麽好東西?”公主進來之後還賣著關子。
皇上今天覺得頭有些痛了 ,“你這丫頭總是讓人猜。”
“那皇兄願不願意猜嘛?”公主掏出來了一張紙晃著。
皇上心裏隱隱的有點激動,是不是他心裏所想的那些東西?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是皇兄的心裏想嗎?”
“……”公主瞥了一眼皇上。
皇上想的可真多呀。
她知道皇上在羈絆什麽,索性把方子遞給了皇上
“農工人臨走之前讓我給你的。”
皇上看了這張紙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是繃不住。
“這位農工人真是我大周國之福啊。”
徐公公站在皇上的身後,一眼就看到了紙上寫的東西。
看完之後整個人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有些人真是不識趣。
非要往火坑裏麵湊。
既然如此,那麽他們所渴望的權力的巔峰,不知是否會成為他們的墳墓。
紙上畫的是自行車的設計圖,以及所需的原料。
把東西給了皇上,那每個月能製造多少就是皇上的事兒了。
今日過後想必所有臣子都好奇自行車是何物。
皇上趁著這個機會多做出來一些,能充盈不少國庫。
“怎麽樣?農工人能幹吧?”公主在一旁還不忘替農工人賣個好。
“瓊華,你覺得農工人給咱們大周國帶來了這麽大的貢獻,朕應該賞什麽呢?”皇上開始猶豫了。
以農工人聰慧的樣子,以後怕是有不少的好東西要獻上。
他怕自己一次性賞
賜的太多,以後沒什麽可賞的了。
又怕自己的賞賜太輕,辜負了農工人對他的一片期望。
“農工人想要的是一個靠山和後盾,金銀之類的她現在也不缺了,不如賞她一個官職,或者等秋闈的時候,賞她夫君一個官。”公主和唐綰綰待了這麽久,當然知道她想要什麽。
皇上想了想顧靖川的模樣,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秋闈後再說吧。”
“秋闈還早著呢,現在總得賞點什麽吧。”
“你這胳膊肘還向外拐?”皇上瞥了一眼瓊華公主。
公主並不覺得尷尬。
她依稀聽唐娘子說過,皇上現在白嫖的行為就是資本家。
打工還不給錢的老板是可恥的。
“明日再說,朕今日累了。”皇上猶豫了一陣也沒在公主麵前說準要給農工人賞什麽。
公主今日也有些累了,識趣的退了出去。
今日過後,整個大周國都會知道他們有一位能人異士。
“明日替朕準備一身便服。”
“是。”徐公公看了一眼皇上,應了之後退了下去。
他伺候皇上更衣休息,獨自一人站在淒清的月光下,眼底一片冷漠。
憑什麽有人孤寂了此殘生,沒了半點做人的樂趣。
有人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不公平。
老天爺呀!
你真不公平。
徐公公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起了什麽,回了自己的寢殿,換了一身夜行衣,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
“皇上賞了好多錢呀。”唐綰綰一邊朝著宮外走著,一邊還回頭看了看跟在他們身後的十幾個太監。
太監們個個手中端著一個盤子,想必不是金錢就是一些別的珠寶首飾之類的,皇宮賞賜的肯定很值錢。
“你呀,真是財迷!”顧靖川雖然沒什麽心情,可還是溫柔的和唐綰綰聊著天。
顧明陽和顧明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皇宮。
“哥哥,你喜歡這裏嗎?”顧明月奶聲奶氣的問著。
“這是所有男人的終極夢想。”顧明陽堅定的開口。
所有的男人都想保家衛國,在朝堂上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成王拜相這是多少人的夢想,也是多少人畢生想要追求的榮譽。
顧明月隻覺得皇宮的牆高高的,一眼看不到別處。
她歎息了一聲,“可是這四四方方的皇宮像是牢籠一樣,有什麽可喜歡的?進來了連出去都沒有自由,世界這麽大,總要去看看。”
顧
明陽看了一眼妹妹,難得的沒有開口損顧明月。
這世道,對男子和女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直到走出皇宮,太監們把皇上賞賜給他們的東西放到了馬車上。
唐綰綰迫不及待的掀開了上麵蓋著的紅綢,紅綢
她頓時就滿意了。
皇上這人也挺識趣兒的。
這樣的好朋友,不錯不錯。
“你與皇上合作,就不怕日後賺夠了錢,皇上踢你出局,一個抄家,你這些年都是在給他人做嫁衣!”顧靖川警惕的說著。
唐綰綰皺起了眉頭,歎息了一聲,“我也擔心呀,卸磨殺驢的人多的是,跟皇上合作,他背後是個國家,我背後空無一人,就算是我賺一成,他賺九成,皇上也是會覺得虧的,貪心不足的人總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該是屬於他的。”
她就算是拿一成下來,利潤也格外可觀。
日後成為富可敵國的人,皇上也一定會對她充滿忌憚。
顧靖川沒再說話,既然娘子想的明白,不會與虎謀皮,他不必多費口舌。
“今日皇上身邊的人很可疑,似乎是……”顧靖川猶豫著不知該怎麽說。
“單悠之。”唐綰綰篤定的開口。